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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三步兵營,由於缺少火力壓制,則完完全全承受了一次騎兵衝撞。
迭速夾在衝騎當中,手中大彎刀高高舉起。眼角瞥見那一道道火光閃耀,耳聞如雷轟鳴的槍聲,心下反倒鬆了口氣。迭速也是看出了這種噴火鐵管,每發一彈,中間必有停頓。雖然因此而折損了十數名手下,但大部分騎兵,卻可以藉著這個機會。一舉衝破敵陣——敵陣不過只有九列,只要衝破前三列的重步兵障礙,就可以輕易摧垮中間三列的弓弩手,並以之擠壓最後三列的重步兵。如此,敵陣可破!
逃吧!慌亂吧!崩潰吧!
迭速的心在狂呼。甚至……帶著幾分祈求。他心裡很清楚,縱然敵陣只有三列,但裝備好就是好,當真衝撞上去,那種慘烈的損失,將使這一次突圍變得毫無意義……
當攻守兩方軍隊近在咫尺。彼此都可以數清對方眉毛之時。迭速看到的是一雙雙帶著緊張卻沉默的眼神,他的一顆心猛地一沉——完了,賭輸了!
嘭嘭嘭……一連串讓人難以形容的沉悶響聲,聽得令人頭皮發麻,氣血下沉。
一匹幾百公斤的戰馬,以六十公里以上的時速猛烈衝撞過來,這樣的重力加速度,根本不是一個只有幾十公斤的軀體所能抵擋得了的。…;
好在的是,第一列的重甲兵倚著巨盾大櫓。這種守城利器,外層是一分厚的繪著獸面圖案的包鐵,中間是皮革,內層為木質。這玩意要用床子弩近距離攢射,才有可能洞穿。任何鈍性打擊衝撞,最多隻會變形,無法破碎。當然,這麼大一個鐵革相間的傢伙都變了形,後面的人可想而知,不死也得脫層皮。
第一列凡是被衝撞的重甲兵,無一例外被震飛了出去,吐血的吐血,骨折的骨折,無一人能有再戰之力。
金兵的戰馬,同樣也不好過。第一波衝撞的戰馬,無不筋斷骨裂、口鼻溢血,踣地難起。馬背上的金兵,也被巨大的慣性甩到了第二列重步兵身前……敵人都送上門來了,還有什麼好客氣的,一時間刀斧俱下……
就這一下衝撞,就折損了十餘名金兵,他們取得的戰果,是撕開了大櫓防禦。隨後的第二、第三波金兵縱馬躍過前方人馬屍骨與殘破的大櫓阻礙,手中彎刀、短斧、骨朵高高舉起……
但是在此之前,一聲堅定鏗鏘的號令響起:“第二列重步兵,上前一步,舉刀(斧),斬!”
長刀如林、巨斧森然,一進一擊,人馬俱碎。
金兵手裡也有重兵器,諸如骨朵、狼牙棒什麼的;也不乏防具,他們身上的鐵葉甲、手臂的臂盾,都是用最好的磁州鐵鍛造的;而且,還有強大的馬力衝刺……但這一切,在掉刀與開山大斧所組成的鋒刃之牆面前,如同紙一般脆弱。重達數十斤的刀斧重擊之下,該出的血出、該斷的骨斷、該折的兵折、該破的甲破……
人馬的慘嘶、對搏的怒吼、金屬的撞擊、怒血的飛濺……各種令人耳膜欲裂,氣血下沉的聲響混亂交集,迴盪在峽谷上空。
第二波十餘騎金兵,被如林的刀斧之牆,連人帶馬,撞擊得粉碎。而這時第三波——也就是最後一波近二十名金兵已接踵而至。此時第二列重甲刀斧兵手裡的兵刃還沒來得及收回,未能形成二次打擊。但是,第三列重步兵卻已從間隙中突出,手中硬木錐槍如毒蛇般標刺而出——
喀嚓嚓!堅硬的櫸木槍桿在刺入戰馬胸腹的同時,也被巨大的衝擊力折斷。士兵們雙手虎口迸裂,掌皮磨破,血染槍桿。但一個個仍咬牙切齒,用盡全身力量將戰馬向一側撬翻——如果任由戰馬衝過來,哪怕是死馬,也會造成嚴重損傷,只有將戰馬撬翻倒地,才能確保本陣安全。
迭速是最後一個衝過來的,他手中的大彎刀狠狠砍向一名剛剛撬翻了一匹戰馬、累得渾身脫力的重甲兵。對方的甲具或許精良,但這一刀劈斬的部位卻是鐵兜鍪與披膊之間的連線縫隙……
砰!一個令迭速最為恐懼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隨即他感覺自己的肋下彷彿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而且還是一記內家拳。不但肋骨斷了好幾根,整個五臟六腑都被攪亂一團。
“怎麼上彈這麼快?”迭速在難以置信中,手中彎刀墜地,嘴裡不斷噴出鮮紅。他艱難扭轉脖子看向側方,但見第四步兵營的火槍隊中,一個年輕而充滿銳氣的面孔,在硝煙中微微扭曲,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握槍的左手尾指缺了一截……
“第二列,舉刀斧,斬!”
一陣泛人肌骨生寒的刀斧之輪臨體……迭速在被分屍之前,心裡升起明悟——原來,當日猛安孛堇阿懶大人,就是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