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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唉。”紫杉醇認命的嘆口氣,揉了揉頭髮,來到衛非寧的面前。
咦?咦?
紫杉醇的動作嚇了衛非寧一大跳,只見他對著衛非寧鞠了一躬:“那個,昨晚的事,對不起。”
“哈?”衛非寧再次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她狐疑的看了看兩人,第一個想法就是不會又是什麼打賭和玩笑吧。
遲疑的盯著眼前的黑髮男子,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卻被紫杉醇眸子中的神色嚇了一跳。
黑髮的男子早已收起懶懶散散和嬉皮笑臉,一臉正經的看著她,頭髮黑如濃墨,眼中神色卻比濃墨還要惆悵,慢慢的低下頭,很是內疚。彷彿從嘴角擠出來:“真的,對不起。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裡。”肩膀也有些可疑的顫抖。
紫杉醫生……衛非寧只覺得心中有出現第一次看見他的那種酸澀的感覺,她連忙擺擺手,語無倫次:“那個,那個,沒關係,紫杉醫生你不用道歉。”
黑髮男子的頭埋得更低,肩膀也顫抖得更厲害了,好像就快要哭了出來。
衛非寧更加的語無倫次:“真的,真的,沒關係,我都忘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啊?”
“撲哧。”
忍不住的笑聲從黑髮男子的口中冒出來,紫杉醇抬起頭,兩隻眼睛亮晶晶,笑意滿面。哪裡還有半分的愧疚,他捧著自己的肚子,搖頭:“你啊,真是……單純啊。”
頭上被紙扇敲了敲,美沙酮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你啊,真是……至少掙口氣嘛,不用這麼快的原諒他吧。”攤了攤手,看向紫杉醇,很是無奈:“好吧,你又贏了,院長大人叫你道歉,還真是簡單的很啊。”
衛非寧無力的倒在床上,單純?我看是單蠢吧?我就知道長興醫院裡都不是人,我怎麼還是這麼容易上當啊。
就在這時。
“吱呀。”
病房的門開了,穿著護士服的半夏靠在門邊,漠然的看著屋裡的三人:“紫杉醫生,馬家的人來找你。”
紫杉醇頓時露出一個古怪的神色:“不會是馬悠然那丫頭來找我要賬吧?”嘀嘀咕咕,揉著頭髮走了出去。
半夏卻沒有離開,目光落在銀髮的男人身上,微微閃爍了一下:“吶,我說是誰呢,倒也捨得回來。”
美沙酮沒有答話,將紙扇在手中把玩,狹長的眼眸也有些光芒閃了閃。
躺在床上的衛非寧僵硬的看了看兩人,悄悄的將被子拉上。
怎麼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你去死吧(二)】………
“要嘛。”柔軟撒嬌的女聲。
“不要。”堅定的男聲。
“嗯嗯,人家說要嘛。”女聲更加嬌憨,甜蜜的如同塗抹了糖。
“不要。”男聲卻還是巍峨正直的不為所動……
長興醫院住院部第十四層特別科,紫杉醫生辦公室。
明明是曖昧得引人遐想的對話,落在圍著聽牆角的眾人耳中,卻都露出同情和慘不忍睹的表情來。更有甚者,開始有人坐莊開賭局:來來來,買定離手,猜猜馬悠然這次什麼時候翻臉,猜猜紫杉醫生這次能夠支援到什麼時候。來來來,買定離手,舉手不悔啊!
這廂門外,特別科的眾人們化身賭徒,熱情高漲,紛紛參與其中。
而那廂門裡,早已經風雲突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嬌憨女聲轉眼變成河東獅吼。
“喂,我可說最後一次,到底……要不要?”柔軟女聲微微提高兩度,咬牙切齒。
“不,不……要。”堅定的男聲慢慢的低了下來。
“哦?是嗎?”
‘啪’的一聲,白色長靴一腳踏在紫杉醇坐著的椅子上,馬悠然一邊活動活動自己的拳頭,一邊慢慢的弓起身,面目猙獰的湊近,從牙縫中擠出:“你再說一次。”
看著高跟鞋的鞋跟離自己的命根子不過1厘米的距離,紫杉醇流了一背冷汗,可還是堅強的向抗戰時期的地下黨學習,決心將黨的精神貫徹到底:“不,不要。”
這句話一說出來,那顯然是點著了炮仗,摸著了母老虎的屁股。馬悠然突然冷冷一笑:“不要啊?”將腳收回,掃了辦公室一眼,“啊,反正某人還欠我的委託費,我也不客氣了。”
頓時疾如風,動如電,拿起辦公桌上的花瓶就丟了下去。
“嘩啦”一聲,伴隨著紫杉醇痛心疾首的叫聲:“不……要啊。”
“嘩啦”第二聲,紫杉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