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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生裡,你會很快把我忘記,不留一點痕跡,就像一個過客,一位旅人一樣。
衍硯,對不起。
斜陽晚
長久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雖然一直在對自己說,不會的,不會的。但是真正遇到了,還是會束手無策。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問自己怎麼辦,可是,我卻沒有一點頭緒。
因為對方是衍硯,因為他說的是關於我的愛,因為他說喜歡我,所以,這一切加起來突然成了誘惑,而那彷彿罌粟一般的毒,卻是我必須抗拒的。
精神恍惚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這個皇宮只要你還活動著,就沒人管你是不是死去。
所以,這麼久,除了每天照顧我衣食住行的宮人之外,居然沒有人來管我,甚至是明真也沒有來。在某個夜裡,我突然覺得很冷,冷得彷彿從雪山上留下了的雪山不是滲到了低下,而是滲到了我的骨髓裡。我努力蜷縮著身體,但我依舊感覺懷抱的是一塊永遠無法融化的堅冰。
當我終於以為我要被凍死的時候,我醒了。
“居然起的這樣早。”我搖了搖自己發脹的頭,看著外面還是灰濛濛的天,對自己說。
彷彿聽到了裡面的聲音,外面的宮人們敲了敲們:“鴛大人,你醒了嗎?”不知何時,我也居然被人叫做了鴛大人,和明真一樣。
在服侍我的時候,一個宮人急急走來,在我看不見的嘴巴里,念出了一段簡單的話語,這段話的意思是:後天是四皇子十五歲的成人大禮舉行的日子,同時皇帝會為四皇子定親,希望群臣在明天來參加這一盛典。
我沒有說任何話,甚至是沒有什麼動作,送走宮人後,我依舊是遵循著我平時的規律,甚是還多吃了一碗早飯。
宮人收拾好東西的一炷香時間後,我開始吐,什麼東西都嘔了出來,最後什麼都吐不出來了,排山倒海的暈眩的感覺,甚至連我的眼淚都從眼眶裡擠了出來。
好難受。
“何必這樣勉強自己。”他說,不知道是為了早上那多次的一碗飯,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我飲下了他為我遞上的一碗茶,終於,這種感覺減弱了一點。原來,最後陪在我身邊的,也只有明真啊,可我還在悲哀什麼。
“明真,衍硯成年了。”我失神地說。
明真用帕子為我輕輕擦拭骯髒的嘴角說:“是啊,都是要長大的,你也不是隻有十九歲嗎?”
“不啊,我有二十三歲了。”我說,可是,到這裡是為了開始一段新的人生的,所以,我的確如明真所說,只有十九歲,“不,我也只有十九歲。”
明真對我笑笑,眼裡露出的是難以抗拒的四溢的溫柔:“既然這樣,明天一起去吧。這樣精彩的晚會,我很久都沒有參加了。”
我點點頭。
明真提議去皇宮裡轉轉,我點點頭表示贊同。
只能說我或者是明真的官位很大,因為幾乎走到什麼地方都有人給我們行禮,而沒有一個人敢阻攔我們。說是幾乎是因為還有一個地方,是我們幾乎還沒有走到,就有人開始攔截了。
面無表情的侍衛嚴肅而又恭敬地對明真說:“真大人,您也知道,這裡是不能來的。”明真點點頭,沒有說一句話,帶著我離開了。既然本來就是不允許到來的,又為什麼要去呢?
走在路上,明真問我:“你看清了牌匾上面的字了嗎?”
我點點頭,我記得上面寫的是:“祭殿。”
明真說:“子沫你果真很聰明,怪不得他一直忌憚你。”
他說的是誰,我警覺了起來。
“明真說,那個人是不會傷害你,但是在必要的時候覺得會殺害你的人,他是羨鴛的弟弟。”什麼,原來,這個人還有弟弟。
“為什麼?”我的喉頭乾燥。沙啞的聲音從嘴裡溢位。
“你知道那裡是哪裡嗎?”他望著我們來時的地方,問我。
我回答:“祭殿。”
“也是那位皇帝大人殺害他孩子的地方。”明真的聲音出奇的陰狠,彷彿從地獄而來,要把什麼活生生地撕碎一樣。
“明真。”我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不讓他再見那森然的祭殿。我一直沒鬆手。
明真說:“子沫,我已經不傷心了。”
我把手從他眼上放下。然後朝他淡淡的笑,而明真蒼白的臉上,也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那裡面,還住著別的東西。”
“什麼?”除了冤死的靈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