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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大江南北的沈月有點兒相似,高進之所以會毫不猶豫的簽下我,除卻我本身的努力,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來自於我與沈月相似的容貌。
在這個圈子裡,長得相似並不奇怪,中國人翻來覆去也就是那幾種長相,就算沒整容,也會有所類似。
當初聽到沈月的名字時,我也疑惑這人是不是和我有點兒什麼關係,比如說,是我姑姑,還是婆婆輩的……後來想想,要真有什麼關係,我能不知道?畢竟她當年是那麼紅。
隨著時日久了,我也就把這事兒忘了,面對馮越的誇獎,我只是回以笑容,整個飯局下來,都不曾多言,偶爾禮貌性的回幾句。
許是因為馮家的人在場,旁邊幾位風流常客沒有一個人敢對女演員動手動腳,包括馮振陽那個惡名昭彰的七叔,想必馮越太過正經,使得氣氛也變得正經。
這一頓飯吃的輕鬆,卻也沉重。臨走的時候,馮越忽然叫住了馮振陽,說是要和他聊聊。叔侄倆能聊什麼,自然是那些複雜的家族內部爭鬥,又或者是溫馨的拉家常。
至於我們這些多餘的人,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現在與馮振陽不僅僅是朋友關係,可我們都得藏著掖著,這些事情但凡是捅到記者哪裡去了,指不定明天傳出我和馮振陽分手,後天又傳我和馮振陽去他家裡見家長,又或者我和馮振陽其實早就關係曖昧,諸如此類的虛假謠言在這個圈子裡並不少見。
於是飯局結束以後,我沒有多留,意思意思的同馮振陽說了一聲先走,也就頭也不回的直奔酒店與周公相會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與被子正是相親相愛,難分難捨時,手機忽然響了,我半夢半醒的接通手機,將手機擱在耳邊,嘴裡含糊不清:“喂……”
“喂,是我……”男人的聲音很熟悉,趙一承!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劈入我的腦袋裡,使得我瞬間精神抖擻,清醒無比。
趙一承打電話來做什麼?我睜開眼睛,聲音不覺浮上冷意:“有事?”
“聽說你和馮振陽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趙一承的口吻完全是像是丈夫在問妻子情人,冷峻而略有火氣。
我原以為,我和趙一承之間再也不會有什麼糾纏,正如我最初認為我永遠不會和馮振陽走到一起是一個道理。
我越是不想糾纏,對方越像是洪水猛獸,那樣的洶湧而至。原本我對趙一承就已近似仇深似海,基本是老死不相見,萬萬沒有想到他竟如此糾纏不休,也不知道到底是安了什麼心思,興許就是見不得我好,他自己過得不好,也巴不得我跟他一樣過得不好。
經過一半陰暗思想的分析,我極其不耐回趙一承:“這跟你有關係麼?”
“到底是不是?”趙一承聽上去挺著急,我真不懂他在著急什麼。
雖說我已經不再愛趙一承,可要我與他做朋友還真是毫無可能的,我想除非有一天我看破紅塵,跑去當了尼姑,見了世人一開口就是施主,阿彌陀佛諸如此類的,我可能還會對他稍微和氣點兒。
奈何我身處滾滾紅塵,並且沒有出家為尼的念頭,無法對他的問話作出和氣的回應,一開口就是冷嘲熱諷連帶著刺傷:“是不是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是太閒就好好琢磨琢磨怎麼更好的創作你的音樂,怎麼演好戲,別多管閒事!”
“所以,你真和馮振陽在一起了?”趙一承彷彿感到不可置信,繼而十分惱火且著急道:“沈佳瑛,你是瘋了麼?馮振陽是什麼家世,你又是什麼家世?我說你有沒有點兒腦子,你以為豪門是那麼好嫁的?”
他惱火,我更惱火,當初我愛他愛的至深,他非得一腳給我踢開,就像踢足球那樣一腳就給我踹到球場外去了。如今我終於走出那段不堪回首的感情,他又非得管個沒完沒了。由此我得出一個結論,他趙一承犯賤!
我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絲毫不留情情面:“豪門好不好嫁我自己心裡有數,用不著你多管,趙一承,你要真還念及曾經共患難的情分,就別再多管閒事了。我們已經離婚了,至於離婚之後還能做朋友這話放在別人身上也許可行,但放在你我身上只會是個笑話。你如今和誰在一起,我不想管,也不想知道。我的事情,也請你不要再摻和,要沒什麼事兒,我就先掛了!”
“沈佳瑛!”我將將要掛,趙一承立即發出馬景濤式咆哮,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緘默半刻,冷靜些許,低沉的聲音略有急灼:“你和誰在一起都行,除了馮振陽。”
我實在無法理解趙一承的想法,當初他說我和馮振陽在一起了,他就不會再糾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