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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批遷徙的人員中,信王趙榛位居榜首。這一點無可厚非,皇子身份尊貴,自然不能留在險地。君子還不立危牆之下呢,何況是皇子?
只是在動身當日,讓張銳等獵兵迎送人員鬱悶的是,這信王逃難的排場未免大了點:又是隨從又是護衛,還有好幾十個奴婢,甚至還有三名侍妾及各種箱櫃器物。這些侍妾當然不是信王在東京時的家底,而是上了五馬山寨後,手下人進獻的,基本上都是附近州縣的女子。雖然談不上姿色出眾,好歹也能解決少年信王荷爾蒙分泌過剩的煩惱。
要知道,趙榛可不是什麼青澀少年,他早已成婚。汴京陷落時,其王妃被進獻至青城寨,被金人凌辱後,自盡身亡(見《南征錄》)。這時的趙榛,用民間的話來說,是個鰥夫。鰥夫與光棍最大的區別是。後者只需yy,就能解決生理需要;而前者,則非得有充氣娃娃或真人在懷,才能排解**……
送行的人群中,一個將鐵笠帽壓得很低的少年,默默注視著被眾人簇擁在中心的趙榛。臉上的表情複雜,有欣喜,也有擔憂,不過更多的是歡喜。
不一會,這少年出現在張銳身邊。低聲道:“他的確是我……家之十八郎,如假包換。”
張銳點點頭,頗有深意地看了這位叫趙梃的少年一眼,正想說什麼,卻見信王趙榛驅馬前來。趙梃將帽簷一壓。轉身擠出人群。張銳瞥了他的背影一眼,若有所思,然後轉首淡笑相迎。
趙榛在馬上,直視張銳,良久方執鞭抱揖為禮:“這五馬山寨,就託付張都頭了。”
張銳躬身還禮,直言不諱道:“殿下放心,只要寨中尚有一個百姓未撤離,獵兵都就決不後退。而一旦全寨軍民撤到靜陽寨。銳自會留給金人一個空空如也的寨子。”
趙榛悵然四顧,欲言又止,終於長嘆一聲,打馬而去。緊隨其後的,是長長望不到尾。扶老攜幼、揹包挑筐的無數百姓……
從十二月十五至二十,整整五天,寨內老弱婦孺幾乎遷徙一空。儘管因為時間緊迫、冰雪險滑,在過險道的時候。屢屢發生失足墜崖事件,好在最終絕大部分百姓及隨身財物,都安全抵達了靜陽寨。
鐵壁關寨百姓遷徙完畢後,接下來就輪到了朝天關寨。實際上在這段時間,朝天關寨眾一直向鐵壁關寨轉移,對此金軍自然有所察覺。初時金軍只道鐵壁關寨實力受損,需從朝天關寨補充,雖然嘗試攔截,但被護送之獵兵乙隊戰士一陣狂k,大敗而逃,不得不打消此念。
隨著朝天關寨遷移越來越多,最後連寨兵都開始撤退,金軍才發覺情況不對。經過多方探查,終於得知五馬山寨這是要跑路。這下耶律鐸急眼了,儘管因為五馬山守軍自動放棄朝天關寨,圍困其寨的北大營可以抽調回來,與南大營合兵一處,這樣耶律鐸手頭能使用的兵力又達到了四千多人,具備了再次發動強攻的條件。
只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有了前兩次慘敗的教訓,耶律鐸也算對這次的對手有所瞭解,惟其瞭解,才更讓他犯難:對手所使用的威力驚人的火器與爆炸性武器,完全足以壓制弓手與肉搏兵。在這樣的情況下,出動兵力少了,不夠對方填牙縫;出動兵力多了,最怕又重演前次千人大潰敗。
說到底,造成金軍這種手頭有兵,卻被對手壓得沒法動彈的局面,還是因為受到地形限制太大。金軍雖有兵力上的優勢,卻沒法全面展開,只能鬱悶地採用添油戰術,死一批再上一批,直到士氣耗盡,被潰兵席捲而敗。
只不過,知道歸知道,你總不能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著敵人在眼皮子底下開溜吧。耶律鐸無奈之下,只得試探性派出了幾批金兵來添個亂,扯扯後腿什麼的。而且耶律鐸對自己人也玩了個心眼,南大營的金兵已被獵兵打得喪了膽,耶律鐸就派遣還沒見識過獵兵厲害的北大營金兵出陣。
結果是來一次死一批,如是者三,北大營的金兵也吃盡了苦頭,膽氣掉落得比南大營還厲害。以至到最後,耶律鐸空有數千精兵在手,卻無可奈何一座小小山寨及數百守軍,眼睜睜看著對手從容而退,一天比一天少……
建炎元年十二月二十九,這個兩宋之交最悲愴屈辱的一年中的最後一天,天氣陰寒,北風呼嘯,早晨還下了一場小雪,山道溼滑。
不過,對於守衛五馬山的獵兵們來說,這一天也是輕鬆與難受並存的一天。說輕鬆,那是因為整個五馬山寨,包括南北兩大寨,全變成了空城。四萬餘軍民,在半個月之內,全部遷移一空。有訊息傳來,最早出發的信王趙榛,此時才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