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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而來,他自來有偏頭疼的毛病,不愛吃藥,就只能隨身帶上龍腦香袋。那次疼得狠了,邊嚷嚷味道太沖要我快出去,邊閉了眼睛死命把我越抱越緊,小孩兒一樣。還記得那天的太陽真好,他抖動長睫上流轉的淡金光暈。是不是越美麗的東西,就越容易破碎。
“你最近又頭疼得厲害了?”下意識問出了這句話。
捏住黑色羅巾的手猛地一顫,溼潤的眼神透過睫毛看住我,仿如暴雨過後的湖面,冰冷的唇輕輕滑過我頰側停在耳畔:“你聽好,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只要……”他沒有說下去,也不必再說下去。
他煙水色瞳仁裡,我看見自己的笑顏,嫵媚如花:“胤禟,讓我好好看看你吧,沒準這輩子就這麼一次了。”依然綺麗如桃花的眉眼,誘惑萬千,然而年華已逝,我們仍然沒有學會和彼此相處。我們是彼此心中最深的傷口,如果永不能痊癒,至少可以選擇忘記。
血色陡然褪盡,眼瞳幽黯沉入深深的悲涼之中:“那你可要仔細看,記住我的樣子,下輩子別忘了找我報仇,我總等著你。”
那根黑巾覆上我的眼睛時,我對他說:“你放心,我永遠不來找你了,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都不會來了。”
“來人,帶她走。”他的聲音抖得厲害,隱約有哽咽,我被蒙著眼押出門去。他流淚了,不知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他自己。
碧甃千尋
車廂外傳來紛紛雜聲,似是倦鳥歸林,啞啞鳴叫尖利刺耳,潑剌剌拍翅聲都透著莫名的悽惶。暗自疑惑起來:這條死亡之路未免太長,隨便找個僻靜處刨坑埋了不就行了,哪用這麼山長水遠的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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