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派小說之大話童年

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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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有一回，她用手背揩著手指上殘餘的鼻涕一本正經的告訴我說：早上我在自己家門口撿到的那隻圓珠筆心應該先交給她而不必先交給班主任老師，因為我家住中學，她姐姐也在讀中學，那隻圓珠筆心很可能是她姐姐掉的。她得拿回家去問個明白。我沒有交給她，交給了老師。可是第二天她還告訴我說：那圓珠筆心果然是她姐姐掉的，她已經到老師那裡把它拿來了。

關於這位女同桌，那時候我寫了一首打油詩：世界上有一個人，她名叫做劉小平，耳朵不靈，眼睛很近，講話都講不清，人家說什麼她都信，哪個打了她都不要緊，因為她捱打捱上了癮。但是她自以為蠻行，鼓著眼珠子使勁，一張嘴巴說個沒停。。。。。。

6、同桌女生乙

我從小就厭惡並恐懼肥胖的女孩子。我一想到自己要在一個肥胖的女孩子睡過的床上睡一個晚上，我就有點毛骨悚然，起渾身的雞皮疙瘩。。。。。。

讀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很不幸的是，我的同桌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子。有一回，我寫了張小紙條給她，我叫某某給她送去，也沒有說是誰寫的，就說撿到這樣一張紙條，不認識上面的字，叫她幫認一下：別胖的把自己的皮給漲破了！——那一回，某某是捱了一頓好打的：我見到他的時候，頭髮是亂的，顯然被用力抓扯過；眼睛是紅的，顯然剛哭過；衣服是披著的，釦子已經掉光了；鼻子是紅的，顯然是反覆被擦而上面沾了不少鼻血。。。。。。

那時候，我常常夢見，一個年紀跟我差不多的小女孩，長的很胖，還有點象我的這個同桌。手舉一塊比我的腦袋還要大很多很多的大石頭，窮追不捨，一定要問明白我到底娶不娶她。每一次都要把我給嚇醒。後來有一次，我又夢見了她，我就想到了這不過是一個夢而已。我站在那裡不動，雙手叉腰，我說：要嫁給我是可以的，不過，你別逼我脫褲子，說完我就把褲子一脫，她竟然給嚇跑了。以後就再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

我小時候，有很多壞習慣。比如：挖牙齒，那時候，我總是好幾天不刷牙，牙面上總是凝結了一層厚厚的乳白色的牙汙，用指甲刨下來，放到鼻子下面聞著，有臭臭的氣味。還有就是挖耳屎、挖眼屎、挖肚臍眼和挖腳丫子。我的壞習慣都是為了討我的那個胖同桌的厭惡，我很怕她喜歡我。只有在她總是皺眉擰鼻白著眼睛對我說：你去挖*去吧！在這個時候，我才高興，才放心。

7、同桌柳海

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有一回同桌柳海，偷偷的把我的作業本上的姓名擦掉，寫上他的姓名。結果我做了作業，還給老師留下來。大家都：放學咯！回家咯！就我一人留在教室裡，把三天假日的作業重新做兩遍。柳海計謀成功，就多次在我身上使用，而我竟渾然不覺。那時候，上交某些諸如作文一類的額外性質的作業，都是用草稿紙。碰到這種情況，我就準確的預測出我很可能會丟掉我上交的作業，我只好是常常一開始就做兩份作業。

我小時候並沒有什麼計謀，但某些方面卻有點超越常人的“聰明”之處。

8、誇誇裡

那時候，班上有一女同學，姓劉，外號叫做誇誇裡。她爸爸是個殺豬的。她們姐妹都在我班上，誇誇裡是階級，比妹妹胖多了。　有一回借了我的一個作業本，竟趕到我家裡來還我。做早操的時候，誇誇里老是要把早操的一節做錯。當別人左右手交叉旋轉的方向是由裡向外的時候，她的總是由外向裡。因為我們的土話中，說轉圈的時候，說的就是轉誇誇裡，所以她由此而得了那個外號。四年紀的時候，我被一個五年級同學推撞在自己同學正在用餐的飯碗上，撞的頭破血流，在醫院縫了7針，在家休息了好長一段日子。期間，誇誇裡和幾個同學在一起，遠遠的站在中學操場的大梧桐樹下，招呼頭纏藥棉正站在家門口的我，我很不好意思的走過去，誇誇裡硬是將手裡提著的一籃子雞蛋塞給我，說是同學們的一點心意。我沒有拒絕，我也不能拒絕，而那欠著全班同學的人情，也就一直欠下了。

一九八八

一九八八

忽然聽到大人們神情嚴肅、認真、驚疑的議論起附近的地方一些小孩子失蹤的事情。那幾天我還寄住在舅舅家。一天，我的舅媽神情怪異的對我說：兵伢子，你可得小心了。有些這樣的穿吊帶褲子的胖子來了，你就走開些。人家拿東西給你吃，你千萬不要接。近來有些臺灣人到中國來了，專門捉了小孩子去賣。我點頭答應著又走開去玩了。

在我的記憶中，那個謠言似乎是忽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