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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念頭讓我莫明煩燥。
雖然曾經說過我們有時間讓她慢慢接受我。
但是,我卻高估了自己的耐心。
每一天都忍不住想要更多。
……更多。
所有的卷宗都看完之後,月已偏西了。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就走到簾子後面的短榻前,躺下了。
我跟過去,皺了眉:“就睡這裡嗎?”
她趴在那裡,完全是一根手指也不想再動的樣子,懶懶應了聲,“嗯,反正要不了多久就要早朝了,懶得再回寢宮,隨便眯一下好了。”
看到她那種樣子,突然很心疼。於是在她旁邊坐下來,伸手輕輕撫著她的發,輕輕道:“對不起。”
她沒睜眼,微微動了動眉梢,“沒頭沒腦的,道什麼歉?”
“讓你這麼辛苦。”
她像是笑了聲,但也許只是哼了聲,“你知道就好。真是的,皇帝這麼辛苦的事情,為什麼還會有人搶著去做呢?那個人也是……”頓了一下,又像不耐煩一般,皺了一下眉,“算了,別扯七扯八了。我要睡了。”
我在她身邊躺下來,伸手摟著她。
也許是累極了,也許是已睡著了,她並沒有拒絕。
自己像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這樣想著,我又將她摟近了一點,將臉貼在她肩窩裡,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輕輕問:“想回去嗎?”
“嗯?”懷裡的人用鼻子發了個音,依然沒有明顯地抗拒我,只是微微調整了姿勢,好讓自己睡得更舒服。
“就算你想,我也不會讓你回去了。”
“……別吵。”
“你是我的。”
我的主上,我的半身,我的……愛人……
懷裡的人直接一掌拍在我頭上,打斷我,依然沒睜眼,只是很不悅地嘟嚨:“都說叫你別吵啦,讓不讓人睡覺啊!好冷。不想讓我回去的話,至少去弄臺空調來吧。”
不由失笑,我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懷裡捂著,將她抱得更緊一些,“就算弄臺空調來,這裡也沒有電啊。天然暖爐你要不要?”
她往我懷裡縮了縮,過了一會才輕輕道:“……勉強……湊合吧。”
我笑了笑,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晚安。”
沒有回應也沒有避開,那傢伙就那樣偎在我懷裡,睡著了。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引
更新時間2007…7…1 1:05:00 字數:801
“歐陽桀,起床了。”
聽到阿驁在外面踹門的時候,其實我已經醒了,正對著天花板發楞。
我最近經常這樣,醒來時,總有一段時間不知身在何處,甚至不知自己是夢是醒。
這不能怪我。事實上,我才剛剛從平安京回來,昨天早上睜眼的時候,看到的還是和室、櫻花和友雅殿的笑臉,今天就變成了檯燈、書桌和雪白的天花板。一時之間又怎麼可能那麼清醒?
嗯,沒錯,雖然看起來是比較無稽一點比較難理解一點,但是從十八歲生日時我許了一個很異想天開的願望之後,第二天一起來,就發現我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我家還是我家,我弟弟還是我弟弟,我老媽和老爸也還是一樣的德性,可是,周圍的人卻完全不一樣了。鄰居是上杉達也,同學是南野秀一,散步能碰上亂馬,乘涼能看到基德,跳個井還能見到犬夜叉劍心晴明……我的生活裡從此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動漫人物,古今中外,環肥燕瘦,各個時段的動漫美人應有盡有。
而我,卻在這光怪陸離繁華繚亂卻又似是而非的世界裡漸漸迷失,不知是幻是真,不知是夢是醒。
“歐陽桀,快點給我起來。”
阿驁在外面又重重地踹了一腳門。
我嘆一口氣,懶懶地應了聲,坐了起來。
幸好,還有阿驁。這傢伙還在我身邊,還是一樣毒舌又彆扭地找我麻煩。否則我還真不知要怎麼辦才好。
文藝一點說,阿驁是我在這世界裡唯一能確定的真實,是我的陽光和浮木,是比我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存在。
言歸正傳。正如前文提過的,我,歐陽桀,女,十八歲。老媽是家三流雜誌的編輯,忙得一星期也回不了一次家。老爸是常駐邊遠海島的海軍軍官,三五年也不太可能回來一次。孿生弟弟阿驁,是品學兼優的小提琴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