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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砍下固新首級的大漢嘬唇打了個唿哨,眾漢子立即結成一個緊密的包圍圈,刀光霍霍,向狄烈壓迫過來。
狄烈微微一嘆,食指扣上板機——他本不想殺這些人,準確地說,是不想將有限的子彈,浪費在這些烏合之眾身上。不過現在沒得選擇,被十幾個手持利刃的壯漢包圍,其中還有一個強悍到變態的傢伙,不先下手為強,後下手就得遭殃。
就在這時,那健美男卻甩著沾染馬血的手腕,瞪著血紅的眼珠,衝著手下人吼道:“賈虎,你幹什麼!俺張大郎跟人放對,什麼時候以眾凌寡過?全都給俺退下!這個人,俺要親手收拾。”說到後面幾個字時,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那股痛恨的神情,瞎子都能感覺到。
狄烈莫明其妙,自己與這傢伙哪來那麼大的仇恨?等等,張大郎?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好像有誰提過……
但還沒等狄烈想清楚,這個叫張大郎的健美男已經挾著一股煞氣,兇猛撲至,呼地一拳砸來——此人共擊出過兩拳。第一拳,打爆了固新的腦袋;第二拳,砸碎了一匹強健戰馬的頭顱。現在這第三拳,目標仍然是腦袋,狄烈的腦袋。
狄烈飛快將狙擊步槍斜背於肩,面對這激得衣袂飛揚的如山重拳,在零點幾秒內,腦海裡最少閃過七、八種破解反制的手法。最終狄烈卻選擇了最簡單直接的一種——以拳對拳,與對手硬撼一擊。他要試一試,自己的拳頭,有沒有這樣大威力的爆頭能力。
嘭!咔嚓!一聲沉悶和著清脆的響聲,在拳與拳之間爆開,這是力量與力量的碰撞,結果……
挾著痛恨與狂暴力量揮出這一擊的張大郎,粗壯的手臂直挺挺定在半空,如果再觀察得細緻一些,可以看到他的拳頭在微微顫抖。
狄烈倉促迎擊,被對手全力一擊撞得向後退了好幾步。雖然手臂震得發麻,拳頭也硌得生疼,但是,他知道,他贏了。這個叫張大郎的變態傢伙,果然強得可怕。他的力量,與強化後的自己相比,居然相差無幾。但是,他的骨骼密度與筋腱的強韌度,卻仍屬於正常人範疇,無法與強化後自己硬如堅石的拳頭對抗。
所以,對撞的結果就是,狄烈安然無恙,而張大郎,右拳食指、中指、無名指及小指骨折。
就趁現在!狄烈的身體就象安裝了彈簧一樣,右腿一蹬,倏退突進,迅速伸手扣住張大郎右腕,一個乾脆利落的過肩摔,將對手摔倒在地。隨即反拗其臂,牢牢摁在地上。…;
在此過程中,張大郎雖然也試圖掙脫反制。但一來狄烈的臂力並不遜於他,二來他多根指骨骨折,痛徹心脾,難以使勁,竟被牢牢控制住。
以賈虎為首的一干圍觀的手下,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心目中,有“萬人敵”之勇的大哥,竟在眨眼間就被放倒了。待清醒過來時,不約而同哇哇大叫著撲上前。至於之前張大郎所說的類似於“單挑”的話,這時自然是選擇性遺忘了。
但十餘條大漢剛撲出幾步,身體就如遭雷噬般定住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看著山崗上——不知何時,那裡已出現一排排鎧甲鋥亮,刀鋒滴血的重甲騎兵。那一雙雙煞氣四溢的血紅色眼珠裡,充斥著剛剛打敗強敵,重拾信心的自信與驕傲。
鐵甲、利矛、長刀、烈馬,以及慘烈戰鬥後的鐵血肅殺氣息,竟將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赤膊大漢,生生震懾得不敢動彈。
為首的一名鐵甲騎士,長刀倏舉,冷聲下令:“籤軍兄弟們,準備衝鋒!”
“等一下!”狄烈放開張大郎,站直身體,轉頭對為首騎士道,“方大頭,派兩個人去把葉小娘子接來。”
這近二百騎兵,正是趕來接應狄烈的方洪的籤軍騎兵,還別說,來得正是時候。雖然不知道狄烈為什麼要接葉小娘子過來,但身為下屬,縱有疑慮也只得領命。
狄烈交待完畢後,低頭看著腳下慢慢坐起來喘息的張大郎,將綠玉鐲掏出來,伸到他眼前:“你認識這鐲子?”
張大郎面色一變,抬手欲搶。
狄烈反轉手掌,將玉鐲握在手中,淡淡道:“這是一個叫張小妹的女子託我轉交其兄的,如是你是東平府的張大郎,鐲子拿去。否則……”
張大郎急切道:“俺正是東平府梁山泊的張大郎,張小妹正是舍妹。俺此次帶十餘名兄弟,輾轉數百里,沿河而上。正是聽聞汴京城破,婦孺被虜,心憂舍妹安危,遂一路追蹤至此……只是,這綠玉鐲如何在你手裡?舍妹又在何處?”
狄烈聽到張大郎提起梁山泊,心中一動,現在可不正是北宋末年,好象正是梁山好漢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