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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介紹說是許戈的表哥,客客氣氣的把三三的母親請了出去。
開會時,學生照例是迴避的。許戈向三三的母親道過歉後,躲到了教學樓後面花園的角落裡。他鬱悶的蹲在一棵柏樹下,糾結的扯著三葉草的葉子。
三葉草禿了一片的時候,許戈聽到了腳步聲。
他抬起頭,張宇空站在他面前,戴著副無框眼鏡,領結打的一絲不苟,妥帖的西裝襯得他身材越發修長。
逆著光,許戈看不清張宇空臉上的表情。他仰著臉看著張宇空,直到脖子開始發酸的時候,張宇空在他面前蹲了下來,平靜的問他最近過得如何。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說來說去無非是些家常套話,很快,兩個人沉默了下來。
許戈無意識的揪著草葉,無數句話在心頭打轉,嗓子卻像是堵了塊石頭,一句也說不出來。
張宇空打破了沉默,他緩慢而有力的搓著左手兩根手指,輕聲問:“為什麼躲著我?”
許戈心裡咯噔一下,偏過頭,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欠債太多,看見你臉上掛不住。”
“說真話。”
“我。。。。。。”
“看著我。”張宇空的聲音沉靜而堅決。
許戈衝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牙。他想了想,說:“我說的哪裡像假話?”
張宇空若有所思,過了一會,他輕輕嘆了口氣:“好吧,我不問你。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哥哥,就搬回來吧。”他頓了一頓,認真的看著許戈,眼睛裡帶著溫暖的關懷和期待,他柔聲說:“你一個人在外面,我很不放心。”
許戈覺得胸口發脹,眼眶也開始發酸。他輕輕的深呼吸幾下,緩慢而堅決的搖了搖頭。
張宇空的聲音聽起來很不愉快:“為什麼?許戈,你想清楚。”
許戈壓住心裡的酸澀,保持著聲音的平靜,他說:“沒有為什麼,我不想和你住在一起了。”
張宇空張了張嘴,似乎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神變得尖銳起來,嘴唇抿得死緊,變得有些蒼白,他沉聲問道:“許戈,你是認真的?”
許戈胸口悶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點了點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個“是”字。
許戈抬起頭注視著他,幾乎可以透過張宇空刀鋒一般的眼神裡看到他眼底深處殘存的期待。許戈胸口悶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點了點頭,從牙縫裡擠出一個“是”字。
張宇空眼底的期待徹底破碎了。
兩人沉默了。許戈不禁屏住了呼吸,過了一會,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張宇空。
張宇空面無表情,只有鏡片後面的一雙眼睛冷得許戈心裡發寒。
張宇空站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存摺丟在許戈腳邊,又從內袋裡摸出一樣東西,同樣扔了過來,許戈下意識的接住,觸手冰涼,正是他當年親手掛在張宇空脖子上的玉觀音。
張宇空一字一字,緩緩的說:“好,許戈,你很好。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你這個弟弟。”
說完,他轉身離去。
許戈蹲在地上,攥著自己送給張宇空的吊墜。凌亂的畫面迅速在他眼前閃過。得知張宇空要考臨江大學時,他從床底下的破舊鐵餅乾盒裡拿出了父親留給他的玉觀音,在張宇空臨走的時候,珍而重之的掛在了他的脖子上,掛上了自己滿心的念想與無盡的希冀。
那時候他在心裡對張宇空說:張哥哥,你可一定要考上臨江大學,說好了的。
望著張宇空的背影,酸楚從許戈胸口漫延開來,扼住了他的喉嚨。許戈咬緊了嘴唇,眼淚不爭氣的湧了出來,順著臉頰滾落。
眼看著張宇空的身影越來越遠,在淚水中越來越模糊。許戈胸口一陣刺痛,他猛的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快追上張宇空時,他腳下一絆,撲在了張宇空背上。
許戈感覺到張宇空的身子繃直了。他從後面緊緊抱住張宇空,彷彿下一刻就要失去。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打溼了張宇空的銀灰色西裝。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失去。
☆、張宇空
張宇空坐在椅子上,手肘架在桌子上,十指交叉,微笑著看著桌子對面的馬佳佳。馬佳佳縮在椅子上,低著頭,不時掃一眼桌上那本書。
封面上是兩個帥氣的男人,旁邊兩個大字:絕愛。
張宇空輕輕搓著兩根拇指,若有所思的盯著馬佳佳。馬佳佳很快被他盯得受不了,抬起一張小臉,嘴巴一撇,破罐子破摔了:“太君,事到如今,我只有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