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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可以了,拿下來吧!”黑布罩猛然被抽走,韋薇安睜眼,發現她人在一艘漁船的甲板上。
“這是哪裡——我不要離開這裡!”她攀著船緣,看著起錨,“我是鬼冢英雄的妻子,他的葬禮我必須在場,我必須……”
岸上幾個嘍囉們狂笑著,朝她揮手,“鬼冢英雄已經死了!從今天開始,是我們紅鬼堂的天下了!”
嗚——嗚——汽船悲哀的鳴笛聲代替了她的悲鳴,她兩眼發直的看著前方,頹然的癱軟在地。她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她這輩子賭命去愛的人已經死了!
船緩緩離開岸邊,韋薇安窩到角落,雙手抱胸抓著自己的衣服,咬著唇哭泣,哭得彷彿這輩子從未流過淚般淒厲。
鬼冢英雄真是個混蛋!他不是保證過未來不會再讓她哭泣?可是現在……他卻害她哭得這麼悽慘。
她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當生命的另一半消失時,整個人就像被掏空,不再完整的生命,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撫著肚子,可是……英雄給了她另一個生命,這是逼她活下來的方式之一嗎?好樣的,鬼冢英雄,你也很瞭解我的個性嘛!非得搞個孩子來給我,我才不會做出傻事是嗎?
“這船往臺灣嗎?”她深呼吸一口氣,問著路過的船員,聲音依然哽咽。
“好像是……”船員不敢正視她,倉皇失措的往下頭跑去。
韋薇安瞬間覺得詭異,充滿警戒的四處張望,才發現這船上幾乎沒有人,有的只是幾個男人,他們根本包圍著她、監視著她。
扶著船身站起來,她身上沒有任何武器……身邊就是船桅,慌張的跳了下去,踩住船緣。“回去告訴伊武諒二,我會回來的!我鬼冢安子一定會回到日本!”她大吼著,要大海為她作證。
“大哥就怕這樣。”年輕人抽出了槍,“自己跳下去吧,別讓我們傷腦筋。”
韋薇安緊握繩索,望著泛著白霧的迷濛大海,還是會害怕。
男人不耐煩的高舉起槍,對著站在上頭猶疑的安子,扣下了扳機。在戰場上,猶豫總是會要人命的。
血從她的頭頂炸開,當她鬆開手往下掉的那一瞬間,突然想到了那句話。
說不定這樣也好……我就來了,英雄!
沉入冰冷的大海里時,她再也感覺不到冰冷。
加護病房,兩個男子將窗簾關上,看著躺在白色病床上,全身插滿管子與維生機器的男人。
“關掉這臺機器就好了嗎?”
“感覺拔管子比較爽,一根根拔出來,沒看過鬼冢英雄鮮血四濺的樣子吧?”
“哈哈哈,那用拔的好了,看他皮開肉綻的模樣,的確很令人興奮。”他們各自站在病床兩側,折折手骨,“不過動作要快一點,老大說要速戰速決。”
“我以為老大會親自來結束掉鬼冢英雄。”
伊武諒二最終還是沒有親自結束鬼冢英雄的生命,他先撤掉醫院外紅鬼堂的人馬,再派了兩個嘍囉幹這件事。未來萬一有人質疑他殺了前代盟主,不忠不義的話,他可以抓這兩個嘍囉當替死鬼。
“哼,誰知道,我先喔!”男子抓住點滴管的針,想先搗出個窟窿。
床上的男人倏地睜開眼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拔起點滴的針頭,刺進了男子的頸動脈,剖開。
鮮血如注,男子連慘叫都來不及,頹軟的倒在病床上頭;對面的男子完全嚇傻,等他回神時,一把槍已經對準了他,那是他兄弟插在腰間的槍。
“看過鬼冢英雄讓他人鮮血四濺的樣子嗎?”
砰!
一波強烈的寒流襲來,凍得上街的人變少了,帽子手套齊出籠,但是今年實在太誇張了,都十二月了,前些天還二十八度,冬天還是要冷些比較像話。
白色的病床邊坐著一個素淨的女子,她望著窗邊的櫻花發呆。有些粉色的櫻花已經陸續開花,她好像在哪兒……也看過這些櫻花?而且是一整片的櫻花雨。
房門被輕叩了兩聲,一個心寬體胖卻紅光滿面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頂著光溜溜的頭,只剩一圈白髮,笑起來很開朗,是個六十歲的伯伯。
“嗨,韋小姐,今天好些了嗎?”他帶來一大束百合花,為她插在一旁的花瓶中。
“齊先生,謝謝你,每天都來看我。”她恬靜的笑著,卻不太有活力。
“我很喜歡天天來看你。看見你一天比一天好起來,我就很開心。”齊天勝笑得很靦腆,“怎麼樣?你有沒有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