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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自信,只要她開始遞履歷表,他就有法子找到她。
能夠再度見面,就多一次嘗試的機會。交往一年多的感情,如果連他都有那麼多回憶的話,她不可能毫不留戀。
畢衡達的唇角微揚,將紅酒一飲而盡時,腦中也已經有了初步計劃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倆上次暍醉,是你十八歲生日那天。”畢雅夫幫老哥倒紅酒,開始對兩兄弟同時失神的狀況感到好笑。“你隔天就搬出家裡了,你不知道我那時失去了說話物件,有多旁徨無助。”
“你怎麼會受到影響?我記得你那時候正和一個女大學生打得火熱。”畢衡達不能置信地看著這個身邊永遠有女人圍繞的情場浪子。
“因為除了你之外,沒人願意無怨無求地理會我的苦悶。那些女人為了得到我,至少願意專心地聆聽。”畢雅夫冷笑一聲,神態竟和畢衡達一樣地譏誚。
畢衡達停住了所有動作,看著弟弟唇邊的苦笑。
“見鬼了,我們是怎麼樣的一個家庭啊!”畢衡達低吼一聲,拚命似地暍起酒來。
“美麗的母親自私又愛抱怨,有錢的父親漠不關心。我看我也別接手家族飯店了,乾脆拿我們的故事來寫小說,或是演場電視劇好了。”畢雅夫拿著酒杯,放聲說道。
唉!
兩兄弟互看了一眼,各自繼續暍起苦悶的酒。
畢衡達喝累了,倒在地板上睡著了,他睡得頗沈,因為有信心即將找到高敏君的下落。
畢雅夫也睡著了,不過他睡得並不好,因為他明天還要出發去找他那隻可能從此消失無蹤的小貓!
三天後的一個晚上,畢衡達爬上六樓公寓,瞪著那扇不鏽鋼鐵門。
他的呼吸並未因為爬了六層樓而微喘,他的粗重喘息純粹是因為——
他找到高敏君了!
畢衡達將額頭靠在門板上,深呼吸了好幾次以調整自己的心情。
他伸出冰冷的手壓住門鈴。
“誰?”高敏君的聲音遲疑地從門內傳出,
畢衡達握緊拳頭,知道她就在門內的欣喜,讓他幾乎驚跳起來。
“開門。”他壓低聲音,儘可能不讓情緒失控。
門內一片靜謐。
“開門!”急切不安的心讓他踢了下門,想著要快點見到她。
“我不想開門。”
她的拒絕透過門板,甩了他一耳光。
“我去叫鎖匠。”他嘎聲說道,慣性的驕傲讓他不知道如何開口向她低頭。
“你沒有資格去叫鎖匠,你不是我的誰。”
他和她生活了一年,她居然說得出口——他不是她的誰!
一股怒焰鑽人心窩裡,燒得他雙眸發亮。
“我會讓鎖匠幫我開門的。”他威脅道。
“你不會浪費時間去找鎖匠的。”
哈哈哈……
隔著門,畢衡達聽見了她那比哭聲還讓人心碎的輕笑聲,他後悔地想甩自己一巴掌。
他有什麼資格對她憤怒?在她和他同居的那一年裡,他又真的把她當成他的誰了嗎?
倚著牆壁,畢衡達粗喘著氣,難堪地看著水泥地板。
接下來該怎麼辦?
要他乞求她開門,求她給他一個機會嗎?畢衡達頸間的青筋怒債而出,幾番張口欲言,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你要挽回,就不該讓你的自尊擋了路。”他無聲地對自己說道。
畢衡達筆直走到門口,雙眼直勾勾地看向屋內。
對他來說,只有錯誤的策略,沒有達不到的成果。
“鎖匠來了。”他說。
“你怎麼敢真的去找鎖匠——”高敏君的聲音還沒落地,門就由內被推開了
他看到了她!
她穿著浴泡,面白如雪地站在門邊,像一抹遊魂。
畢衡達必須用盡全身力氣,才有法子斂去他所有的表情,不衝上前將她狠狠拽入懷裡。
看著她像閃躲毒蛇猛獸般地逃回屋內,他立刻上前,尾隨而入。
“你鬧夠了吧。”言畢,他一愣。
他不是要她回去嗎?怎麼說出口的話,盡是這種指責語氣呢?
她驚恐傷心的表情,讓他自責得想甩自己一巴掌啊!
畢衡達抿緊唇,全然不知道他心底的焦急,讓他原本冷峭的臉孔顯得更加嚴厲
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