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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易如反掌。是不是真的?”
狄烈啼笑皆非:“千步無形殺,勉強還可以做到,只是那什麼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張兄弟,你知道百萬人如果排成一個方陣的話,那個位於中心點的上將距離有多遠?萬步都不止啊,你讓我怎麼取首級?是誰說得那麼誇張?楊奮?還是楊折衝?多半是楊折衝那小子吧。”
張榮呵呵笑道:“甭管誰說的。殿下,你有這麼厲害的神器,早點拿出來,把那些金狗全乾翻了,咱們何至於跑得那麼辛苦?”
狄烈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你東西沒有你想象得那麼神奇,還得講究個天時地利……算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張榮卻連連點頭:“俺明白,俺怎會不明白?道家仙器這樣的神物,須得作法念咒,還要耗費不少仙力,才能施展得出來。哪裡是說用就能用的呢?俺先前說錯話,真該掌嘴。”說著還真的掌摑了幾個嘴巴,勁還不小,粗厚的臉皮都顯紅印了。
狄烈苦笑無語,算了,由他們去想吧。也許把科技說成是神蹟,更附合這個時代的人們的思維,也更便於理解。
那關大哥與高亮一夥人,顯然也聽到了二人的對話,臉上不由顯露出敬畏之色。尤其看到狄烈那一身奇特的打扮:頭戴一個造形古怪的圓鍋狀頭盔,非金非木,不知是何物所制;身穿一件象女子背子一樣的黃綠斑紋服飾,非絲非麻,同樣看不出是什麼質料;下身是同樣斑紋的馬褲,腳下登著一雙制式奇特的皮靴,身後揹著一個同樣古怪的長匣子。看上去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這身奇特的裝束只是令關大哥一夥人覺得古怪而已,真正令他們吃驚的,是狄烈的衣服居然是無衽的!也就是說,既非胡人的左衽,也非宋人的右衽,那他究竟是什麼人?
張榮很快就為他們解答了:“這位是大漢遺民之後,漂流海外荒島立國之漢裔國君之子,狄君殿下。”張榮這粗漢能說出這麼文縐縐的介紹語,全賴候方鏡指導有方。不獨他一人,其餘如楊家兄弟、賈虎及一干梁山兄弟,全被實行了嚴格調教。對這個關乎到他們名分的稱號,候方鏡在這方面的瞭解比狄烈還深。
張榮隨後又伸手向關大哥等一行人一引:“他們都是太行山天平寨的義軍。這位是二當家關忠勇,這位是騎兵頭領高亮兄弟,這位是……”
隨著張榮一一引見及述說,狄烈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關忠勇;永興軍路延安府人氏,少年時投軍成為大宋最精銳的西軍之一的秦鳳軍中的一名什將,因與西夏作戰有功,獲得勳階及升職。隨後轉隸屬為戍守太行山井陘關守將種師閔麾下的一名準備將,正式踏入有品秩的武官行列。…;
不曾想,金軍東路軍于靖康元年二次攻宋時,九月破種師閔於井徑。數千守軍,或降或殺。關忠勇與數十名潰軍逃入太行深山,被天平寨主收留,立為二當家。
次年四月,聽聞金軍南侵大軍分七路北返,太行山各寨義軍無不蠢蠢欲動。這些太行山義軍的成份極為複雜,有世代盤踞山寨的積年老匪,有潰散的宋軍散兵遊勇,有躲避戰亂的普通民壯,還有想趁著亂世混水摸魚的地方豪強。
金軍南侵,勢如破竹,這些所謂的義軍們紛紛做鳥獸散,憑藉太行山高林密,避其鋒芒。等到金軍把一個煌煌大宋給滅了,攜帶傾國財富與物資人畜分七路北返時,義軍們眼紅了。所謂財帛動人心,又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之語。這樣巨量的財富,打自個眼皮子底下經過,隨便咬下一口,都是一嘴油。
在這些太行義軍眼裡,此時的金軍苦戰滅宋,已是疲軍;獲勝後氣焰囂張,又成驕兵;尤其是金軍擄掠眾多,不得不兵分七路,各路行軍之路線無不綿長緩慢;又分出大量人手來看守物資及俘虜,用以作戰的兵力大減——這個時候不狠狠咬上一口,更待何時?
最妙的是,只要是出擊金軍,不管是殺人還是劫財,都是上至朝廷下至地方,極力稱道嘉許的。雖然現今朝廷崩壞,地方糜爛,但殺金狗卻是大義所在。只要你動手了,那就是名利雙收。
當太行義軍們紅著眼嗷嗷叫的時候,目標出現了——三月中旬,金將阿懶率三千人馬,押運劫掠自皇宮的海量器物及從磁州掠奪的大量精鐵與工匠先期克至欒城。
由於聽聞真定、中山一帶盜匪縱橫。阿懶自覺兵力不足,生怕有失,便決定先在欒城駐紮下來,等待後續大路匯合後,再啟程北返。
欒城為真定府轄下的一座州城,在交(加三點水,這個字打不出)水之畔,距北面的真定府不過百里之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