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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短短的嘆息更能引發我的共鳴。儘管我一直期待著,卻從來沒有從這個世上的女人那兒聽到過這樣的嘆息。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儘管沒有用言語說過一句“真是寂寞啊”,但是,她身體的輪廓中卻流淌著一種劇烈而無言的寂寞,就像是一股一寸見方的氣流一樣,我的身體一旦靠近她,就會被那股氣流牢牢地包圍住,與我自己所擁有的那種多少有些陰鬱的氣氛,恰到好處地交融在一起,宛若“枯葉落在水底的岩石之上”,使我得以從恐懼和不安中抽身逃遁。

與躺在那些白痴妓女的懷中安然酣睡的感覺截然不同(首先,那些妓女是快活的),跟這個詐騙犯之妻所度過的一夜,對於我來說是獲得瞭解放的幸福之夜(不假思索地在肯定意義上使用這樣一種誇張的說法,我想,這在我的整篇手記中是絕無僅有的)。

但也僅僅只有一夜。早晨,我睜眼醒來翻身下床,又變成了原來那個淺薄無知、善於偽裝的滑稽角色。膽小鬼甚至會懼怕幸福。棉花也能讓人受傷。幸福有時也能讓人受傷。趁著還沒有受傷,我想就這樣趕快分道揚鑣。我又放出了慣用的逗笑煙幕彈。

“有句話叫‘錢一用完,緣分就斷’,其實對這句話的解釋恰好被人顛倒了。並不是說錢一用光,男人就會被女人甩掉。而是說,男人一旦沒有錢,自個兒就會意志消沉,變得頹廢窩囊。甚至連笑聲都缺乏力量,而且性情出奇的乖戾,最終破罐子破摔,自個兒主動甩了女人。就是說近於半瘋狂地徹底甩掉女人。據《金洋大辭林》上解釋,就是這個意思吶。真可憐呀。我也多少懂得點那種心境。”

的確,我記得自己當時說了上述的那些蠢話,把常子逗得哈哈大笑。我覺得不宜久留,臉也沒洗就跑了出來,可沒想到我當時編造的關於“錢一用完,緣分就斷”的胡言亂語,後來竟與我自己發生了意想不到的關聯。

在此後的一個月裡我都沒有去見那一夜的恩人。分手之後,隨著日子的流逝,喜悅之情也逐漸淡漠,倒是蒙受了她恩惠這一點讓我有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安,感到了一種沉重的束縛。甚至對酒吧裡的所有消費都是由常子結的賬這種世俗的事情,也開始耿耿於懷了。常子最終也和房東的女兒、女子高等師範學校的那個女人一樣,成了僅僅是脅迫著我的女人,所以即使相距甚遠,我也會對常子感到恐懼,而且我覺得,一旦再遇到那些與自己睡過覺的女人,她們就會對我勃然大怒,所以,對再見到她們頗為膽怯心虛。正因為我性格如此,所以,我對銀座採取了敬而遠之的態度。不過,這種膽怯心虛的性格絕不是源於我的狡黠,而是因為我還不大明白這樣一種不可思議的現象:女人這種生物在生存時,是把晚上一起睡覺與第二天早晨起床之後這兩者嚴格區分開來的,就像是徹底忘卻了其間的關聯一樣,乾淨利落地斬斷了那兩個世界之間的聯絡。

十一月末,我和堀木在神田的露天攤鋪上喝廉價的酒。這個惡友主張離開現在的攤鋪去另一個地方喝酒。可我們已經花光了手頭的錢,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硬是吵嚷著“喝呀,喝呀”。此時的我早已喝得醉醺醺的,膽子也變大了,說道: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人間失格》手記之二(11)

“好吧,那我就帶你去一個夢的國度。可別大驚小怪,那兒真可謂‘酒池肉林’……”

“是一個酒館?”

“對。”

“走吧。”

事情就這樣定了,兩個人一起坐上了市營電車。堀木興奮得歡蹦亂跳著說道:

“今夜我可是好想要個女人吶。在那兒可以親女招待嗎?”

平常我是不大願意讓堀木演出那種醉態的。堀木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又特意問了一句:

“我親她,行嗎?坐在我旁邊的女招待,我一定要親給你瞧瞧。行不行?”

“不要緊吧?”

“那太好了!我真是太想要女人了。”

在銀座四丁目下車後,仗著常子的關係,我們身無半文地走進了那家所謂酒池肉林的大酒館。我和堀木挑了一個空著的包廂相對而坐,只見常子和另一個女招待迅速跑了過來。那個女招待坐在了我的身邊,而常子則一屁股坐在了堀木的身邊。我不由得吃了一驚:常子眼看著就要被堀木親吻了。

那並不是一種覺得可惜的感覺。我這個人本來就沒有太強的佔有慾,即使偶爾也有可惜的感覺,但也絕對沒有那種大膽主張自己的所有權,奮起與人抗爭的力量,以致在後來的某一天,我甚至默不作聲地眼睜睜看著一個與自己同居的女人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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