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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壞了,她衝到她面前緊抓住她的手。
“告訴我,是我聽錯了,你壓根兒沒有要委屈自己的念頭對不對?你不可能答應那隻癩蝦蟆的要求對不對?”
相較於她的激動,孟歡的神情倒顯得無所謂。
孟歡像在喃喃自語般說著:“都這個節骨眼兒了,還說什麼委屈呢?早在爹孃做了那樣的決定之後,委屈這兩個字就和我扯不上關係了。”
要說她不怨、不恨,那是騙人的!憶起爹孃雙雙自縊在房中的情景,那種魂魄彷佛一下子被掏空了的感覺仍然記憶猶新。
她怨爹的愛面子讓原本磊落的一生結束得如此倉皇,更恨爹的懦弱讓她從此陷入惡夢中,難道他從來沒為她想過嗎?留下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孩兒,教她如何活下去呢?
孟歡悲慼的垂下眼,技巧地掩飾眼角的淚光。
她還以為淚早巳流盡了呢!原來,只是未到絕望時。
見狀,冬雪著急的又哎了起來:“不行、不行,你怎麼可以考慮那壞蛋的提議?你明知道他不安好心的。”
“起碼他提了個解決方法不是嗎?”她自暴自棄地說。
“錯、錯、錯!”冬雪急得連喊三聲錯,“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可想,你別讓那王八蛋給嚇著了。”
她心裡其實很感激冬雪的熱心,但是此時此刻,她最需要的是“甘心”下嫁的勇氣,冬雪的激動只是讓她更加難過,更加不甘心而已!
沒瞧見她滿是無奈的眼神,冬雪放開她的手,像個陀螺般地在屋裡踱步打轉兒。
“有辦法、一定還有辦法,別怕,我們一定會想出來的。”
“冬雪……”她實在不知說些什麼好。
“別吵、別吵,我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只見她又是搔頭又是拉頭髮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受不了的大吼:“哎呀,笨腦袋,每次遇到事情就不管用!”
她突然瞥見一旁默默站著的阿明,她一把捉住他。
“明哥,你比較聰明,快幫我想想辦法吧!”
心上人一點名,老實的阿明當下羞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是有……有想到……一點啦,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說、說,當然該說了!”一聽有法子了,冬雪比任何人都高興。“就知道還是明哥聰明,快說呀!”
看孟歡似乎沒有不高興的樣子,阿明才放膽繼續說道:“剛剛王大提到要小姐下嫁,我才突然想到,小姐今年也十八了,說不定老爺生前曾幫小姐說過親,這樣的話……”
“聰明,我怎麼沒想到呢?”不等他說完,冬雪就興奮的一擊掌,“如此一來事情就簡單多了,我們找姑爺幫忙去。”
說親?
長大後我要你當我的新娘?
腦海中飄過一句童稚卻霸道的宣言,孟歡心兒一緊,突然憶起好久不曾出現的誓言,臉蛋兒浮上一抹嫣紅。
這是好久好久以前的記憶了,所有關於“他”的記憶都在這句話之後劃下休止符,她不曾再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兒,說不準他早就忘了自己說過什麼話,只有她還呆呆地做著遙不可及的夢呢。
是呀,就是一場夢!尋常人家的女孩兒到了十七、八歲多已成婚,如今她仍待字閨中,除了爹孃執意找個門當戶對的親事外,有一半原因也是因為她心中隱藏的秘密。
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什麼會惦記著這樣一個玩笑般的誓言?她甚至記不清他的長相了,印象中只知道他有一支好亮、好亮的眼睛。小時候,在她心中比她高一個頭的他,就像是驕傲的英雄般,擁有強大的力量足以對抗所有的困難,或許是因為這樣吧?她才會在這個時候又想起這個誓言。
“小姐?”瞧見孟歡臉上茫然的神情,冬雪的眼裡閃著期待,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爺真的幫你說過事是不是?”
聞言,孟歡一驚,察覺自己飄遠的思緒,連忙斂下眼簾隱藏自己的心事。
“你在胡扯些什麼?”她借著撫平裙上的褶痕來掩飾心慌。“就算有,現在家裡出了這樣的事,誰還敢娶我過門?”
有哪個人這麼笨,放著可以讓自己少奮鬥二十年的千金不娶,來娶她這麼個一身麻煩的老姑娘?
孟歡自嘲地笑了笑,她撫著捃褶的手慢慢停了下來。
家道中落前的她都沒勇氣去找心裡的答案了,更甭說現在,她拿什麼去追尋自己幸福呢?
瞧小姐的模樣分明是心裡有事,她幾乎可以確定真有這麼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