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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似等閒,何處紅葉;
浮生逃此劫,乘風誰願?
流年難渡寄鴻雁,管絃嘔啞泣如血。
蒼山盡覆雪,此處紅葉;
相顧自無言,乘風我願。
如是在教坊或者**裡聽到如此酸吟,倒也不算稀奇。但此處乃寒雲寺,此時夜深人靜,那聲音雖不大,卻是極清楚的。若是由一麗人執琵琶、牙板應合唱來,想必會有幾分動人。但那聲音卻是個男聲,而且顯得有些稚嫩,孫慕雲不由得心下大奇,瞬移過去想要看個究竟。
到了近前,孫慕雲不由得苦笑起來。那吟詠之人竟然是白日裡在殿中見到的那個憨厚的小和尚,見孫慕雲過來,他突然停了下來,對孫慕雲執了一禮,憨憨道:“孫施主,家師正在後殿等你。”
孫慕雲點點頭,皺眉道:“小和尚,你方才吟詠的那首曲子酸不可耐,平常教坊或**裡才能聽到。難不成你師父平素都教你這些?”
小和尚一聽,頓時漲紅了臉,不滿地哼聲道:“你胡說,這不是我師父教我的,是趙姑娘閒暇時教我的。”
孫慕雲無奈地撇了撇嘴,辭別了小和尚,便直往後殿趕去。
到了後殿,偌大的殿中竟然只有一根蠟燭照明。那燭火如豆,昏黃的火光在一旁法痴的臉上印出一圈七彩的光暈來。他此時正手捻一串佛珠,口中唸唸有詞。佛珠撞到一起的聲音,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顯得突兀而分明。
孫慕雲緩步至殿中,那昏暗的燭光將他身後的影子拉得極長。
“法痴大師……”孫慕雲澀聲道。
他的聲音極小,似乎生怕驚醒了那黑暗中潛藏著的什麼似的。這空曠的殿中隨之響起一陣若有若無的回聲來,卻又在頃刻間被風吹得零落不堪。
法痴不語,將手中佛珠收起,接著在身前祭出一件東西來。那東西是一根纖細的手骨,看起來似骨似玉,在空中滴溜溜地轉動著,散發出瑩瑩的幽冷光芒來。
孫慕雲愣了愣,忽然感覺體內的血液猛然沸騰起來,這一刻他又有了血脈相連相融的感覺。空中滴溜溜轉動著的纖細手骨中,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召喚著自己。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卻又突然驚醒,面帶豫色地收回手來朝法痴看去。
卻見法痴面色平靜,只微微頷首。
見此情景,他不再猶豫,又伸手朝空中轉動不息的手骨點了過去。在手指觸碰到手骨的一瞬間,那手骨猛然振顫起來,原本幽冷的熒光消失不見了,猛然一道刺眼的藍色光芒從手骨中冒出,宛如活物一般纏上了孫慕雲點來的手指。
孫慕雲心下一顫,驚道:“大師,這是何物?”
“這是仙人手骨。”法痴那無臂的袖管在夜風中輕輕晃動。
孫慕雲若有所思道:“仙人手骨?為何竟給我一種血脈相連的奇妙感覺?”
法痴口宣佛號道:“據說這塊手骨的主人是被獸神誅殺的,他二人相鬥時這手骨沾上了一些獸神的血液。孫施主你是獸神後裔,有此感覺反倒證明了這個傳說所言確實不虛。”
孫慕雲點點頭,收回手來,纏繞在手上的藍色光芒立刻往那手骨中退去。他朝法痴執禮道:“多謝大師點撥,我已經知道該如何使用我的血脈能力了。”
“孫施主不必多禮。你尚未到寒雲寺時,這仙人手骨便已覺察到你體內的獸神血脈,竟自己飛了出來。我便知它必定和孫施主有緣,如此便做個順水人情將其贈與你。”
孫慕雲一聽,連連擺手道:“這怎麼能行!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無功不受祿,我實在不能收下如此厚贈。”
法痴盯著那如豆的燭火,半晌方緩緩道:“孫施主你太過執迷了,這仙人手骨在別人眼中或許是個無價之寶,但在我眼中就是個無用之物罷了。寶劍贈英雄,本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你又何須如此推託?”
孫慕雲沉吟片刻,輕聲道:“若我再推辭,倒顯得我生分了。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他便伸出手去,將空中那根仙人手骨收入到了納戒中。
法痴一見,搖搖頭道:“孫施主,這仙人手骨之所以跟你有緣是因為其上沾有的獸神血液,你將它收入納戒中,卻是當它如死物一般,只怕頗為不妥啊。”
孫慕雲聽出他話中頗有深意,欠身道:“法痴大師,我該如何做呢?請您明示。”
法痴開啟身旁的一個檀木錦盒,拿出一根絲線來。
孫慕雲接過來,細細觀察了一番。這絲線看起來極細,但份量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