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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卻任由她的身子筆直栽向地板。
這男人冷血無情得可怕!她不該寄望他會有一絲同情心的。
白冉雲躺在地上,等暈眩感稍止後,才扶著椅背掙扎起身。
她不意外額際傳來陣陣刺痛,因為方才那一跌,她來不及護住頭,硬生生的撞上軟榻邊硬實的木頭,想必額角現在是一片紅腫吧!
顓顗冷冷的睇了眼她額際那片紅腫,端起酒杯就口。
“這酒好喝,尤其是——其中滲了你甘甜的鮮血。”他伸出舌頭緩緩的舔舐杯緣的血液。
看著他嗜血的邪氣舉動,白冉雲頓時怔愣住,那渾身散發的詭邪氣息教人覺得他是來自地獄的魑魅。她不禁悄悄地打了個冷顫,緩緩的移後半步。
她逃離的小舉動沒能逃過顓顗詭邪的厲眼,他猿臂一伸,鉗住她受傷的藕臂,絲毫不顧會扯痛她的傷口使勁一扯,將她帶上軟榻,一個翻身就以頎長壯碩的身軀壓制住她,讓她無法移動半分。
“你在怕我嗎?”他帶著酒氣的唇貼近她的臉邪氣的道。
他貼近的氣息,讓白冉雲下意識地縮往身後的軟榻,拒絕讓他如此貼近自己。
方才他那一扯,傷口似乎是被他又撕裂了一些,她痛得緊抿唇瓣,努力忍住不呼疼。
“你是沒辦法逃的。”他再次貼近,讓她明白不僅她的人他能掌控,連她的心思也躲不過他的眼。
她著實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針對她,他分明不缺女人陪伴卻強將她留住,留住她後又故意戲弄她,他到底為了哪一樁?
終於,白冉雲受不了的朝他大吼:“你根本不需要我的,眼前就有十幾位才色雙全的美人兒等著你垂憐,你又何必將我這個滿身反抗、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強留下來?”她頓了會兒又道:“不值得的,我一點也不值得你花任何心思,放了我吧!”
“值不值得不是由你說了算。”你想要走,本貝勒就偏不讓你走!他伸出兩根指頭捻搓著她胸前的花蕾,邪邪的接著道:“再說要論值得與否,至少得看你在床上的表現再決定,不是嗎?”
“你——你無恥!”她用力揮去他的手,什麼在床上表現的,他休想碰自己一根寒毛,否則她定要讓他好看。
身後的美人們因她的話而靜下來。
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從來沒人敢這麼對貝勒爺說話的,得罪他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她們冷笑著,等著看她會落得如何殘酷的下場。
“也許我該給你點苦頭嚐嚐,不然你永遠也記不住要服從我。”顓顗冷冷的道。
她揮去他愛撫的不馴舉動和那公然的挑釁,在在逼得他怒火狂燒。
望著杯中未飲完的金澄酒液,他輕輕搖晃著,雙唇詭佞的徐緩盪出噬人的邪笑。他的笑教白冉雲心驚,全身寒毛直豎。
他要做什麼?她瞠大杏眼望著他高舉酒杯,驚駭的看著他將杯身緩緩傾斜。
“你敢這麼做我會……啊……”烈酒緩緩的倒在她被劃破的傷口上,她疼得撥出聲來,用力掙扎卻教他緊緊壓制住身軀無法移動分毫。
“放開,放開!啊……好痛、好痛……”白冉雲聲嘶力竭的吶喊著,酒精與傷口接觸時產生的灼熱疼痛,似火燒蔓延至全身,她疼得不斷掙扎,眼淚溢位眼眶。
“說!說你記住了服從,說!”他冷血的不放過她,非得逼著她低頭臣服不可。
“不!你休想!你永遠都別想,別想我會心甘情願臣服,做個陪寢的女人。”
白冉雲氣息不穩的喘著氣。
“很好!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他氣憤的在她的傷口用力握緊,鮮血隨即像開了閘門般溢流而出。
“啊……”白冉雲疼得尖叫掙扎,失血蒼白的臉色逐漸轉為透明的死白。
為什麼他就是針對她,不肯放過她?
眼前的景色開始搖晃,一陣黑暗狂猛地向她襲來,強烈的暈眩感教她沒有力氣再抵抗;她緩緩的閉上眼簾,讓黑暗將她包圍吞噬。
在她躲進一片不見光明的黑暗、失去意識前,她聽見一道聲音似乎自遙遠的遠方飄渺傳來——
“這一回合算是你贏了,哈哈哈……”
白冉雲因手臂上的陣陣刺痛而疼得幽幽轉醒。
沒想道自己又暈倒了,她不禁輕扯丹唇漾了抹苦笑。
這十貝勒還真是她的剋星,遇上他之後的幾天,自己暈倒的次數比過去十幾年加起來還多。
窗外紡織娘一聲聲的鳴叫,白冉雲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