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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彷彿被施了蠱一樣定住,卻完全看不懂對方眼中流動的波濤。
她就像是從過去的時光穿越而來的女巫,照片裡時光定格的年輕英俊的父親,和眼前這個怪異不堪的紅裙女人,那一幕想起來總有說不出的契合感,好像身邊的媽媽、陳叔叔、窗外的陽光都是在時間長河裡向前流動的遙不可及的真實世界,洛枳卻因為自己的那雙眼睛而被她詛咒,停留在了凝固的時空中。
她隱瞞了媽媽,告訴自己,都是幻覺。
回到家裡,和媽媽吃完午飯,洛枳說,我想去高中看看。
“這麼冷的天,往哪兒跑?!”
洛枳堅持,直到媽媽搖搖頭嗔怪著說,快去快回。
講故事的人才是上帝
洛枳並不是很喜歡回高中。
她一直覺得學校是個很殘酷的地方,一座一座,安靜地佇立在荒涼的時間裡,把青春固定在狹小的空間裡,苦澀的奮戰中,還要自欺欺人地說青春無悔願賭服輸,明明處在最美好的年華中,卻要聽信年長者的欺騙而把快樂與希望寄託於畢業和長大。它們張大嘴吞吐著一代又一代人,從不留戀過往,只是漠然地看著像洛枳這樣的可憐人回頭尋找記憶,卻提供不了一絲餘溫。
振華高中仍然開著門,雖然是週六,可是高三年級還是要上課的。
她的班主任仍在高三帶班,所以在收發室簽了個名字說找齊老師就直接被放進去了。
正是下午第一堂課。這屆學生穿的校服已經跟她們當時不一樣了,可是從開著的門往裡面看,無論是自習中的班級還是老師正在講課的班級,裡面的學生都年年相似。
桌子上堆積成山的練習冊和卷子,水瓶,零食,扔在地上或者掛在椅背上的書包,教室裡面微微有些發黴的味道,應該是很久沒有開窗了,然而裡面為了高考而奮鬥的孩子們卻並沒有異樣的感覺。
學校的分割槽清楚明白,把各個年級和行政區實驗室等分別劃開。洛枳認真地走過每一個她曾經停留過的地方。好像有變化,又什麼都沒變。走著走著,就被回憶淹沒。
比如一樓的那條走廊,如今仍然光影分明。她記得曾經走在她前面的人總是微昂著頭,背挺得很直,喜歡用左手拎著書包,右手插著兜,走路時後腦勺髮絲輕揚。
又比如換了門牌和新的班標但仍然連門口的大理石地磚都看起來親切熟悉的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