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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士官都隊的率領下,費盡周折,將六百戰車與千輛運輸車圍成一個防禦圈,首先將大量戰馬與橐駝圈入其間,避免這些重要運力奔走失散;然後緊急搭建帳蓬,所有帳蓬,都緊挨著車輛內側,增加抵禦狂風的能力;最後,除了馬伕、御手,必須與自己的牲畜呆在一起之外。其餘將士。盡數往帳蓬、戰車裡鑽。哪怕是人擠人、人壓人都沒關係,只要能躲避風吹雨打與足以將人砸得頭破血流的冰雹就行。
經過漫長的兩個時辰苦苦煎熬,終於守得雲開見日月,風停雨歇。冰雹停止。雷聲遠去——這西征路上第一難。總算熬過去了。
當岳飛、王貴、徐慶等將,盔歪甲斜,鼻青臉腫地從戰車、帳蓬裡鑽出來時。放眼望去,無不倒抽一口冷氣——整個臨時營寨,彷彿被千騎亂馬踹營一般,一片狼藉。到處散落著旗幟、刀槍、彈藥、甲牌、米糧、水桶,幾乎無一士兵不帶傷;最觸目驚心的是,戰車頂上的鐵皮擋板,被打得坑坑窪窪,兩側厚木廂壁,隱見裂痕,恍若剛剛被夏國潑喜軍的旋風砲洗禮一般……
此時天色已暗,又剛遭摧折,將士疲憊不堪,岳飛只得下令全軍就地宿營,掘溝排水,結車為營。找不到乾柴薪生火,只得將就著以水泡饃,待軟化之後,勉強對付過了一頓。
次日,損失統計報上來了:士兵輕重傷一百五十七人,死亡五人,失蹤九人。馬匹走散近百匹,糧食被浸漬淹壞二十餘石,水桶水罐破損以至漏水,接近總數一成。此外受傷的戰馬、輕微傷計程車兵,更是數以千計。醫護營的三百餘名軍醫士們,當真忙得不可開交。
岳飛看著損失數目,眉頭擰成川字,徐慶直罵賊老天,王貴搖頭嘆息不已。出師不利啊!這才走出多遠,就折了十數人——在這般荒涼的原野上,失蹤就等於被宣判死刑。
面對這人力無可抗拒的天地之威,岳飛亦無可奈何,只得下令:“命匠人將破損的木桶修補好,取壕溝裡的水盡數裝滿,用於駝馬飲用。休整一日,明日繼續上路。”
戈壁沙漠的特點,就是昨日狂風暴雨,今日就有可能萬里無雲。十二師的將士們,很快感受到這一點。當大軍漸漸接近沙漠地帶時,白晝陽光異常灼熱,到得夜間,依然冷得令人直哆嗦。
行軍到第七日之後,水土不服的患病士兵,包括戰馬,越來越多,已經嚴重拖累了大軍程序。岳飛不得不抽調一個都的騎步軍、一隊軍醫士,與二百餘名患病及受傷較重的傷病號,組成一個傷兵營,留下足夠的給養,邊治療邊上路,遠遠輟在大部隊隊尾。
儘管有著這樣那樣的困難,但經孫佔功與七八名嚮導一致確認,大軍確確實實沿著正確的方位向西挺進,並且已經行程近半。這訊息足以令岳飛與他的將軍們倍受鼓舞,一掃前陣子的頹勢。
三月二十七,在大軍前方五里,擔任探路開道任務的一隊騎哨硬探,發現一夥沙盜,立即飛馳向師部彙報。
岳飛指示,盡數拿下,不可放走一人,以免走漏訊息。
徐慶這些日子快憋出病來了,聽到有敵人可以欺負,當即自告奮勇,親率三百騎兵前去增援。
可就是這麼一個來回的功夫,等徐慶帶著三百騎兵趕到事發地點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五十名騎哨硬探,利用一人雙馬的優勢,快速追上沙盜,以什為單位,象五柄利刃,將騎著馬或駱駝的沙盜群切割為五段。以弓箭、手弩、標槍、鷹嘴銃、霹靂彈……一傢伙齊上,不消兩刻時,就將這夥七、八十餘人,規模不小的沙盜隊伍,盡數殲滅。
徐慶咂嘴搖頭,也不知是感慨自家騎兵太強,還是感嘆這支沙盜太渣。
遠遠一騎飛速奔來,馬上騎士將挾在脅下的一名沙盜,往沙地上一摜,然後抬手頂開頭盔,向徐慶致禮:“徐三叔,俺擒了一個賊人頭目。”
徐慶大笑,策騎上前,親熱地用馬鞭輕抽了一下騎士的肩甲:“好小子,不愧為五哥(岳飛行五)的種!”
這騎士不是別人。正是時年十六的少年岳雲。
岳雲不是在楊再興的第一軍裡任職麼,緣何轉到第四軍?更歸於岳飛麾下?
這事說來就有些曲折。正如狄烈所期望的那樣,北伐中的岳雲,大放異彩。初戰蘆溝橋,一擊斃馬進,一鳴驚人。戰後論功,由普通小兵一躍而升為隊正,並得軍主親授黨青甲一副,以資獎勵。再戰棋盤山,斬首六級。均為帶環首領。以功再升都頭。三戰上京,以勇猛無畏的乳虎之姿,第一個登上上京城頭。戰後因功得授銀質二級勳章,升任副指揮使。
短短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