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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致去救,這次搶掠的收穫實在太多了,這點損失微不足道。
一直持續到申時二刻(下午五點),數十萬人馬輜重已渡過大半。過了橋繼續北行,前方二十里便是易州了。
當是時,日影西斜,暮雲四合,又一個黃昏來臨了……
第六十九章 兄弟快跑
在距離易水南岸三里之外的一個高坡上,一座寬敞的白色大帳前,一干金國重臣大將,分左右兩排席地而坐。上首正中鋪著一張黑熊皮,其上踞坐著主帥宗望。
身為三軍主帥的宗望本該是第一批過河的,但他卻選擇在最後一批過河,只讓完顏希尹、兀朮及斜保統率渡河大軍,以完顏藥師與王簡為先導,先行入易州。而宗望之所以要這麼做,只是因為他的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或許,自己這一生將再不能踏足這片成就他無上勇勳的宋土。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再多看看吧。
此時與宗望一起留下來的,尚有賽裡、設也馬、阿替紀等一干重將,及十餘名猛安謀克。
每一個金將的面前,都擺放著醇酒美食。酒是宋國的美酒,但食物卻還是女真人最喜歡的燒炙牛羊肉。將大塊的牛肉與整隻羊烤得金黃冒油,抹上鹽巴,再撒上得自宋國的各種香料,那叫一個香啊!
金將們用黃金為柄的隨身切肉小刀,將牛羊肉一塊塊片下,塞進嘴巴里,大口咀嚼,不時倒幾口烈酒入喉,大呼痛快。
當然,有酒,有肉,自然不能缺少女人。
在場所有金軍將領,上至宗望,下至謀克,身邊都有一到兩個宋國的貴女侍奉。到得盡興處,已經有不少金將將吃食方面的注意力,轉移到身邊女子的身體上。
在一片恣意狂笑與壓抑的呻吟中,朱皇后與朱慎妃被四名金兵帶到。
由於朱皇后的品性純良,個性剛強。金軍中幾位高階將領都對她頗為禮遇,起碼到目前為止沒有碰過她。至於別的嬪妃宮娥,除了極少數需上貢皇宮之外,基本上已過了三遍篩了。比如現在正被賽裡摟抱在懷裡上下其手的韋賢妃,更是被折騰得有孕在身了。可憐的趙構並不知道,自己即將多了一個雜交弟弟。當然,沒有最糟,只有更糟,在未來,他還即將有更多的弟弟誕生。
朱皇后自從被俘以來,眼前的場景已不知見過多少遍,從最初的憤怒、詰問,到後來的悲哀、無助,最後到現在的麻木、視若無睹——她只能強迫自己做這樣的轉變,如果她不想發瘋或自盡的話。
朱皇后向宗望及眾將遙遙斂袖行禮,低垂著眼簾,漠然道:“諸位大金的貴人如此開心,何事讓我這亡國婦人來掃興呢?”
宗望將懷中的邢妃(趙構正妻)推開,用精美的玉瓷杯盛了滿滿一杯汴京樊樓的名酒“第一江山”,大口飲下。其實宗望對這酒精度數不高的所謂美酒,並不是太喜歡。他之所以要喝這酒,只是因為這酒名大氣,很切合他這一次南略的壯舉。
宗望用油膩的衣袖將沾到腮邊濃須上的酒漬抹掉,用低沉的嗓音道:“前方就是幽雲十六州中的易州,你們宋國想了上百年,幾乎想瘋了的地方。而那條河就是易水,再有半個時辰,就要過易水了,一過此河,皇后就算是真正離開宋土了。何不輕唱一曲,以辭故國?”
朱皇后與朱慎妃聞言,渾身一震,驀然回首南顧,悲從中來,潸然淚下……
不一會,高坡上回蕩著一聲聲如杜鵑啼血的悲歌:“昔居天上兮,珠宮玉闕,今居草莽兮,青衫淚溼。屈身辱志兮恨難雪,歸泉下兮愁絕……”
這哀婉悽切的歌聲遠遠傳開,盪漾在一群衣衫襤褸的俘虜頭頂上空。…;
人群中,阿吉還是一如狄烈初見時的那般瘦小骯髒,唯一與那時不同的是,那一雙因臉龐瘦小而顯得更大的眼睛,卻是靈動有神。
阿吉出神地聽著遠方傳來的隱隱歌聲,抬肘碰了碰身邊劉家兄弟中的劉二:“劉二叔,這曲兒真好聽,不知怎麼的,聽得心裡堵得慌,就是不知道唱的是啥意思。你知道不?”
劉二無精打彩地哼哼道:“你這小崽子,還有心情聽曲兒,咱們又要被趕過一條河去了。唉!越走越遠,這路可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這時身後傳來一把和熙的男音:“這是一名宮中女子悲嘆自己淪落夷狄之手的哀怨之曲。嗯,大概她也是知道了,一過此河,便是永離故國。從此漂零異鄉,唯有魂夢可歸了吧。”
劉二聽得嘴巴慢慢張大,吃吃道:“這……這位先生,您老是說……過了這條河,就……就不是咱宋國的地啦?”
說話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