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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楊一口血沫吐到他臉上:“你別跟我來這套,你以為我會怕嗎?你還敢威脅我?你還敢剁我手指?你殺了我得了!媽媽不就是因為你死的嗎?要不是你當年媽也不會——!”
蕭厲一腳踹出去,蕭楊慘叫一聲。
蕭厲瞪著在地上痛得發抖的蕭楊,拳頭捏得緊緊的,胸膛急劇地起伏。
手下們都不敢出聲,旁邊的齊素素早嚇得不哭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一片沉默之中,齊修遠醒過味來,慢慢向齊素素走過去。
聽到他的腳步聲,蕭厲扭頭看他,怔忡了一會兒,忽然露出一個微笑。
“齊老師,您和齊素素不用煩惱了。”他吸了口氣,一字一頓的,像是要說給在場的眾人,又像是要說給自己聽,“因為我蕭厲,從現在起沒有弟弟了。”
蕭厲和他的手下說走就走,非常乾脆。被留下的齊修遠愣了一會兒才想起打112,等救護車來把蕭楊帶走後,他又護著齊素素回了家。
回到家才發現手機裡好幾條未接來電,都是領導和同事的號碼,還有一條居然是學生表示關心的簡訊,無故曠工半天,也不知下午的課怎麼調整的。齊修遠給直屬主任打了個電話道歉順便多請幾天假,對方聽到他疲憊的聲音也沒有責備什麼,關心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齊素素奔波一天,又經歷了非常戲劇化和恐怖的事情,心神俱疲,晚飯沒有吃幾口就說難受,到晚上果然發起了低燒。
齊修遠喂她吃了藥,想送她回房間休息,卻被拉著手不放。
齊素素抱著哥哥的胳膊瑟瑟發抖,不停呢喃著“阿楊好可怕”“蕭大哥好可怕”,接著又嗚嗚哭起來,一直折騰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齊修遠把妹妹抱回房間,自己出來在家裡轉了幾圈,還是沒找到半根菸,放棄地坐在沙發上,左一遍右一遍琢磨今天的事。
蕭厲蕭楊是真的兄弟不和還是串通好了做戲?如果是做戲,那這兄弟倆的臺詞可太絕情了;要說不是做戲,這麼多年的兄弟怎麼偏偏挑這個時候決裂?不管是不是做戲,這次都見了血,以後他們的圈子裡人人都知道這兄弟倆斷絕關係的話,是不是蕭厲的事情就牽連不到蕭楊?那如果素素堅持和蕭楊在一起,自己能不能同意?
想著想著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反反覆覆夢見的,是蕭厲聽見他的腳步聲轉頭看他的那一瞬。目光像刀子一樣鋒利,簡直像是要在自己身上戳幾個洞,可是那眼睛裡的憤怒和痛苦,又讓自己不想回避眼神,只能直直地跟他對視。
齊修遠出於人道精神去醫院看過蕭楊一次,提了一袋子水果。蕭楊說自己斷了一根肋骨,別的傷倒容易好。
齊修遠沒提素素的事情,蕭楊看來也不太敢提。兩個人其實也不熟,之後就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齊修遠很快就告辭出來,回頭告別時發現,一個病房四個病號,只有蕭楊這床特別冷清。
齊素素躺了好幾天才從床上爬起來,有了這次經歷看是去倒像是振作了不少。本來她專科畢業後多半年一直閒散在家,現在居然開始找工作,不是在網上投簡歷,就是出門面試。有一天很高興地回來說有家房地產銷售中心願意讓她去實習,去做售樓小姐。
齊修遠心想,就你這樣的,說是去售樓還不如說是去搗亂。沒想到齊素素自從上班以後精神十足,每天一說要上班就興致勃勃的。齊修遠週末的時候去她工作的地方看過一次,遠遠看見妹妹跟一幫看上去年齡相仿的男女同事們說說笑笑,也沒進去找她,自己開心地回家了。
齊修遠問過齊素素一次她跟蕭楊還有沒有聯絡,從來沒跟哥哥撒過謊的妹妹破天荒地猶豫了一下說沒有,那眼神慌張的,就差在腦門上貼個條寫上“我在撒謊”了。齊修遠沒有追根究底,以前管得太嚴導致反彈太大也讓他心有餘悸,何況妹妹現在一天三頓都在家裡吃,很好掌控。
工作也很快恢復了穩定,齊修遠覺得自己的生活正慢慢歸於平靜。
只是偶爾一晃神兒的時候,莫名就會想起只見過兩面的那個黑幫頭目。
第 6 章
過了兩個月,學校接了個監考的任務。可能是週末各個中學都有補課,考場只好設在本區某貴族小學。
齊修遠單身一個也沒什麼事,每次都會被安排。他也不是很在意,到了考場才知道,這是本市一些中年公務員的所謂“廉政考試”。
監考很無趣,公務員們明目張膽地作弊,齊修遠很明白這種考試的貓膩,也習慣性地視而不見。不過看著幾個腦滿腸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