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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走下講臺去找葉展顏,控制表情,努力作出神秘兮兮的樣子,對她說,門口有個帥哥找你。
不出所料大家又是一陣起鬨,她和所有路人甲一樣謝幕,轉身回到黑板上一筆一劃地寫著數學老師絮絮叨叨的囑咐。
如果有人真的關注她,真的想了解她,一定能看出,從來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的洛枳那天破天荒地在眾人面前表現了八卦兮兮的賊笑,一切的一切彰顯了她的慌張和欲蓋彌彰,然而,沒有人注意到她細微的變化。
她認認真真用力地寫著,沒有回頭,她相信門口一定聚滿了人,兩分鐘前只有她才看到的角度,現在人山人海。
她們在這所學校裡面生活三年,漸漸的所有人的臉都開始變的熟悉,無論是在開水間還是在小賣部,哪怕說不出對方的名字和班級,在大街上面看到的時候還是會立刻意識到這個人曾經和她在一個學校裡面走走停停。
然而盛淮南卻在溜冰場認真地問她,你是不是經常宅教室,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你?
連她自己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施華洛世奇
洛枳對於感覺上的純粹度的痴迷到了病態的地步。在校花和校草的故事風靡的時候,她仍然可以掩耳盜鈴一般,眼中只有盛淮南一個人,繼續寫著只和他有關的日記。
有時候也並不能完全視而不見。躲不開的時候她曾經看見過他們兩個幾次。
她很高興地看到,他們的戀愛不像那些張揚的學生一般,有機會就黏在一起卿卿我我。就她看到的情況,葉展顏很安靜,反倒是盛淮南的話很多。她坐在偏僻的M區六層最後一級臺階上裡面聽CD,看新概念四,他們說什麼她聽不到,他們兩個也沒有注意到她,兩個人坐在五六層交接的樓梯中央,沒有牽手沒有擁抱,看著一本數學書,盛淮南好像在講什麼。
她一直坐到屁股發麻,他們還是不走,堵住她的路,她並不想驚嚇到他們,所以只好一直坐在那裡。巴赫的無伴奏大提琴組曲很好聽很好聽,而新概念的課文反而蛻化成了一堆沒有意義的符號,飄在眼前,進不去大腦。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餘光的範圍裡有兩個人,一粉一白,認真地鑽研著什麼,美好的不得了。洛枳發現自己並沒有覺得悲傷,反而很輕鬆,對他們的愛有種寬廣而溫柔的呵護,反過來也保護了她自己。
倒是後來,回到班級裡面,許七巧等人圍住她,她看見葉展顏在人群中央大聲地說,我老公教我數學了!大家起鬨問什麼什麼啊,葉展顏略一沉吟,笑嘻嘻地說——
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
絕倒。大家笑,起鬨,罵她惡搞。
她的炫耀和張揚,讓樓梯間上兩個人低著頭溫柔美好的樣子在一瞬間崩碎。洛枳默默地坐在座位上,喧鬧聲從右後方傳來,她低下頭擺弄那本厚厚的《綠色通道語文基礎知識手冊》,翻來倒去地看,好像裡面藏著高考的秘密。
高考那個夏天之後,班裡的同學無論得意失意都特別喜歡聚在一起,她只參加過一次,看著他們喝的爛醉,自己裝淑女,一口都不動。忽然喝醉的葉展顏走到角落裡坐在她身邊,大著舌頭對她說,“那個白痴這次居然沒有考第一。”
洛枳笑,說,“第三名,已經很厲害了,考試無常,理科的競爭向來很激烈。”
“你說他會不會扔下我?會不會愛上別人呢?北京那麼遠。”葉展顏一低頭,眼淚掉下來,肩膀聳動,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洛枳有點羨慕,葉展顏永遠不會被鬱悶和悲傷扼殺,她會痛快的發洩。
雖然她這副樣子還是讓洛枳覺得失望,這樣的葉展顏,看起來太平庸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洛枳淡淡地說。
原本只是想要安慰她一下,說些諸如“你對他來說最特別的,距離不是問題”一類的話,然而也許是同學會中的她實在冷靜沉默得過了頭,一脫口,就是這樣殘酷的話。
或許她的妒忌和怨毒自己找了一給小小的出口透氣。
葉展顏愣了一下,然後含著眼淚笑。
“洛枳,他媽媽不喜歡我。”
她曾經聽到很多人安慰葉展顏,“他媽媽沒眼光,連你都看不上,讓他兒子打光棍吧!”然而她只能苦笑。旁觀者不負責任的打抱不平,永遠只具有添亂的功效。
“愛屋及烏是世界上最荒謬的舉動,你和他媽媽都很愛他,但是沒有必要接受彼此。十年之後你們結婚的時候再考慮婆婆和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