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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天理昭彰,這還有沒有王法啦!有錢人拿我們小老百姓的命當玩物啊!”
“有錢人把我們當貓狗啊,欺負人啊!天啦,救命啊!!”
“老祖宗你睜睜眼吧……”
曼曼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擊掌道:
“眾位。可否聽我說句話?”
她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地上翻滾的三個村婦當中“蹭”的就跳起一個來。也不管自己身上汙泥遍體,伸手就去扯曼曼的裙角:
“你個小賤人,妖精!還不還我族長命來,否則,我們定要到京都去告御狀!”
一聽這威脅,曼曼笑了:
“哎呦喂,告御狀?真有出息啊!知道告御狀的程式嗎?”
那個婦人原本已經做好撕bi大戰破口大罵的準備,不料曼曼竟丟給她一個這麼“專業”的問題,當下愣了一愣。抓住這婦人一愣神沒說話的機會。曼曼的話語立刻見縫插針,如水銀瀉地滾滾而出:
“別的不說。告御狀可是先要躲過御街上的守衛,敲響登聞鼓。敲完了登聞鼓,那就接著要滾釘板,挨板子,等這些都弄完了,再說接不接你狀紙的事兒,你們確定自己捱得住嗎?再有,先不說那登聞鼓的事兒吧,先說說,你們有上京都的盤纏嗎?你們確定為了和我置一口氣就要千里迢迢跑到京都去?!”
噼裡啪啦一頓話,說得在場的幾個村婦愣住了,眼中揉出來的淚水也來不及擦乾,微微張大了嘴僵在那裡。
影三到底是做過影衛的人,當下見時機正好,立刻上前一步,威嚴地道:
“既是本地的太守都已經派人過來照料眾位父老鄉親了,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開了也是一樣的,何必非要鬧得這麼僵呢?”
曼曼給了影三一個鼓勵和感激的笑容,隨即又補充道:
“這兩日雖然看似降雨量整體減少了,但是之前的洪水已經將堤壩泡得有些發酥發軟,所以危機並沒有得到根除,這也是為什麼要勞煩各位父老鄉親在此處稍安勿躁的原因,還請多有一點耐心……”
“嗤!一派胡言!還是老族長說得對,牡雞司晨,是為大不祥!什麼堤壩有難,都是一派花言巧語,只要你這個不懂事的女子離了此地,這裡自然就安全了!”
一個年齡瞧著比老族長只是小了少許的老者從人群中邁步出來,接過了話頭,老者身後也有人替他打著傘。
曼曼緩緩地伸手,扶住了身旁的僕婦——她畢竟還是處在疲憊期,實在需要一點支撐。
“離開此地?好啊,只要洪水退去,小女子自會離開此地,至於說在此之前呢,就還請各位多多包涵,我註定不會輕易離開的!因為小女子還有要事要完成……”
“真是無稽之談!”
老者冷然拂袖,嗤之以鼻地道:
“已經出了一條人命,我等正是瞧在太守大人已經出面的情況下才沒有聚眾鬧事,你卻這樣不知進退,實乃是可惡至極!真以為我等只有甘為爾等魚肉不成?!”
話語剛落,就見老人身後驀地衝出七八個五大三粗的青壯漢子來,為首的一個高高舉起了扁擔,“嗚”的一聲當頭砸下:
“妖女,去死吧!”
變化陡生,曼曼身旁的僕婦驚叫起來,曼曼也是眼睛微眯,影三手疾眼快,跨前一步,伸臂一擋,扁擔和他的右臂清脆地碰撞在一起,發出“咔”的一聲脆響!
扁擔應聲斷裂飛落而下,插入了因為多雨而變得極為鬆軟的山地土壤當中。
斷裂飛落的扁擔似乎瞬間就掐住了村民們呼吼熱鬧著的嗓音,場內一下就安靜到可以聽到鋼針掉落的聲響。
曼曼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再次讚許地看了影三一眼,同時心裡嘆息,前世有個朋友說過,暴力是解決一切爭端的最終手段,這麼看起來還真是沒錯……
趁著場內的安靜,曼曼扶著僕婦,表情略帶遺憾地搖了搖頭:
“我為刀俎,你為魚肉?拜託,我可從來沒有這樣說過,你們這些人,為什麼就有如此強烈的被害妄想症呢?聽好了,堤壩真的隨時有垮塌的危險,你們留在這裡是最安全的,如果隨意返回自己的村落,會發生何事我們就完全無法保證了!至於說你們害怕自己的財物受到損失……”
曼曼忽然笑了笑,小臉上掠過一抹狡猾:
“你們敢和我打個賭嗎?”
打賭?在這種情況下打什麼賭?!這話一出,場內幾乎所有人的表情都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