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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分手,三年零一個月的感情終於結束,結束在我的手裡。
大三的暑假我沒有回家,尹蘭一直陪著我,她仍然熱情,仍然激烈,我與她在一起,卻沒有接受她,我常常想起與周穎在一起的平淡,最後的緬懷吧?算著她的開學日期,想要見她一面,我知道我心思齷齪,我想看看她過得怎麼樣,分手之後是不是也能憔悴一下。於是,找了個很幼稚的藉口,一直催促。
與她在一起,我總是失望的一個,她過得很好,氣色更加健康,在學校門口竟然被當成新生,那時我才發現,我已經好久沒有認真看過她的臉,她的表情,她的笑了,一時有些衝動,我想說我們還是在一起吧?
可是最終沒能說出口,後來她便走了,學生會主席趙剛迎面與她打招呼,她沒理他,對待看不上眼的,她從來不理,這就是她,那麼,對我呢?高考之後便答應了我的靠近,這些是不是說明其實她還是有些在意我的?
突然就想起了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失笑一下,原來我就是那麼世俗的一個普通人,擁住身邊的尹蘭,白玫瑰被我親手摺斷,紅玫瑰,就好好留著吧……
可是,我發現我又錯了,周穎從來不是什麼白玫瑰,也不是什麼清淡得要沒了蹤跡的飛白,她也可以熱烈,也可以為男人嫣紅了面頰柔軟了身段,甚至可以放下矜持與人當街擁吻。
紅潤潤的嘴唇一直在我眼前閃爍,我才發現清淡的女人一旦熱烈起來更加美得驚人。我吻過周穎,知道她放不開,所以每次接吻都不敢完全沉浸,就怕控制不知嚇著他,可是,我是個大傻瓜,沒試過的事情,怎麼就憑藉自己的臆斷給別人下了定論?
還有,那個讓我耿耿於懷的男人,我認得的,趙剛的表哥,對離家求學的趙剛很照顧,來D大的次數不少,至少我碰到過好幾次,以前碰到的時候,他還打趣過我女朋友真漂亮,他說的是周穎,我以為是一般的寒暄罷了,想來,那時起,那個人就有了賊心,而他們又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怪不得周穎從來不見難過……
我嫉妒,我不甘,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周穎畢竟是我親手放開……傻瓜!我朝天大叫,心口悶得我要窒息,卻發洩不出來。
有天乍然接到了請帖,周穎和那個叫靳楊的結婚請帖,那時候,距離我最後一次見周穎已經兩年多,其間的高中聚會我從來沒有參加,是以她的情況全然不知,現在,我更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只覺得空空的,又悵悵然,我說:“尹蘭,我們也結婚吧。”尹蘭卻沒有答話,第二天,尹蘭不見了,桌上有做好的早餐,和一張便籤,只有一句話:“你弄明白自己的心再說吧!”
我自己的心?
我是個傻瓜,我感覺鼻子酸酸的,嘴裡發苦,多少年了,我自己的心到底是怎樣的,原來我一直沒弄清楚過!我想要的是什麼?我似乎一直在徘徊!得到、失去、後悔,往復迴圈……
靳楊番外
其實我不流氓,雖然我的小妻子自正眼看我時起就流氓、流氓地叫,……好吧,我最多承認我只想對她耍流氓,其他一概不認!
我曾經說過,我很早之前就見過她,在她還是那個什麼許大才子的正牌女友的時候。
那天,我去找趙剛,春末的天是N市最好的時節,春夏也是D大最漂亮的時候。很文藝地說,我與她相識於一年中最美麗的日子!但,遺憾的是,我認識了她,她卻不認識我。
那是一條林蔭道,不小,只是因為種了兩排的法國梧桐,枝葉把整條路覆蓋住才顯得有些深幽而逼仄。她一身白色連衣裙,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清晨的林蔭道上。
其實第一眼並沒有看清她的長相,只是看她走路竟然是連蹦帶跳那種姿勢,感覺很奇怪,再加上那麼一身衣服,我以為她是哪位D大老師的家屬,未成年的高中生。
她走到近前的時候,我更覺得自己的猜想正確,純淨地像山泉邊嬌怯怯綻放的小朵白花!只是這朵白花為什麼突然對著我來了一個燦爛的笑?嬌嫩嫩卻又盛極的笑容,笑得我心裡顫顫的,又柔柔的。
好吧,我承認我一直都比較喜歡嬌嫩得跟個洋娃娃似的女生,所以,我很自然地回了一個笑,並且想著怎麼回應女孩的搭訕,既要不傷了祖國花朵的心,也要婉轉地拒絕聊下去,太過年輕的女孩,我不招惹的!可是為什麼那女孩被我一個笑給笑愣?是我太帥,還是太醜?不過,那女孩很快又給我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