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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嚴塔爾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吩咐身後的人把那人渣帶下去徹查處置。
“等一下。”
一個半禿的中年男人從走廊那邊走過來,開口制止要去拖那人渣計程車兵。這人個子不高,頭倒是很大,而且看起來肌肉發達的樣子,面板卻又紅潤而富有光澤。總之怎麼看都很噁心。
這噁心的中年男子向羅嚴塔爾道:“羅嚴塔爾元帥為什麼不問過我,就要擅自處置我的部下?”
羅嚴塔爾只是冷冷撇了他一眼,輕蔑地哼了聲:“我說為什麼帝國軍中還有這樣的敗類,原來是你的部下,那就不難想像了。作為國家安全域性的局長,你到底是怎麼管束自己的部下的?”
原來這人就是國家安全域性的局長朗古。果然是個很噁心的人。
如果眼線可以殺人的話,羅嚴塔爾想必已被這時的朗古殺了無數次。他盯著羅嚴塔爾,道:“就算是統帥本部總長,羅嚴塔爾元帥你的手也伸得太長了。國家安全域性的內務事宜,不在元帥你的管轄範圍之內吧。”
“對女性俘虜施暴這種事情也算是你們國家安全域性的內部事宜嗎?”
“既然皇帝陛下將這批俘虜交由我局來審查,要用什麼方式審查,自然也由我們來決定。”
“真是下流無恥!”羅嚴塔爾叱責道,“你把帝國軍人的尊嚴和榮譽當成了什麼?掩飾包庇部下的惡行,還想用皇帝陛下來壓人嗎?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說的話,這些人本來就是我部的俘虜,我去請示陛下,就由我親自來審查好了。”
說完之後,羅嚴塔爾命令部下調集人手,對我們這些俘虜嚴加看管,不要讓國家安全域性的人接近一步,然後便拂袖而去。
朗古以非常惡毒的眼神盯著羅嚴塔爾的背影,低聲道:“你就只管得意吧,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從萊茵哈特把大本營遷到費沙,到羅嚴塔爾去世,只有一年多時間。
的確是不久了。
這念頭一冒出來,不知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心頭一涼,下意識已向羅嚴塔爾離開的方向跑過去,才跑出幾步,就被士兵攔下來,於是我大叫了聲:“羅嚴塔爾元帥!”
他停下來,看著我。
我卻不知要說什麼,只是看著他。
腦海裡只有那個冰冷的十二月十六日。
那鮮紅的血和他蒼白的容顏。
然後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滑了出來。
羅嚴塔爾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仍然皺著眉,但聲音卻稍微柔和了一點:“放心,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我不是為那個哭的啊。
我只是……我只是……
一想到面前這男人的生命只剩一年時間,就很心痛,痛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結果我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口,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走了出去。
託羅嚴塔爾的福,我們的待遇好了很多,而且審查也很快結束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們會把我們關起來審查,一方面是因為對“地球”兩個字敏感,另外也因為不相信我們來自一千多年前。因為太空堡壘上的很多技術,即使放在現在,也是非常先進的。他們根本不相信在一千多年前的地球會有那種科技。想來也是,當時在麥克羅斯,老爸他們也說太空堡壘是個只有少數人才知的機密,到我們突然消失了,自然就更加不會為人所知,更別說記入歷史傳到後世了。
也不知格羅巴爾艦長他們後來是怎麼解釋清楚的,總之最後的處置是太空堡壘由帝國軍接管,飛船上原本的乘員依然回到太空堡壘各司各職,但是要接受帝國軍的管制,並且無條件協助軍方對太空堡壘進行研究。對我們一行人的處境來說,能有這種結果,已算不錯了。而且格羅巴爾艦長還極力向軍方為我跟阿驁這兩個平民爭取我們應有的自由。他們倒是很大度地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於是我和阿驁就被釋放了。
得到所謂的自由差不多一整天之後,我們坐在一個廣場的噴泉旁邊,聽著彼此肚子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之後,相對苦笑。
雖然自由了,但是,我們在這裡其實根本就舉目無親無處可去。而且身上還沒錢!我們也試過想找工作,但結果非常不理想。雖然說費沙目前勉強還算是自由商人的自治領,但因為萊茵哈特剛把大本營搬到這裡的關係,各種各樣的審查反而嚴密。不要說學歷證推薦書,我們兩個根本連戶籍和身份證明也沒有,找了大半天,連洗盤子都沒人敢用我們。
我甚至忍不住開始懷念那所監獄,至少有吃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