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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裡念頭百轉,身子一動也沒動,只是蹙眉靜靜站立著,試圖以最快的思考方式尋找到最快捷的解決途徑。
她這兒一動不動,影三當然不行,當下再次上前一步擋下了那根扁擔,沉聲喝道:
“稍安勿躁!既是本地的父母官已然在此,自然會有人為你們做主的,休要在那裡大吵大鬧,現在便是你們鬧得再兇,對你們的老族長而言,也已經是於事無補!為今之計,不如多想想是否該儘快選出代族長!”
這話說得其實也很直白,不過卻稍有技巧,將眾人的注意力再次引回到了老族長去世這一突發事件上。
…………
咦?!不同意?而且是如此強烈的反對麼?和自己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曼曼臉上志在必得的笑容僵了一僵。
就見那個一開始說話的老者走了出來,眼中燃燒著真正的憤怒和恨意,手指猛然戳出,幾乎戳到了曼曼的臉上:
“你真是個小賤婦!不,妖女,妖言惑眾的妖女!”
他說話太過於用力,連唾沫星子都濺了一些出來,兩頰通紅,顯然是真怒了。
曼曼細眉一蹙,有些不解。她的原計劃是將前世記憶中的保險概念引入到這個事件的處理當中來,卻沒想到連說清楚這個理念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指著鼻子這麼痛罵起來,鑑於本來就已經身心疲憊懶得應付,曼曼當下也是小臉一沉,冷然道:
“老先生,小女子敬您是長輩,自問沒有失禮的地方,老先生卻這樣指責小女子,讓我覺得很是不公!”
“哼!你還敢覺得不公?!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大周乃是孝字當頭的仁義治國,你這小小女子卻甚是可惡,處處散發著一股商戶的銅臭氣!你再瞧瞧你們……老朽也瞧不起你們這些廢物!”
老者回頭又指著自己的族人破口大罵:
“老族長,老祖宗,他苦心呵護照顧、培育了爾等一輩子!嘔心瀝血的老族長屍骨未寒哪,你們這些不肖子孫就已經在當著他的面談生意了!嗚呼!天理昭彰,天理昭彰啊……”
罵過族人,老者又氣得渾身發抖地看向了曼曼,大聲怒道:
“最可惡的便是你這妖女,竟然敢出言迷惑他們,真是罪無可恕!老朽今日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將你的真面目公之於天下,定要朝廷重重地治你的罪!”
當老者說道“孝字當頭”這句話的時候,曼曼心裡“咯噔”一下,她知道自己果然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沒錯,老族長還是屍骨未寒的光景,自己卻開始動移植保險公司架構理念的問題,真的是太冷血和銅臭了一點!
這樣的算計,果然是讓人厭惡的啊,不過……曼曼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些族人,他們有的眼神中寫了慚愧,有的是恍然,更多的則是眼神躲閃,分明是對自己提出的賠償和打賭計劃非常心動,卻不得已掩飾。
場中一時陷入了沉寂。
在眾人沒有留意到的角落,曼曼之前歇息的窩棚裡,老族長的靈體漂浮著,怔怔地看著雨中那少女纖細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她……腦袋被門夾過?!”
“族長,哪有這樣的事……”
小寡婦秀娘表示了小小的抗議,不過根本沒有得到老族長的回應。倒是土地公在後面搓著手,搖頭苦笑道:
“哎呀呀,筱小姐這說話……的確是容易遭人誤解,但,但筱小姐其實為人是極好的。你瞧,她為了解除水災的隱患,這都奔波多少天了,按理說,她真的不用這麼拼命,這堤壩垮了,慘的是村民,和她哪有一毫銀子的關係啊……”
老族長的靈體捋著自己的鬍子,蹙眉問道:
“……你方才說,你是這方圓百里的土地公,所以這裡的堤壩可能會垮,這是完全可靠的訊息?”
“咳咳,小仙是方圓三百里的土地……正是,小仙以本人的仙格擔保,筱小姐所做的這些事,並非出於私心!”
土地公莊嚴地咳嗽了一聲,舉起了手掌,做對天發誓狀。
老族長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莫名的情緒,還未答話,就聽村民和曼曼對峙的那邊,驟然響起一陣暴烈的吼聲:
“正是!老族長為我們吃不好,睡不香,他老人家屍骨未寒,你們這些不成器的就開始琢磨著要和這妖女談生意了,你們真是忘恩負義,豬狗不如!兀那妖女,你休再要妖言惑眾,吃我一棍!”
嗚的一聲,卻是又一根扁擔朝著曼曼當頭砸下!
曼曼心裡暗暗嘆了口氣,自己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