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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倫來了豈不是正好,這就叫自投羅網。”
左開嘴裡有些發苦:“塔倫壯得像頭人熊,是金軍中少有的勇士。方大頭跟他幹過仗,兩個回合就被整趴下了,完了手還抽筋了好幾天。這塔倫曾經當到謀克一職,後來屢犯軍規,才降級到蒲輦的……”
楊折衝冷笑:“別說是人熊,就是真熊,俺也要摳出他的腸子來。”楊折衝自從幹掉了好幾個金兵精銳哨騎後,自信心空前膨脹。現在的他,很有一股鬼擋斬鬼,神擋殺神的氣勢了。
狄烈也拉著葉蝶兒跳下土丘,來到藏酒窖門口,朝黑黝黝的洞裡瞅了一眼,然後向左開一擺頭,示意他前頭帶路。
左開苦著臉,顫顫兢兢地拾階而下,心裡直打鼓,拚命轉動腦子。想著待會見到塔倫,用什麼樣的言語令其放鬆警戒心,為狄烈等人創造一擊必殺的機會。
由於知道有強敵在內,為避免暴露行藏,並未打火把。地窖很黑,由於雨後溼滑,不留神的話,很容易摔倒。好在他們四個人,左開熟門熟路,閉著眼睛走都沒事。狄烈與楊折衝馬步紮實,步步為營,倒也挺穩當。而葉蝶兒乾脆將輕盈的身軀整個掛在狄烈身上,幾乎足不沾地地走下來,當然更沒事。
狄烈默數著下了十一階梯,足踏實地,朝左邊拐了一個彎。眼前映入兩團火把的光暈,以及五個影影綽綽的人影。同時,鼻端也嗅到了一股濃烈的醇香。
狄烈等人的腳步放得很輕,不過在空曠的酒窖裡,一丁點的聲響,都會引起很大的迴音。酒窖裡的五個人一下被驚動了,齊刷刷回頭看去。
左開硬著頭皮走快幾步,向眾人打招呼:“是我、是我,塔倫大人……”
還沒等左開想好怎麼措詞,他的身後一左一右閃出兩個身影,一個持弩,一個張弓。嗤嗤兩道尖銳的破空聲響起,兩名頭戴氈帽,左耳垂環的金兵大叫倒地。…;
一擊得手後,狄烈與楊折衝將手中的弓弩一拋,一左一右朝正中那名身材極其雄壯魁梧的金兵大漢撲去。
楊折衝邊跑邊抽出腰刀,藉著疾勁的衝勢,狠狠朝那金兵砍去。
雖然猝遇襲擊,那金兵卻毫不慌亂,從腰間抽出一根粗大的鐵鐧,沉腰坐馬,雙手持握,猛力一揮。
錚!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火星四濺。
楊折衝手中的彎刀脫手翻飛,奪地釘在土壁之上,刀刃上如犬牙般參差不齊的豁口清晰可見。那金兵手腕一翻,鐵鐧倒卷而回,夾著獵獵勁風,砸向楊折衝。
倉促之下,楊折衝只得舉起右前臂,以套在手臂前端的騎兵旁牌(圓盾,宋時稱盾牌為旁牌)硬扛了一記。嘭地一聲悶響,堅木蒙皮革所製成的旁牌四分五裂,楊折衝跌撲到旁邊碼得高高的酒罈子上。一時間砰砰咣咣,不知砸碎了多少酒罈子,酒窖裡酒香四溢。
兩人交手很快,就那麼眨幾下眼的功夫,楊折衝便被打飛出去。楊折衝的動作,也為狄烈創造了機會。
狄烈手中只有一把匕首,當然不能跟鐵鐧那樣的重兵器硬拚。他同樣藉著衝勢,挫身滑步,一記奪命剪刀腳,扣住那金兵粗壯的腳踝,全力一絞,竟將那接近兩百斤的龐大身體絞飛起來,砸進了罈罈罐罐裡。
左開嘴巴張得大大地合不攏,瞥見那兩名手持火把計程車兵,驚慌失措地伸手摸向腰間刀劍。左開及時大叫道:“陶長、張成,誰也不要動!靠邊站著!”
兩名士兵遲疑地互看一眼,還是本能地聽從了上官的命令,猶豫地鬆開手。
此時楊折衝與那名金兵同時從一地破碎的陶罐酒罈中掙扎而起,搖搖晃晃走出來。兩人俱是一身酒漬,身上衣裳破碎,身體好些地方都被尖銳的陶片劃傷,經酒精一浸,火辣辣生疼。
兩人如同賽場上的鬥牛般怒目而視,只不過,楊折衝噴火的目光盯住那金兵,而對方的目光卻落到狄烈身上。被對手無視的感覺,令楊折衝的心腔比身體還要火辣難受。他緊攥著左拳,但右手卻在不斷顫抖,怎麼樣都捏不緊拳頭,感覺上整條右臂都麻木了。
“塔倫是吧?果然有幾分勇士的樣子。”狄烈衝那金兵頷首致意,然後向楊折衝擺擺手,示意他退下去。
楊折衝雖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自己已失去再戰之力。只得退到一旁,拔出備用短刀,虎視眈眈地威懾著那兩名籤軍士兵。雖然楊折衝與塔倫交手僅一合就被擊倒,但他那種兇悍敢拚的氣勢,卻給兩名籤軍士兵造成很大的壓力,使二人更不敢有所妄動。
狄烈揮動匕首的手,不斷做著各種引誘動作,時現時隱,吞吐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