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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沂中率領的一千二百餘侍衛親軍步軍司禁衛銳士。
兵力方面,攻方較多,但長途遠襲,體力消耗甚劇;而守方以逸待勞,神完氣足,兩相抵消,算是持平。
裝備方面,攻方著輕甲、持弓弩,操刀槍旁牌;而守方著鱗甲、持長刀大斧,無弓弩。
宮內宿衛代表皇家臉面,自然得選材勇異出者,使長刀大斧自不在話下,甲冑自然也得明晃透亮,如此方顯皇家威嚴。但宮內宿衛有一項是禁止的——那就是不得配帶弓弩,否則若有居心不良者,遠遠對準宮中要人來一發,那還得了?
一方利遠攻,一方善近戰。若是在廣袤平原開戰,攻方一準大佔便宜,守方定要大為吃虧。偏偏這是在皇宮之內,福寧殿前的廣場也不算小了,但三千多人往這塊一擠,差點連陣都擺不開,兩軍最前頭一排軍兵,幾乎觸手可及……在這樣近的距離下,很明顯,混戰起來,身披重甲,手持長刀大斧的守軍定要大佔上風。
趙栩本不知兵,不過。在天樞城待得久了,對天誅軍中的重甲刀斧兵的威力也素有耳聞,一見眼下敵我雙方的兵力、裝備對比,心頭大定,揚聲對酈瓊、楊沂中二將道:“逆賊雖眾,不過爾爾。二位將軍,朕之性命,就託附二位卿家了。”說罷躬身為禮。
酈、楊二將慌忙回禮,若非甲冑在身,不便大禮。只怕已伏拜於地了。
趙栩言罷。在一眾內侍的環護下,緩緩向殿內退去——雖然高臺距敵陣甚遠,但敵軍多持弓弩,不可不慎。一國之君。安全第一。
直到趙栩的身影隱入殿內。自始自終,除了足以殺人的眼神,再沒有與他那位九弟有過半句交流。雙方距離太遠。場面又太亂太嘈雜,說句話都老費勁,國君講究風儀,豈能粗脖吊嗓,學那山野村夫吼嚎?而且,事已到此,何須贅言?不是你死我活,就是你活我死!在這世上,趙七與趙九,再不能共存於一方藍天下。
酈瓊一振衣甲,鏗鏘作響,也不廢話,拔刀出鞘,向前一指:“殺!”
明豔的陽光下,兩支裝束相近的軍隊,發出撕裂般地怒吼,如兩股洪流,重重撞在一起,激起一股股血浪……
酈瓊所指揮的一廂禁衛,泰半是他起事時的部屬,都是見過血的,與流寇、偽軍,甚至金兵都有過交戰,在戰鬥力方面,絲毫不弱於張俊的御前右軍。更重要的是,酈瓊所率之禁軍,搶先一步,佔據足夠空間,堪堪擺開陣勢。而張俊的御前右軍,匆匆趕到,根本來不及整軍排陣。最要命的是,福寧殿廣場根本擺不開三千餘人的軍陣。禁衛利用先手之勢,將空間一擠壓,御前右軍空自有二千餘人,卻只得千人從殿門擠入,其餘近半兵力,生生被擋在殿門外,兵力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
連趙栩都能看出的優勢,酈瓊豈能不知,一見前軍長刀大斧如切瓜砍柴般,剁下顆顆腦袋,一條條臂膀,而敵軍輕薄的旁牌與木槍手刀應刀斧而碎,便知此戰贏面甚大。只消一鼓作氣,將來犯之敵殺得膽寒而退,便可護送官家奪門而出。待出奔垂拱殿,召集大臣,緊閉宮門,急發詔令,調集屯於蕭山的天武、捧日、神衛、拱聖四廂禁衛兵馬前來戡亂,必可蕩平之。
酈瓊勝算在握,扭頭對身側的楊沂中笑道:“正甫兄,賊勢已頹,何不擊鼓以振我將士聲威?”
楊沂中瞥了一眼自家斷臂,豪笑道:“國寶兄有邀,固不敢辭,便是單槌擊鼓又有何妨!”
二將相視大笑。
禁衛的兩員大將談笑擊鼓,而御前右軍的前鋒大將楊密,卻渾身浴血,遍體被創。
身為前鋒大將,值此緊要關頭,楊密毫無疑問衝在最前頭。面對禁衛重甲重械,以及整肅的軍陣,為求突襲而棄重甲長兵的御營右軍著實吃了大虧。加上倉促奔至,隊形混亂,以無陣對有序,結果可想而知。
“都統制,這樣打下去不行啊!兒郎們只怕支撐不住……”當楊密身邊軍兵一個個慘叫倒下,自己也捱了好幾下,手中掉刀砍成了鋸齒,手下軍兵不斷被逼得後退。楊密實在頂不住了,藉著更換破碎鎧甲的機會,返回陣中,一邊讓親衛卸甲著甲,一邊抹著滿臉血汗,對張俊大叫道。
張俊面沉如水,卻未敢向身旁建炎天子多看一眼,只是虎著臉對楊密喝道:“撐得住要撐,撐不住也要撐!告訴你麾下兒郎,我軍五倍於敵,撐下去便可勝!長刀重斧,砍不了多久的……而且,我們的內應,也該行動了!”
楊密聽得駭然,都統制之意再明白不過,用腦袋換手軟,以鮮血榨體力,這是拼著元氣大損的兩敗俱傷之策啊!怕就怕,軍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