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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真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
黑紅色的傷口,無比猙獰,盤踞在他的腦後,像一隻巨大的蜘蛛。
明真說:“失了這麼多的血,居然,還能熬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蹟。”也就是說,他失血過多,很可能隨時死掉。生命纖弱如髮絲,有時候,千鈞不斷,有時候,僅是一陣風,便終結了所有的可能。
“他,還有救嗎?”一出聲,我才知道,我的嗓音是如此的沙啞,如砂紙般粗糙。
突然,很沉默。
沒人說話,明真是不想說,我是不敢說,清介是不知道說什麼。氣氛很是微妙,我以為,我會去猜測明真會想些什麼,可是,我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好像看到了,明真眼裡閃爍著的,如琉璃般的輕盈剔透的流光,但那一瞬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它本來就並不存在一樣。這樣的光華,我在哪裡見過,是啦,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只是那是的陽光迷惑了我,我沒有注意罷了。
“他會好的。”扔下這麼一句話,他就匆匆而去,彷彿,背後有什麼令他恐怖的東西。
什麼,這傢伙懂不懂醫者父母心。想到這個的同時,我想到了胡青牛。—__—
“老闆,老闆,他醒了。”清介在背後喊,語氣興奮。
我回頭看時,那孩子已經睜開了雙眼,炯炯有神的眼睛,居然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倦意。他真的是剛剛暈倒過嗎?
我問:“你想幹什麼,要喝水嗎?”一般剛暈過的人是會口渴的吧,電視劇裡都是這樣演的。
沒想到,他居然,居然,嘔吐了!!!!
我知道這張臉是老了一點,皺紋是多了一點,聲音和外貌的反差是大了一點,可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
他沒吃過什麼東西,這點我很確定,也很確信,更很慶幸,他幾乎吐不出什麼東西了,除了黃色的胃液,胃液裡還參雜了一些綠色的東西,不會是還沒有消化完的青草吧。
可憐的孩子。
為了避免他再吐,我決定避走。
“清介,你幫我照顧一下他,我出去透透風。”這裡的氣壓,確實是太低了,尤其是名曰明真的颱風過境後。
“等等,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後面的那個人叫住我,語氣虛弱。
“我嗎?我叫羨鴛。”我很排斥這個名字,因為叫的是自己,可明明不是自己。身是人非。
“我叫衍硯。”他說。
走出房子,聞著四溢的胭脂香,聽著遠處的豔美歌聲,看著到處可見的猥瑣的眼神。…_…我感覺活著還不是一般的好。
我現在才考慮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穿到了哪裡,也好讓我備備課。
最好的就是找一本日曆,好好看一看,真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穿的主角知道這是什麼朝代,非要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這不是給自己增加被識破的嫌疑嘛。
隨便抓住一個人,我問:“哪裡有日曆啊?”
“日曆,老闆,那是什麼?”
“大衍曆?”
“不知道。”
“太初曆?”
“那是什麼。”
“授時歷。”
“不懂。”
。。。。。。
救命啊,我這是到了一個什麼時代啊,你讓我怎麼備課啊。沒辦法,我只能找找看,看有什麼能知道這是什麼朝代的。
絕對不能去前廳。我知道我自己應酬的手段一般,這個人既然是青樓老鴇,自然是交際手段一流,雖然,我也不差,但和他比起來,自然是小巫見大巫。
更怕遇見什麼熟人,那才是最要命的。
說起來,這裡還真是大啊,光整個後府就走得我腳都酸了,正四下裡尋找,有什麼地方可以坐坐,就發現草坪上我一張皮裘。
看上去就異常的柔軟,潔白。
然後,我就一□坐了上去,慰勞慰勞我快斷掉的腳。
“痛,痛,痛死了,誰坐在我的尾巴上。”也不打聲招呼,皮裘就直接蠕動,把我甩了下去,考,比被人甩還痛。
來人走到我面前,用手指戳了戳我,感覺好像小雨在戳那個,當然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很疼嗎,下次我甩的時候,一定事先打個招呼,讓你做好心理尊準備。”什麼,還有下次。我抬頭與他對視,然後,我暈了。
作者有話要說:很漂亮的妖怪。
遇妖記
別笑我居然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