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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見聞
看著迎面而來的棕發男子,紫華和長琴並不意外。上一次相見,他們並沒忘記。如果以這位隊長的洞察力還發現不了什麼的話,那麼,這所謂的死神,大概早就不存在了。
藍染做出巧遇的模樣,微笑著說:“謝君,司徒君,真是巧啊。”謝和司徒不是這裡的姓氏,由這裡的人念出,總是帶著幾分怪異。這位藍染隊長,雖然也帶了那麼幾分口音,卻是除了朽木貞子以外,最標準的了。
“藍染先生,確實很巧。”長琴亦是笑容溫和。紫華微笑頷首,不發一言,一副一切以長琴為主的模樣。這裡的女子大多是依靠男人生活的,紫華這般作為,倒也不顯怪異。惟有長琴唇角僵硬了幾分:某人這是怕再遇上奇葩,乾脆不打交道了。
“請問兩位來這裡做什麼?”藍染問道。
“隨便走走。”長琴答道。
藍染聞言,皺起眉頭,一副為難的模樣,說:“前面是一番隊的駐地,恐怕……”
如果說護庭十三番是屍魂界的軍方力量的話,一番隊就是司令部了。在人家軍區閒逛就算了,還要往這種敏感的地方去,就是大大的不該了。是以,長琴歉然道:“如此,是我等魯莽了。”
“謝君客氣了。兩位初來乍到,不知我是否有幸請兩位同遊?”藍染露出了略帶感激的友好笑容。他的這份感激,自然是為了長琴的暫時退讓,免去了先前的為難。這笑容恰到好處,沒有一丁點兒誇張做作的痕跡,分外的真誠。
“榮幸之至。”長琴笑著說。
藍染是一個好導遊。他引經據典,繪聲繪色地介紹著靜靈庭的風景。他說的也只是風景,沒有一點兒逾越的地方。嗯,暫時沒發現異常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深處的東西,正不正常——自認為被天道涮了的兩位外來者給出瞭如是評價。
待走到一處安靜的所在,藍染似是漫a不經心地說:“我看著兩位頗為面善,好似在什麼的地方見過一樣。”
“能與藍染先生這樣傑出的人物一見如故,乃是我等的榮幸。”長琴不動聲色地說。能遇上一個看似正常的智慧生物,真的太難得了。
“謝君客氣了。”藍染低頭輕笑,似乎因為對方的讚語而羞澀。
紫華和長琴但笑不語。
藍染領著兩人,轉過兩個拐角,到了一處相對熱鬧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有很多都認得這位溫和的隊長。他們笑著想藍染打招呼,後者溫和有禮的一一回應。
“兩位的言行,不像是這裡的人,不知是否有幸知道你們來自哪裡?”藍染忽然說。
“正所謂‘落葉歸根’,若不是迫不得已,哪個人願意遠離家鄉呢?所謂故土,已經是再也不能抵達的所在,不提也罷。”紫華幽幽一嘆,多愁善感的模樣,完全符合這裡的人對女性的認知。不過——長琴輕輕攬住紫華的肩膀,似是安慰。他才不會承認他被紫華的演技驚到了呢。
藍染聞言,馬上做出七分愧疚夾雜著三分關切的表情,說:“是我失言了。惹得司徒君傷心,真是抱歉。”
紫華微微搖頭,沒有言語。長琴笑容淺了兩分,似有失落地說:“無妨,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他和紫華的默契很好。紫華想玩,他自然會奉陪。
紫華和長琴自認是來學習的,對屍魂界的大小事宜不感興趣,也就沒有套話的打算。和旁人打聽來的事情,也不過是“過去時”的,“現在時”的事情,恐怕都沒幾個人肯說與兩個外來者聽。若是真的想知道什麼,他們會直接從朽木貞子那裡打聽,“將來時”的都能知道呢。藍染呢,他一直在對這兩位外來者套話。遺憾的說,這兩位太過圓滑,還找不到弱點,自然是一無所獲。不,也不能算是一無所獲,至少,他知道這兩位深諳語言藝術了。
對於這次的遊玩,三位當事人似乎都是樂在其中,一直到夕陽西下,這三位才回過神,打道回府。因為本身就是客人,紫華和長琴沒做出客套的邀請。藍染也十分識趣的以隊務繁忙為由,率先離開了。
“怎麼看?”坐在朽木家的庭院裡,紫華淡淡地說。
“善於偽裝之人。”長琴說。貴族與平民,向來是兩個難以真正和平共處的階層。流魂街與靜靈庭的矛盾堆積已久。偏偏是來自流魂街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貴族出身的死神隊長難堪,還讓對方無從反駁。靜靈庭,至少是這裡的軍方勢力,對這兩個外來者,絕對是排斥的。這位藍染隊長言行舉止,真誠友好,全無破綻,這本就是最大的破綻。好吧,確實有那麼幾個隊長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那樣的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