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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女興奮地一拳捶擊在羊馬牆體上:“成了……”
話音未落,那城堡數十個洞眼裡,忽拉拉丟出十幾個黑乎乎的鐵球,有些砸在攀爬的金兵頭上,有些落到城牆下金兵的腳邊。
這批金軍幾乎上是被一路炸過來的,更親眼目睹了五百強大的重騎兵一瞬間灰飛煙滅,對這黑乎乎的鐵球早已是驚弓之鳥。一見之下,驚恐萬狀,齊聲發喊四下躲避。偏偏這城牆根下也沒多少可供藏身之處,左邊是懸崖,右邊是巖壁,身後是嘩嘩淌水的護城壕……情急之下,竟紛紛跳入壕溝中,結果被激勁的溪流一路衝下山崖……
轟轟轟轟!十幾顆霹靂彈先後爆炸,木梯斷裂,爬到半途的金兵紛紛摔下,斷手斷腳。城下那些如沒頭蒼蠅一樣亂竄,找不到遮擋,又不敢跳入壕溝中的金兵,無不血肉橫飛,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爆炸過後,奈何關下,硝煙瀰漫,處處火起。木梯、衣物,甚至屍體都燃起了火光,三十餘名金兵無一倖免,盡數斃命於關牆下。
活女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喃喃自語:“原來如此,就是這個東西,將撒離喝的兩萬大軍打得士氣全無,更埋葬了五百重騎兵……”
短暫的交鋒之後,周定遠擊退金兵數輪進攻,而活女一方也折損了五分之一的兵力,再不敢冒進,戰鬥進入了相持階段。
碉堡裡警備營的戰士們,誰也不敢離開戰鬥崗位,也不敢高聲歡呼,就怕被敵人聽出自己的兵員不多。唯一能做的,就是透過貫通了四層樓的傳聲筒,相互打氣鼓勁。
周定遠倚坐在牆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渾身虛脫,大冷的天,竟冒出一陣虛汗。瞥了一眼放在腳邊的馬黃弩,輕嘆著搖頭,周定遠心下明白,自己再沒氣力拉開這弩弓。同樣的,其餘幾名弩手也已力竭,短時間內,再也沒法引弓阻敵了。沒了遠端打擊,就只能靠霹靂彈近距離殺傷。雖然效果不錯,奈何霹靂彈的存量並不多,基本上是按照每人三顆的量配備的。也就是說,目前他們手頭的霹靂彈總量只剩五十多顆……
只要能撐到援兵來,到時不但有士兵守關,炸彈也會得到補充吧。
周定遠正自出神,忽然聽到身旁被安排充當觀察哨計程車兵“咦!”了一聲:“副都頭,你看看那些金狗子在幹什麼?”
金兵又有異動?周定遠用力敲敲發疼的腦殼,剛剛直起身,突聽那士兵啊地一聲慘叫,身體向後踉蹌幾步,一頭栽倒。
周定遠大驚,定睛看去,卻見那士兵臉上釘著一支利箭,從面頰直貫顱腦,血流滿面,四肢抽搐,眼見是不活了。這可是四丈高的封閉式碉堡啊!什麼樣的箭手能將箭矢射進來?
周定遠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各個樓層不斷有慘叫聲傳來,顯然也是遭到了利箭的精準打擊。而由於射擊孔的高度與位置關係,箭矢射進來,基本上不是中面門就是中胸膛,都是致命部位……
究竟是怎麼回事?周定遠緊貼著牆壁,慢慢蹭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射擊孔。咬咬牙,飛快探頭向外張望一下,然後迅速縮回。儘管只是短短一瞥,羊馬牆那邊的情況還是清晰入目,原來如此……
短短一瞥中,周定遠清楚看到,金兵指揮官竟拿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對策——他們在羊馬牆後面,用兩架長達兩丈的木梯,交叉釘成一架人字形雲梯。梯子上鋪著一塊丈餘寬的厚木板,在挨近懸崖的左手邊釘了幾根簡易欄杆,防止跌落。
在這架粗陋無比的雲梯之上,或蹲踞或站立著六名金兵,分前後兩排,每排三人,加上羊馬牆上蹲著的四名金兵,一共十人。十名金兵,位置高低錯落,人手一張八斗至一石的強弓,十支寒光閃閃的箭鏃,對準碉堡上的百個洞眼,一旦見到有人露頭,就是一箭射去。
雲梯彌補了高度差,金兵的箭術更是又快又準又狠。猝然無備之下,正窺探金兵動靜的警備營士兵一下吃了大虧,就這麼一小會功夫,損失慘重。中箭者沒有傷的,全是當場身亡。更要命的是,被射殺的多半是弩手,餘下幾個僥倖躲過一劫的弩手,卻又力盡,無法使用弩弓壓制敵人,反被金兵好整以暇箭箭奪命,壓制得死死。
僅憑十名弓手,就將這碉堡裡的防守方徹底封殺,這樣強悍的戰力,在這時代也就只有精銳金兵能做到了。
大冷的天,周定遠卻冒出冷汗,他飛快衝到傳聲筒的開口處,焦急大喊:“報告傷亡,快報告傷亡!”
“三樓陣亡兩人。”
“二樓陣亡三人。”
“一樓……只剩俺一個了……”
周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