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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樞城,能夠當他的對手的,只有楊再興與何元慶,董先也勉強算得上一個,此外基本沒對手——呃,軍主嘛……那是個妖孽般的存在,不用計算在內……難得碰到一個有可能與自己放對的人,也好,反正本意只是敲打一下對方,讓對方明白,自己這批人,不是當真怕了他們,而是敬重他們的殺敵行為。換人也好,免得失手打死那個什麼統領,節外生枝。
張榮拔起鐵杵,喝道:“好!你來!”
岳飛卻偏身下馬,將戰馬趕過一邊:“俺若是騎在馬上,藉著馬勢衝擊,那是佔好漢的便宜。還是以步戰對步戰公平。”由於是以私人身份與張榮單挑,岳飛不再自稱“本將”,以示此戰不涉及軍伍之事,無論勝敗都不會追究張榮等人的責任。
張榮倒沒想得那麼細,但對岳飛舍騎就步,不肯佔半點便宜,心下也甚為感佩。當然,個人感觀是一回事,真動起手來,他也不會有半點留情。
雙方相距十步,張榮渾身肌肉怒賁,鐵杵斜舉向後,晃動不定,隨時可砸可掃;岳飛單手執槍前三分之一處,槍桿傾斜,槍鐏柱地,身體微躬,猶如一張繃緊的大弓,而隱於身後的大槍,則似一支隨時可離弦疾射的利矢。
兩人這麼一交手,宋卒也顧不得搶食,手持刀槍將二人圍在中心。而天波營計程車兵卻不為所動,或者說,他們對張榮有信心。戰士們在孟威的示意下,不動聲色退到車陣後,架好火槍,分配好各自的目標。
天波營戰士的異動,也被吉倩與部分宋兵看在眼裡,不過沒人會認為這些手持古怪短棒的傢伙,會有什麼威脅,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投注在圈子中心的兩名對峙者身上,等待著一場龍爭虎鬥。
張榮一直在蓄勢,呼吸不斷加深加重,每吞吐一口氣,渾身的氣場都在暴漲。當這股氣勢漲到極致時,張榮動了,十步距離,飛踏而過——鐵杵挾著一股強烈的勁風,以泰山壓頂之勢,直擊岳飛天靈蓋。
這一式上段擊看似簡單,卻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威烈之氣。凌厲無匹。鐵杵未至,那強大的勁氣便激得岳飛鐵盔頂上的纓絡獵獵而動。如同被五級大風勁吹一般。
在戰圈外觀戰的吉倩,這一瞬間臉色都白了。倒不是完全為岳飛擔心,而是由此人這一擊之威,聯想到適才若非嶽大哥替自己出頭,場上的對手換做是自己的話,決計是個被爆頭的下場……那麼,嶽大哥又如何呢?
岳飛根本沒有傻站在那裡硬接對手一擊的意思,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大軍對壘,岳飛崇尚的。總是進攻、進攻、再進攻!
因此。當張榮氣勢蓄足,揮杵而擊時,岳飛的繃勁也在同時漲到頂點——可以說,這時如果張榮不出擊,岳飛也一樣會出先出手。
身繃如弓。臂張如弦,大槍如箭,去勢如風。
錚!火星四濺,金鐵撞擊之聲,如巨錘擊鐘,震盪鼓膜,憾人氣血。
圍觀的宋卒,大半駭然色變,兵器失手墜地。慌不迭去捂耳朵……
岳飛沉身扎馬,單臂外展,槍桿如蛇般從掌心滑動標射而出,原本執槍前端三分之一處,變成握住槍桿尾端,槍尖正刺中張榮兩手間鐵杵中段。
如果說張榮其勢如暴熊出擊。岳飛這一槍,則正好戳在“熊”最柔軟的鼻子上;如果說張榮七尺巨杵鞭砸之勢如大蟒盤纏,則岳飛這一刺,正好紮在“蟒”的七寸之處。
巨杵倏震斜砸,從岳飛鼻尖前三寸處掃掠而過。嘭!砸在其腳旁半尺處,久旱堅硬的地面被硬生生砸出一個陷坑來……
洹水之畔,除了河面獵獵秋風呼嘯,以及騾馬噴鼻之聲,數百人的場面,竟然悄無聲息。
張榮沉著臉,緩緩收回手中鐵杵,低頭看了一眼鐵杵中段——竟然出現一個明顯的凹陷。
岳飛的大槍也已收縮,依然保持手執槍桿前端三分之一處的姿勢,目光朝槍尖一落——那稜形的尖銳,已被撞成一截平頭……
“你贏了!”張榮鐵杵上肩,面色恢復正常,大手一揮:“給軍爺們十車糧,再加上十頭騾馬。”
“多謝!”岳飛握槍抱拳,“請教好漢高姓大名?”
“梁山張榮!”
岳飛怔了怔,若有所思:“據聞京東西有位張大郎,名號響亮,素有勇力,聚嘯梁山,莫不是……”
“俺就是張大郎。”
岳飛大喜過望,再次鄭重見禮。看看壯如雄獅般的張榮,再瞧瞧他車陣後那井然有序的隊伍,誠摯地道:“如今兩河崩壞,京畿危怡,官家有明旨,但有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