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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怎講?”
顧連宇怔了怔。
曼曼慢條斯理地道:
“瞧,原先呢,顧伯父進得門來,便向小女子要人,想讓小女子將那位簡大小姐放了,小女子還正在思考琢磨呢,您這話題一轉,怎麼就轉到白神醫身上去了?小女子還沒想明白這事與白神醫究竟瓜葛何在呢,您這又忽然提出讓小女子送白神醫與簡大小姐共同進京了……哎喲,嘖嘖嘖!小女子可真是糊塗了,顧伯父您到底想讓小女子做什麼?這簡大小姐是放還是不放?您提的要求從開始到現在,那完全是兩碼事呢!恕小女子愚鈍,跟不上顧伯父的想法!”
顧連宇聽到曼曼輕柔而清晰地說了這麼一大篇,臉色不由微變,他意識到果然還是自己著急了,隨即放緩了聲調笑道:
“哈哈……賢侄女兒教訓得是,是伯父忽略了……這樣吧,伯父將此事的前因後果與你說個明白,你再做定奪可好?”
曼曼輕輕點頭:
“願聞其詳!”
顧連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稍稍潤了潤喉嚨道:
“說來話長……簡大掌櫃此人名簡伯贊,卻是不折不扣的京都人士,他的身份有些奇特之處,現在還不便告知,改日有機會伯父定然告訴於你。他這女兒簡紅菱的身世與來歷也與京都中某位大人物有關,所以之前伯父匆匆趕來要人,自是因為怕賢侄女不瞭解內情,誤傷了這位簡大小姐,而經賢侄女提醒,伯父卻忽然意識到,其實可以將簡大小姐與白神醫一同送進京都,一者送白神醫與文王殿下團聚,二者則是將簡大小姐送到那位大人物的跟前……這兩者無論哪一者成事,都是一場潑天的富貴等著賢侄女兒啊,這下,侄女兒可瞭解了嗎?”
曼曼盯著顧連宇口若懸河地在那裡白活,心裡雪亮:他怕是隻說了一半!簡紅菱與某位大人物相關,倒不出奇,但至於說什麼潑天的富貴等著自己……我就呵呵了,怕是這老頭兒在等著自己接這場富貴呢吧!
顧連宇還要往下說,曼曼已經笑著擺擺手,再次端起茶碗,撩起面幕輕輕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才拿起絹子沾了沾嘴唇道:
“顧伯父,筱曼愚昧,自問只是個弱女子,也不敢承望什麼潑天的富貴,只想好好地辦差,好好地將主子伺候好,正方是正途。顧伯父是在朝堂上做過官的,自然懂得食人俸祿,忠人之事之說,小女子此解可對嗎?”
顧連宇萬萬沒想到自己費了半天的唾沫星子,換了的卻是這小女子義正詞嚴的拒絕,不由麵皮微微紫漲,強笑道:
“非也,非也……為人奴婢者,思主人之所思,憂主人之所憂,凡事都能替主人考慮在先,那方是正途……”
“顧伯父您說的是為官之道,小女子現下卻只是個內宅女子,不過仗著與白神醫關係親厚些,方得王爺稍稍另眼相看,卻是不敢痴心妄想,隨意攀附的!”
曼曼斷然地說著,盈盈站起身來——她不想再和這位狡計百出的所謂故交尊長再囉嗦下去了,脆生生地向外招呼了一聲:
“來人呀,白神醫該起身了吧?你們可都別躲懶,該替主子送餐去了!”
說著,向前走出幾步,才又忽然想起來似的,轉身向顧連宇深深一福道:
“伯父,您瞧,這就是為人奴婢該守的本分,侄女兒該去伺候主子了,還請伯父自便!”
顧連宇愕然地看著曼曼風擺楊柳一樣向門外走去,忽然想起來自己今日來這兒提的第一個建議,忙道:
“賢侄女兒,先請留步,不知老夫之前所提的用信鴿打探訊息一事……”
“不勞伯父費心了!”
曼曼禮貌而斷然地道,微微地向他躬身一福:
“小女子對大周朝的官場清白有信心!”
這話,這帽子……一下扣得顧連宇心頭髮堵,他倒真沒發現,這小女子竟然甚是牙尖嘴利啊!不過,顧連宇何其老辣,他平靜甚至帶著微笑地看著曼曼走出了客堂,又在丫鬟與家丁陪同下走出了曼曼家門口,臉色才終於陰沉了下來。
顧連宇回身瞧著這個正在不斷擴大、變漂亮、變完善中的院子,嘴角飛起了一抹譏刺的笑意,喃喃道:
“也對,你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奴婢……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在這賢德城中,以白神醫那樣的相貌,憑你是護不住的!”
他回身鑽進了自己的馬車,車輪碌碌滾動著,將他帶回到了賢德城中心位置的望月酒樓。他剛一進門,就見簡掌櫃急不可耐地迎了過來,一臉的期盼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