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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寧寺香火鼎盛,三重大殿巍然矗立,在藏藍的夜空下深沉莊嚴。大雄寶殿裡擠滿了香客。張宇空對著蒲團,心裡驀然冒出來一句:我信仰共產主義。他猶豫片刻,還是沒有拜下去,側身讓給了後面的遊客。
許戈跪在旁邊的蒲團上,認真三叩首,手掌疊在胸前,閉目默唸著什麼。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張宇空心裡微微發酸,他大致猜得到許戈會許什麼願望,但是神佛不過虛無縹緲,人世依然前途多艱。見許戈起身,張宇空嘆了口氣,向功德箱裡捐了兩張毛爺爺。
神佛雖然飄渺,但求片刻心安。
出殿時,許戈偏著頭看著右側,張宇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右首擺著一張黃案,桌上擺著一隻籤筒。
張宇空抽中了一支中上籤,看完後,他漫不經心的把籤放了回去,一位大和尚湊過來,熱心問他是否需要解籤,張宇空搖了搖頭。許戈也抽了一支,他翻來覆去打量了一會那支籤,見張宇空望向他,他露齒一笑,把籤丟回了籤筒。大和尚見收不著他們的解籤費,不死心的介紹起開光法器。
張宇空給許戈挑了一枚玉佩。大和尚勸說他時,他微微一笑,露出脖子上一截紅繩。
出了寺門,張宇空把玉佩掛在許戈脖子上,細心的打著結,許戈低著頭,許是怕癢,縮了縮脖子。
張宇空離許戈極近,他看著許戈柔軟的頭髮,問:“剛才那支籤如何?”
許戈抬頭白了他一眼,得意的說:“上上大吉!我運氣大大的好,佛祖保佑,高考肯定沒問題!你呢?”
張宇空好笑的彈了彈他的額頭:“是是是,沒你好運,不過中上。”
離了華寧寺,混入人海中。許戈悄悄牽住了張宇空的手。暖暖的體溫化作涓涓細流,從每一根手指流入,漫延至全身。張宇空眼角彎起,惡作劇的撓了撓許戈的手心,許戈被他撓得難受,又捨不得放開他,只好用手指儘量護住手心,一雙大眼睛瞪著他,嘴唇抿得緊緊的,格外誘人。
張宇空心中一動,直想吻下去,他握緊了許戈的手,帶著他東穿西繞,不動聲色遠離了人流。翻過一個小山坡,鑽進黑黢黢的樹林。
張宇空停了下來,許戈往前衝了一步,被他拉住,抬起臉不解的望著他。張宇空放開許戈的手,輕輕摟住了他的腰。許戈身體顫抖了一下,很快依偎過來,反抱住他。
月光透過光禿禿的樹枝灑在他們身上,許戈的臉顯得格外清秀,一雙大眼睛宛如月下湖泊,泛起點點粼光。兩人的視線交匯,漸漸變得熾熱,許戈似是害羞,低下了頭。張宇空一隻手抬起許戈的下巴,吻了上去。。。。。。
許戈的嘴唇十分柔軟,張宇空熟練的撬開他的牙齒,追逐著他的舌頭。兩條舌糾纏在一起,津液順著嘴角流出,潤溼了兩人的雙唇。
張宇空情不自禁的將手探入許戈的衣服,撫摸著他的後背,感受著光裸的肌膚。吻得忘情時,樹枝的斷裂聲傳入耳中,如同驚雷。
張宇空猝然一驚,忙放開許戈,四下環顧。月光下的樹林寂靜而幽深,剛才的聲音似乎只是錯覺。
張宇空不敢停留,拉著許戈匆匆離開。
兩人打車回到租房的小區,說說笑笑的往家走,剛走到樓下,張宇空停了。一輛熟悉的別克橫亙在他面前。
車門開了,餘季連下車,意味深長的看了許戈一眼,然後向張宇空招招手:“小空,不請我上去坐坐?”
三人上樓,聲控燈壞了兩個,樓道里很昏暗。張宇空走在中間,許戈跟在最後。感覺到許戈拽了拽他的衣角,張宇空回頭看去,許戈一張小臉皺著,可憐巴巴的向餘季連抬了抬下巴。張宇空掃了餘季連一眼,飛快的摸了摸許戈的腦袋,用口型比出一個:“放心。”
來到家裡,張宇空打發許戈去自己房間學習。餘季連打量了一下屋子,示意張宇空去他的房間說話。
餘季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黑色風衣襯得他面色有些蒼白。他拒絕了張宇空遞給他的茶水,若有所思的抽著煙。
過了一會,餘季連撣了撣菸灰,緩緩的說:“那孩子我見過一回,是你表弟?”
張宇空毫不意外,點了點頭。
“叫什麼?”
“許戈。”
“哦?我記得你母親沒有兄弟姊妹?”
“遠房表弟。”
餘季連臉上帶著笑意,涼涼的看著他:“遠房表弟?”他的目光在床上的兩個枕頭和床角一件明顯的學生裝上轉了一圈,嗤笑一聲。
“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