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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開闊地與兩側坡度平緩的山坡。
在經過險峻的峽谷時,一直繃著心絃的撒離喝,終於稍稍鬆了口氣。看情形,賊軍手裡的火雷應該是用完了,昨日那場驚人的大爆炸,多半是最後的瘋狂。
另一邊,設也馬傳下命令:“今夜駐營於此,好生歇息一晚,養精蓄銳,明日攻取奈何關。”
金軍紮營,自有成規,不須兩位主將吩咐,隊伍中馳出兩個蒲輦的金軍騎兵,開始掃蕩四周,同時派出兩個謀克的金軍正兵,佔領附近的各個山頭高地,並宿衛警戒。
其餘士卒,或扎帳蓬、或尋找附近水源、或飲馬餵食、或卸下鍋盆炊具,準備埋鍋造飯,一切井然有序。一直到那準備佔領高地的兩個謀克金兵,奔到半山坡時,一聲劃過長天的清脆槍聲,將這一切打破……
安寧寂靜的山谷,頓時沸反盈天,滿耳都是“啾啾”作響的彈丸破空聲,間或還夾雜著轟隆巨響的爆炸聲。昨日那一幕人馬慘嘶的場景再次上演。
儘管金軍士卒已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並且數日間連續不斷遭到詭異而殘酷的爆炸襲擊,對這摧命般的聲響已經有些麻木了,但是當打擊真正降臨時,依舊難免陷入一片慌亂。尤其是那些籤軍的輔兵與役夫們,全像沒頭蒼蠅一樣,聲嘶力竭地亂跑亂叫處傳播著恐慌。累得一干中軍親衛皮鞭大棒齊上,打翻近百人,才勉強控制住局勢。好在的是,這一次被攻擊的目標不是紮營的金兵,而是那兩個蒲輦的騎兵與半山腰兩個謀克的步卒。
三百金兵,具是精卒,盔明甲亮,刀弓在手。正常情況下,無論是哪樣的襲擊,就算前頭吃點虧,穩下陣腳之後,總能扛得下來……只是萬萬沒料到,迎接他們的,是四百支火槍與一百名擲彈兵的狂轟濫炸。
從未有過與火槍炸彈交手經驗的數百金兵,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在密集的彈幕與撲天蓋地的氣浪之下,像被收割的麥子般,一茬茬倒下。手腳最快的、反應最敏捷的,也只來得及射出一兩箭,效果如何不知道,反正下一刻自己就飛昇了……
暴風驟雨般的打擊,來得快去得也快,前後不過一炷香功夫,一切又歸於沉寂。舉目所見,除了迷眼的硝煙、嗆鼻的氣味,剩下的就只有橫七豎八的一具具屍體,與殘存的幾匹戰馬,孤零無助地四下亂跑……
三百精銳,一炷香,說沒就沒了!
撒離喝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從前面看,他應該是憤怒;從後背看,卻又像是恐懼……或者二者皆有。
設也馬想說什麼,卻發覺喉嚨乾澀,聲音啞得連自己都聽不清,急忙用力嚥下幾口唾液,才嘶聲道:“去幾個人,弄幾具屍體回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中軍親衛中騎快馬搶出,清一色的鎖子甲,人手還提著一張騎兵旁牌。四名騎兵小心翼翼地剛剛接近那片戰場,六、七十步外的山間樹林裡,突然火光頻閃,砰砰有聲。裝備精良的四名騎兵,身上炸開數朵血花,幾乎不分先後栽下馬去。
山谷中遠遠觀看的上萬金兵,無不倒抽一口冷氣。萬人吸氣,聲音怪異而響亮,堪比擂鼓。
撒離喝與設也馬駭然變色。前者還只是與普通金兵一樣,驚懾於敵人武器之詭異犀利,而後者卻是叫了起來:“是那個‘兇靈’的無形殺器!”
設也馬話音剛落,直接就從馬背上滾下鞍來,還急三火四地將撒離喝也給扯翻下馬。若非撒離喝身手敏捷,非摔個大馬趴不可。
幸好上萬金兵的目光都為山坡上那一幕所攝,加上週圍的親衛團團遮擋。沒多少人看到兩名主將先後落馬,否則不用敵軍發動下一輪攻擊,金軍自己就亂了——自古以來,將為兵之膽;將落馬,兵落膽。
“怎麼回事?”撒離喝狼狽地扶著歪斜的頭盔,低聲怒叫。主將落馬,這是戰場大忌,若非設也馬的身份在那擺著,撒離喝手中的馬鞭便要抽了過來。
“記得撒刺郎君之死麼?”設也馬壓低聲音一字一句道,“還有先副元帥……如果這還不夠,那再加上欒城守將阿懶、阿替紀以及賽裡郎君的耳朵……”
撒離喝呆住,半晌才吃吃道:“郎君之意……那件無形殺器,已經裝備到普通士卒手中了……”
設也馬咬緊牙關,重重點頭:“若我所料不差,之前完顏阿古全軍覆沒,極有可能,就是因為賊軍中裝備了這種大殺器……”
撒離喝差點要呻吟出聲,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對手啊!怎麼總有層出不窮的可怕玩意?這樣下去仗還怎麼打?
設也馬彷彿看出了他眼中的疑問,只給出一個簡單明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