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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慎妃的精神就有些不正常,時哭時笑,時悲時鬧,甚至一度欲投環自盡,很是令杏園的後宮們頭疼。對於這種情況,狄烈略有了解。在後世,這是一種病症,叫“產後抑鬱症”,在孕婦中發病率很高。症狀有輕有重,輕者心情鬱結,情緒低落;重者則有自殺傾向,隨時有可能輕身……
在杏園的女人們精心照料下,朱慎妃度過了危險期。她最終沒有自盡,但性格卻是大變。昔日那個溫婉柔弱的慎德妃,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狄烈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女子而顯露輕視之色,只是問了一句:“你確定?”
“是的,昔日的慎德妃已經死了,奴家現在是朱婉婷。”朱婉婷蒼白的玉容異常平靜,纖手依舊堅定伸出,“奴家現在只是一個復仇的紅煞……”
“好。好一個‘紅煞’,我成全你的心願!但是,不必用刀,那會影響你的形象……子游!”狄烈扭頭對身後的凌遠道,“把適才魯大成送來的那個東西拿出來。”
凌遠應聲從背後取下一個小匣子,開啟,錦緞之上靜靜地躺著一把尺半長的短銃——這是火槍研發組新近研製而成的短火槍。
在飲馬灘之戰中。狄烈注意到天誅軍騎兵與金軍精騎對抗,並不佔任何優勢。如果不是楊再興趁敵不備。迅速與敵拉近距離。造成短兵相接的有利勢態,然後以霹靂彈一舉擊垮金兵的話。一旦被金兵從遠距離發動騎射之威,那麼戰局就會完全改寫。
因此狄烈覺得騎兵也要裝備上火槍,為了便於在馬上操作,最好是短槍。這個任務自然是交給了周德旺與魯大成兩位百工監與軍器監。以天樞城火器製造能力,能造出長火槍,短火槍自然也不是難事。很快地。一把樣品交到了狄烈手上。
這種短銃與後世的燧發短槍很近似,雖然射程與射速什麼的不盡如人意。但發火率高,命中率也不錯。二十步以內,可以撂倒除“鐵浮圖”以外的任何騎兵。儘管這樣還是不能與金軍騎兵遠端對抗,但中短距離內,短銃加霹靂彈,已可立於不敗之地。
狄烈與凌遠分別試射幾槍後,感覺比較滿意,當即命名為鷹嘴銃,然後將這一把樣品帶著作紀念。
現在,凌遠拿出的,正是編號為“甲字一號”的第一把鷹嘴銃。
凌遠取銃、裝藥、上彈,從銃管下方抽出通條夯實,最後將剩餘的藥末灑到藥室。然後小心地倒轉槍口,交到朱婉婷手中。…;
朱婉婷先是單手接,銃一入手,手腕一沉,差點沒脫手,連忙雙手握住——忙亂之下,無意間一根手指竟觸及板機……凌遠看到對著自己胸膛地槍口,冷汗涮地淌下……
好在,好在天樞城工坊的拉絲機還不太過關,出產的彈簧質脆而粗,用到火槍之上,板機的阻力很大,根本不象後世的手槍那樣,隨便摸摸就會走火。所以,朱婉婷的確是碰觸了板機,但是沒有走火。
凌遠倉促之下,不假思索伸出手指勾住板機。這一下,不可避免地與朱婉婷玉指相觸。朱婉婷柳眉一豎,猛地把鷹嘴銃抽回,冷冷對準凌遠——剛才是無意識地,但這一次,卻是動了真格……
狄烈在這時出手了,他的動作快如疾風,一抬手就將鷹嘴銃搶下來,向朱婉婷搖頭:“不要怪我的參謀,你剛才的動作的確很危險。”隨後一一將鷹嘴銃的威力與效能告訴她,最後一句是:“記住,永遠不要將槍口對準自己人。”
朱婉婷鄭重點頭:“明白了。”雙手持槍,在數百雙神情複雜的眼睛注目之下,一步步走向這群金俘的最高軍官——那名金軍蒲輦面前。
朱婉婷在距離對方七、八步時站定,緩緩將鷹嘴銃對準目標頭顱。
那名金軍蒲輦雖然沒見過這東西,但想也知道定是殺人利器。明知必死,這金軍悍將卻也夷然無懼,只是咧開大嘴發出陣陣獰笑,口中嗚哩哇啦地說著令人難懂的女真話,臉上的表情漸露淫邪之意。
在場幾百人中,真正聽得懂女真語的只有三個人:狄烈、凌遠與趙忠。
狄烈面無表情,慢慢地啜著香茶;凌遠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目光有著止不住的殺氣;而趙忠臉皮子一陣陣抽著,嘴巴張合數次,卻始終開不了口。
那金軍蒲輦說到快意處,竟伸出黑紅的舌頭,向朱婉婷卷勾,臉上那種淫慾之色,令所有的人就算聽不懂,也能猜出他說的是什麼……
砰!
槍聲響起,青煙噴薄。
突出其來的巨響與強烈的後座力。令毫無心理準備的朱婉婷把握不住鷹嘴銃,失手墜地。但是,她已顧不上拾銃了,因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