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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第一,改過來,第二,改不過來。改過來的條件是充分的。改不過來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無非是繼續搗亂,自取滅亡。那也沒有什麼不得了。……必須有溫暖,必須有春天,不能老是留在冬天過日子。……這些都是極為重要的。”
然而,廬山斗爭並不像毛澤東理論指導的那樣平穩。常常是毛澤東說“來點火”,下面頓時火光一片;像*、康生那樣的人,常常是“火中取栗”,別具用心。廬山的鬥爭是無情的。黃克誠在20多年後的“自述”中說:我平生受過無數次鬥爭,感到最嚴重、使我難以支援的,還是廬山會議這一次。我一向有失眠症,經常吃安眠藥,但最多不過吃兩粒,這時每晚吃到六粒,還是不能入睡……彭還在碰巧能單獨說話時,勸我別那麼緊張。我說:右傾機會主義還不要緊,“反黨”可就要緊了,我確實是很緊張。彭說:我這個人一輩子就想搞“富國強兵”,沒有什麼別的想頭。又勸我別悲觀,似乎他還比我樂觀些。但也不便多說,馬上就走開了。……“斯大林晚年”問題一出,會議就像燒開的水一樣,沸騰起來,似乎“反黨集團”、“湖南集團”等均由此得到了確證,我前一段在小組會上那麼理直氣壯地辯論,現在看來都成了瞪著眼睛說謊話,證明我這個人非常不老實,完全不可信任。於是,“陰謀家”、“野心家”、“偽君子”的帽子都給我戴上了。身處此境真是百口難辯,跳進黃河洗不清,心裡的那種痛苦實在沒法形容。可是還得開會,還得檢討,一次又一次,總是被認為不老實。以後,彭、黃、張、周等人被定成了“反黨集團”,並認定是“高饒反黨集團”的繼續。這些人被保留了原先在中央委員會中的職務,但都調離了國防、外交、省委第一書記的工作崗位。(《見《黃克誠自述》,人民出版社》
會議結束後,九江機場已經準備好專機,以每15分鐘一個航班的間隔,將多數與會者送往北京。彭德懷成了“孤家寡人”。他的那架飛機稀稀落落地坐著幾個人。除彭德懷和他的妻子浦安修及身邊的秘書、參謀外,參加會議的只有張愛萍上將一人。飛機飛至微山湖西側高空時,遇上一場暴風雨,全部飛機臨時改降濟南機場。中午在濟南一個賓館裡就餐,整個食堂桌桌滿座,唯獨彭德懷那桌只有他一人孤零零地吃飯。與上山時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這年的國慶正好是“十年大慶”,在天安門前的盛大典禮上,人們再也見不到功勳卓著的彭德懷元帥,取代他檢閱部隊的是新任國防部部長*。
廬山:歷史的插曲(17)
在這一天,彭德懷搬出了中南海,住到北京西郊頤和園附近的吳家花園。
10月13日的清晨,毛澤東打來電話,約他去中南海一晤。這使彭德懷重新燃起了希望。他顧不得吃早飯,馬上命車出發,直駛中南海頤年堂毛澤東住地。當他快步進入室內,發現除毛澤東外,還有劉少奇、朱德、*、陳毅、彭真、李富春、譚震林等在座,原來是以中央的名義找彭德懷談話。
彭德懷向在座的人一一注目致意,然後在側面的一張沙發上默默落座。
毛澤東從容地對彭德懷說:“我們一起來商量一下你今後一段時間的工作、學習問題。中央同意你9月9日的來信,讀幾年書極好。每年有一段時間到工廠和農村去參觀和調查研究也是很好的。你年紀大了,就不要去人民公社勞動了。”
彭德懷仔細聽著,答道:“同意主席的話。”
毛澤東問:“準備怎麼學習?”
彭德懷:“學習哲學、政治經濟學。吳家花園離黨校近,希望在黨校參加學習,準備學四年。”
毛澤東表示同意,讓彭真、*兩人負責安排。又說:“不要學那麼長時間,兩年就夠了。”彭德懷也同意。
這時,毛澤東沒有說下去,注視著彭德懷,似在等候什麼。
彭德懷默不作聲。他也感覺到,他此時“認錯”,就能開啟僵局,他的處境會好得多,但他決心不再做違心的檢討。廬山上的違心檢討是為了顧全大局,已使他痛苦到“如萬箭穿心”。現在,他還為什麼呢?他認為,錯在毛澤東,而不在自己。
歷史再一次黯淡起來。兩個歷史巨人,兩個同樣火辣的湖南老鄉,在彼此的倔強和沉默中,再次失去了諒解的機會。
彭德懷給毛澤東最後的上書
春去秋來,中國的歷史在曲折中前進。1965年9月21日,彭德懷寫了一封信給毛澤東,請求允許他回農村去。彭德懷的信當天下午便送到毛澤東案頭。毛澤東看信後,於23日早7時半,叫秘書打電話給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