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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接手;一半人則蹲在牆上等另外的二十多名輔兵,將剩下的五架梯子,從下方傳遞到他們的手上。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那關城的女牆上始終沒有出現半個人影,守方彷彿放棄了抵抗一般。
如果不是之前勸降時,對方那異常強硬的態度,許青都會以為對方是真的放棄這座關城。退守天平寨了。只是,眼下卻如此平靜,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許青在五十名甲士的環護下。漸漸走近羊馬牆,沒來由的,眼皮子突突地跳了跳……
一個隱隱約約的號令聲從那關城眾多窟窿眼裡傳了出來:“丁隊準備!目標。五十步外羊馬牆,齊射!”
隨著這一聲拖曳得長長的尾音,一連串密集地爆響傳來……
由於地勢較低,加上羊馬牆阻隔了視線,自許青以下,四百餘名賊兵,沒有一個人看清楚這聲音是什麼物事弄出來的。他們能看到的就是,關城前方,無端地升騰起一陣青煙。以這一大片青煙為背景,正蹲踞在羊馬牆上。準備傳接梯子的七、八名輔兵,身臉手腳噗噗噗地冒出一股股血花。一個個大聲慘叫著,扎手紮腳地摔下來。騎在羊馬牆邊緣的幾名輔兵,甚至直接掉落到山崖之下。那淒厲的叫聲,劃破了山谷的寧靜。經久不息………;
關城裡的聲音又響起來:“丙隊準備,目標,五十步外羊馬牆下方,齊射!”
砰砰砰!又是一陣炒豆般的爆響,羊馬牆的另一面,先前翻越到牆那邊的十餘名輔兵。發出一陣陣瀕死的慘叫。煙霧,更濃了……
山風吹來,濃煙撲鼻,那嗆人的硝煙味令許青一夥嗆咳不已,雙目難睜。
“發生了什麼事?誰告訴我……咳咳……發生了什麼事?”許青一邊擦去被燻出的眼淚,一邊大聲咆哮著,“汪進、汪進!你看到了什麼?你說,這他孃的……咳咳……他孃的是怎麼回事?”
大石嶺寨的二當家汪進,用他那門板一樣寬厚的身軀,硬是從混亂的賊兵中擠出了一條道。好不容易擠到許青跟前,一把鼻涕(嗆的)一把眼淚(燻的)地哀聲道:“俺……俺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啊?就聽到一陣陣放爆竹的響聲,然後,就出現了這股子濃煙……哎呀,這煙味,好似官軍用的那種‘霹靂火球’……”
隨著山風勁吹,硝煙味漸漸淡去,眾賊兵才慢慢恢復平靜。但就是這一陣混亂擠壓,至少有七、八名站在山道外側的賊兵被擠跌下山崖,屍骨無存。
連敵人的面都沒照過,就損失了幾十個人,許青的整個心肺,被一股無名怒氣脹得滿滿的,卻無處發洩。他強自忍耐著對前面的甲士下令道:“小心一些,過去拖幾具屍體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第一排的六名甲士,小心翼翼地舉著旁牌,一步步挪到那些摔跌下來的輔兵跟前。這些輔兵大多已經死了——就算沒被當場射殺,從丈許高的牆上摔下來,傷上加上,不死都不行了。不過,還有那麼一兩個沒有當場斷氣,不住地抽搐呻吟著。
六名甲士將兩名還剩一口氣的重傷者拖了回來。許青一把揪住其中一人衣襟,邊晃邊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受傷的?你看到了什麼?”
那傷者努力吐出一口血沫,艱難地說了一個字:“……火……火……”隨即有大量鮮血不要錢似地從嘴裡湧出,堵塞了他最後一口氣。
“什麼火?你說清楚……他孃的,死得那麼快……你來說……你……這個死得更快!”許青狠狠將兩個剛嚥氣的輔兵摜在地上,咬牙切齒著想說什麼卻半句說不出來。
這時,忽然有人大叫:“看,那邊——”
眾賊兵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見那羊馬牆的另一邊竟搭上了一架梯子,眾賊兵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許青急忙招來二十餘名弓箭手,一指那梯子,聲音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一見有人露頭,就給老子射!”
二十多支鋒利的箭鏃與數百道目光,一齊指向那梯子上端……梯子不住地晃動,顯然有人在攀爬,慢慢地、慢慢地,一個人頭露了出來……但箭矢卻沒有射出,因為,所有賊兵都覷得真切,這是一個滿面血汙的人頭……
“徐老六!他是徐老六!他還沒死……”有認識的人叫起來。
這徐老六是先前翻過羊馬牆的一名輔兵,與他一起翻到牆那邊的同伴們,盡數被第二輪火槍擊斃。唯有他雖受傷不輕,卻因為沒傷到要害,硬是憑著一口氣及強烈的求生,支起一架掉落的梯子,艱難地爬了上來。
“去兩個人,把他弄過來,也許他會清楚是怎麼回事。”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