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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以花喻情,借花發發牢騷,倘若是我,與其傷春悲秋之無情,倒不如勸君更盡一杯酒,有花堪折直須折。”
冷梅這話是有感而發,從小她就知道自己的命不長,很多事如果不去做,可能她就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是以養成她積極的性子。
這話說者無意,聽者卻是有心,只見那黑衣男人似是受到震驚的聳起了眉頭,“好一句有花堪折直須折,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說了什麼?”冷梅不太明白的看了看那黑衣男人,心中直懷疑自己到底講了什麼話會讓這個男人變了表情。
“這是一隻火引令,送你算是謝了你那句話。”那男人說完,便一揚手。
冷梅根本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手中竟已多了一個通體冰涼的物品。
她將手中的東西拿起來好好的打量一番,那是一個方寸大的赤色令牌,形狀有些像是火焰,拿在手中還隱隱發著光,遠看倒真像是不停跳躍的火焰。
冷梅在家中見多了奇珍異寶,一眼就認出這是由南海海底之火珊瑚製成。火珊瑚在珊瑚中是屬極品,不僅少見,且成長緩慢,這半個頭大的令牌乃取其底部色彩最炫者雕成,如此之大的火珊瑚,非百年不能成。
“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冷梅搖搖頭。對初見之人就送這般貴重的禮物,這男人敢送,她還不敢收呢!
更何況她對這個男人本來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稱不上害怕,但不由得有些警戒心,或許是全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危險性吧!
“你別不知天高地厚,江湖上人人渴望這火引令,今日我家主人是看得起你才送你,你還有意見?”紫衣殺氣聚眉,提起劍又向冷梅逼近。
“紫衣!”黑衣男人冷叱。“什麼時候我說話有你插嘴的餘地?”
紫衣當下像是極恐慌的低下頭。“屬下該死!主人賜罪。”
“是我不知輕重,黑衣大哥就別怪紫衣姐姐了,這令牌我收下就是,不過要是黑衣大哥你想要回去,我隨時奉還。”
冷梅一看這陣仗,雖然她也覺得這紫衣女子兇得可以,可是,卻不忍心因為自已而讓她受責難,忙連聲道謝的收下了火引令。
她話才沒說完多久,身後的暗門又滑了開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君起!你怎麼可以亂跑!”
船上能這般對她說話,除了風馭飛,再也不做第二人想。
冷梅吐吐舌頭,“馭飛大哥,我只是到處走走罷了。”
這小女兒嬌態在撒嬌之際盡露,看得原是有幾分氣憤的風馭飛一下子怒氣全消,心神當下有幾分搖盪,若不是他感到一道強大的眸光讓他心生警覺,說不得會愣立好一會兒。
他一抬頭便和黑衣男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當下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身分。他們也不作聲,只是靜靜的打量著對方,一時間,空氣中充滿高手對招前的沉靜氣息。“馭飛大哥,你怎麼了?”冷梅拉了拉風馭飛的手,他臉上表情嚴肅得令人害怕。“別這樣,黑衣大哥是個好人。”
她這話一說出口,倒教兩個本是專心打量對方的人一下子全看向了她,好半晌,那黑衣男人臉上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從不知道我也算得上好人,你這娃兒是從哪一點知道?”
“好人就是好人,難道好人會在臉上寫字嗎?”冷梅一口咬定,反正從剛剛到現在,他要真是壞人,她的小命早就不保了,哪還能活到現在?
黑衣男人又露出個似笑非笑的笑容,“她天真的引不出我的殺氣,風馭飛,你倒是撿到了個寶。”
他大手一揮,一陣輕煙升起,當煙霧散去,那黑衣人和紫衣同時失去了蹤影,只留下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的聲音在空中迴盪:“勸君更盡一杯酒,有花堪折直須折。”
京城年宅大廳雪松一臉凝重的看著年老爺交給他的紙條,“這是從哪兒來的?”
“今兒一早由風揚山莊的人送來的,聽說還是風馭飛親自交代的。”年老爺實話實說,當他一看到信中所言時,眉頭皺得比雪松緊上不止三倍。
要不是信中的事太令他訝異,他也不會把自己一向晚起的夫人、一向很忙的寒竹和夜裡才回來的雪松全叫到大廳。
“我已經叫冷梅的貼身丫鬟黃鶯過來了。”
雪松點點頭,緊皺的眉頭仍未稍減一分,只是默默的等著黃鶯的到來,一方面看著亦默不作聲的寒竹。
“老爺、夫人、少爺、小姐。”黃鶯一上大廳,便一一向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