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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多,基本上沒什麼優勢。嗯。也不是全無優勢,至少他們的戰意很旺盛。一見到百輛大車,人人眼睛發綠,嗷嗷著就往前衝。
面對著這樣的烏合之眾,張榮甚至懶得親自動手,只是與龍旭一起,安撫那些沒經過大陣仗的工匠。而賈虎、孟威與燕七郎等人,則指揮著一個加強都。排成一個簡單的刀盾火槍方陣。在敵軍進入六十步距離時。僅僅一輪連射,就將五馬山的這支前哨隊徹底擊潰。
以那幾名騎著瘦馬的頭目帶頭,數百人驚恐叫著“妖法!邪術!”,潮水般後退、逃跑、崩潰……
戰鬥順利得令人無語,把那群沒見過什麼戰鬥的工匠們看得目瞪口呆,繼而興奮不已:原來他們的軍隊這般厲害,他們製造的武器如此犀利……但張榮與龍旭卻相顧嘆惜:這就是近來聲勢正隆的一支義軍的戰力?如果所有的義軍都是這樣的水準。怎麼跟金虜鬥?
經過這段小插曲,張榮、賈虎、孟威、龍旭及燕七郎等天波營頭目一致認為。只有在被天誅軍收編、整訓、裝備的情況下,這些義軍才會有前途。否則。以這些人目前的狀態,真正對上金軍,只有送死的份。此時的梁山兄弟們,更是歸心似箭,狠不得插翅飛回梁山濼,儘快將自家幾百名留守的兄弟,早日訓練成軍,打出一片新天地……
天波營一行,避大道,抄小徑,一路打打毛賊,敲敲金兵巡哨,刷刷經驗值……走走停停,足足行了近二十日,方來到這相州地界。
從河北西路的真定至京東西路的鄆州,最方便的路線,應該是從磁州的邯鄲折向大名府,然後東渡黃河,從陽穀縣入鄆州,正常來說是無須經相州的。但是張榮等考慮到從大名府過渡,河流眾多,小河水就不說了,光是黃河分岔的支流就有三、四條之多。以他們這一行數百人眾,加上百輛大車,這樣頻繁渡河,絕對是一件不明智之舉。況且,大名府如今尚在宋軍手中,這些貪官兵痞,見到金兵逃得比兔子還快;見到商賈,下手比金虜還狠。大名距離梁山太近,實在不想與官軍起衝突,影響練兵計劃,還是能避則避的好。
所以,商議的結果是,走相州,至安利軍的黃河渡口,聯絡幾條大船,人貨放舟北上,從博州經運河入東平湖,直達梁山濼。這條路線看似繞了一點遠道,但勝在方便快捷,而且相對安全。
於是派出賈虎與燕七郎率二十名精兵,攜帶武器與數日干糧,輕裝先行,為大部隊探道及聯絡舟船事宜。
張榮、孟威、龍旭等押著大部隊與輜重,一路慢行南下。不過在進入磁州之後,明顯感覺氣氛開始緊張起來,連金兵的巡邏隊都增加了許多。結果從磁州到相州,不過百里路程,已遇到了五茬金軍巡哨,其中有兩茬是漢籤軍,拿了點財貨打發了。還有三茬是阿里喜,貪心不足,連人帶貨都想要。結果,什麼都沒拿走,還留下了一堆東西——人頭!
就在剛才,張榮還親手敲碎了三個阿里喜的腦袋,然後,就用這渾濁的洹水,清洗骯髒的血汙。
嗯,洹水,很熟悉的一條河。半年之前,自己帶著一群梁山兄弟,就是潛伏在這條河中,一擊斃殺敵酋固新。並且,結識了那個奇男子……從此,改變了自己及所有梁山兄弟的命運。這半年多來,跟隨著他轉戰河西太行,所做所為,不枉為亂世男兒行徑……
“指揮使,有情況!”
張榮正因前塵往事,感概嗟嘆之時,耳邊傳來巡哨士兵的示警。
張榮長身而起,飛快而嫻熟地發出一連串指令:“孟四(威),將大車首尾相連,結環形陣;非戰鬥人員安居陣中,火槍兵隱於車後;其餘士兵,暗藏利器,擋在車前。聽本指揮使號令行事。”
這一路之上,類似的突發情況出現過不下十餘次。張榮對這一整套防禦流程,已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百步之外,一個小土坡上,龍旭正負手而立,直盯住西南方向揚起半空的煙塵。張榮扛著鐵杵,快步奔上土坡,手搭涼棚看了一會。道:“從揚起的塵高與濃淡來看,來者不下百人,都是步卒;而且煙塵的起落較有規律,應該是一支經過訓練的軍隊。這相州的地面上,經過一定訓練的軍隊,除了金軍便再無其他。看情形,咱們要做好惡戰一場的準備了。但願賈老虎他們能儘快找到足夠的船隻……”
“老規矩。我先去交涉,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手。但一旦動手。就務必全殲,不可放跑一個!”龍旭整理一下外罩的長衫,再正了正東坡巾,負手施施然地走下坡,迎將上去。
在天波營這支偽裝的商隊中,無論是牛高馬大的張榮,形似門神的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