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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由於最初的設伏計劃是在山坡樹林裡,為了便於林間作戰,為火槍兵提供掩護的,是披掛普通鐵葉甲的刀牌兵。刀是手刀,牌是常規步兵旁牌,其防禦性遠不及重甲刀斧兵。如果是在密林之中,敵騎不敢衝擊,步卒又結不成陣勢,箭矢也受到樹木枝葉的影響,自然準頭不佳,威力大減。這輕甲的防護,應對以上種種,倒也是足夠了。只是當陣形轉換到一馬平川的山谷之時,面對三十步外射出的箭矢,卻是不足。因此短短一會功夫,火槍兵與刀牌兵都傷了十幾個……
正當金兵士氣一振,怪叫連天之際,上百顆黑乎乎的鐵蛋,夾雜在飄揚飛舞的雪花之間,披頭蓋腦砸。
對這玩意,金兵可真是太熟悉了,他們只是狂化,卻還沒獸化,基本的理智還是有的。不跑或者跑慢一步的下場是,奈何關深谷之下,被狼叼狗咬的遍地碎屍,已經做了最好的證明……
近百顆霹靂彈連環爆炸,撕裂了金兵的**,也擊碎了金兵一鼓作氣突破重圍的勇氣。勝利的天平,已傾向天誅軍,張立一貫嚴峻的面容,也露出了一絲微笑……但很快,他的笑意就凝固在嘴角。
在張立的視線中,一團黑色的烏雲,蒸騰而上,從金軍後方,被狂風裹脅著,張牙舞爪地撲。遠遠地,便嗅到一股刺鼻燻眼的焦臭味。
毒煙攻擊之策!張立又驚又怒,這些金狗為了逃命,果然是樣的狠招都使了出來。
西風呼嘯,黑雲籠罩。
幾千斤的皮革燒起來所形成的濃煙,雖然很燻眼嗆人,但絕對算不上毒煙,不至於將人藥翻。但是,這燻人的黑煙,對火槍手的影響,卻是巨大的。
濃煙籠罩下的火槍兵們,劇烈地咳嗽,裝藥上彈的動作變形出,雙目難睜,無法瞄準,射速更是大大緩慢下來……更遭的是,此時天色已暗,加上黑煙蔽目,十步之外,難辯人影。這對於張立與釋智和的旗號指揮,是一個很大的困擾。在這樣數千人喊殺震天的戰場之上,看不清旗號,光憑嗓子,是沒法指揮作戰的。
大好的圍殲局面,一下被扭轉,金中路軍這條死鹹魚,竟有了翻身的跡象。
張立眉頭積雪,額角竟有汗漬,眼睛急得發紅。便在此時,狂風驟緊,黑煙被吹淡了幾分,煙霧中,隱約可見前方百步之外,一精赤上身的雄壯大漢,高高聳立於戰馬之上。這名大漢右手執狼牙大棒,左臂卻已被炸斷,血如泉湧。大漢卻渾然不顧,血跡斑斑的臉上滿是猙獰之色,聲嘶力竭地吼叫著。在他周圍,不時傳來金兵的高聲應和。
張立雖然不這光膀子的大漢就是金中路軍臨時總指揮蒲察胡盞,但有一點卻很清楚,此時金兵已丟棄了大量軍馬,所有的騎兵都變成了步卒。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能有一匹戰馬供其乘騎,這人少不得是一員大將。既然看見了,斷沒有放過的道理。
張立飛快摘下弓——說起來,天誅軍都頭以上的軍官,絕大多數都棄弓玩槍了,唯有張立是個例外。這年頭,能使一石五斗強弓的射手極為罕見。張立有這樣的先天優勢,當然不會輕易放棄。不過,自從當上指揮使之後,張立幾乎沒有親自動手的機會。更多的時候,是在指揮作戰,而不是作為一名強弓手,發揮其神射之技。
長期不使用弓,自然得摘弦。所以張立取弓後第一件事,就是將弓臂支在地上,然後聚起全身的力量,將整個弓身壓彎,將弓弦勾上,這才能使用。雖然耽擱了不少,好在那金將正喊得起勁,也沒挪地方,還來得及……
張立搭上一支做工精良的鵰翎箭,將弓弦咯吱吱地拉開……目標在百步左右,這個距離的確有點遠,從張立所在處看,一人一馬也就一個拳頭大小。但張立的信心卻很足,他用的一石五斗強弓,射程可達一百五十步之遠,而且用的又是上好的鵰翎箭,又是射固定靶。不敢說百步穿楊,但百步穿巴掌還是有把握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穿透力,如果這員金將甲冑齊全,遵守戰場規則的話,張立這一箭,未必會射出。但偏偏這傢伙大雪天玩**秀,那就是自做孽,不可活了……
咻!一道烏光穿透大團黑霧,越過天誅軍士兵頭頂、越過散亂的拒馬、越過紛亂的金兵,沒入那幾乎成了個血人的金將心口……
蒲察胡盞慷慨激昂的聲音嘎然而止,眼睛幾乎突出眼眶,剛要張口說,但嘴方張開,大股鮮血便狂湧而出。蒲察胡盞再也把持不住手中的狼牙棒,手臂一點點放下,狼牙棒一點點低垂……蒲察胡盞已說不出話,他用盡最後的氣力,將棒頭支在馬鞍之上,用棒尾撐住的身體不倒,獨臂前指,身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