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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丟下公司太久,各地區的主管經理都來到總部開會,這樣長時間討論下來,連他都有點吃不消,間隙裡,他看向旁邊的女兒,女孩居然真的安靜在塗畫,等到散會後,會議桌上只剩下慕長治的秘書方文娟和特助蘇杭。
“都畫些什麼?”慕長治喝了一整杯水後,執起一邊女兒已塗好的畫,這一看,不得了,這不是塗鴉呀,這根本就是天才,他之前是知道一些關於女兒的事,不愛上學,但卻愛畫畫,他只以為孩子般的塗畫,當不得數。
慕長治一張一張看下去,看得激動不已,開頭幾張只用簡單的線條勾勒幾個畫面,但正是因為線條的簡單卻更顯畫技,把整個背影塗抹得很悲涼,這應該是佛羅倫薩機場,整個機場玻璃牆背景後的雪屑,似乎能讓人聽到雪屑的竊竊聲,陰暗的天色,零落數人的侯機室,整個畫面的重點都在背景喧染上。後面幾張是各陌生人物,有些慕長治根本毫無印象,有一張老人的素描畫得非常精細,這個老人他倒是有印象,飛機上坐在他們前面,這老人一身傳統的正裝領結,面色威嚴,整個人雖冷靜自持,但當日慕長治隱隱還能看得出這位老紳士容有急色,這幅出自十四歲女孩之手的塗畫,非常清晰地讓人看出急中帶憂。
一旁的方文娟與蘇杭也湊過來看,一看,都不約而同覺得這個洋娃娃的女孩天賦不是一般的高。
“這些人都是當日在機場裡看到的嗎?”慕長治看完女兒把最後一張畫紙畫完問。
女孩相當奇怪地瞥了一眼父親,然後指著畫中的人說起昨天這人坐在哪裡,那位站在這裡,每個人都記得很清楚。最後指著那位正裝老紳士說:“這位老先生肯定家裡出事了。”
小女孩子的話沒有讓慕長治放在心上,他摸摸女兒的頭頂,頭髮已長到耳際,淺金色的髮絲柔順地貼著精緻的小臉,讓女孩顯得柔弱。
“喜歡畫畫?”會議室裡只剩下父女兩人後,慕長治收拾著畫紙問。
“喜歡。”女孩回答得很平靜,沒有興高采烈,也沒有撒嬌或別樣的情緒,慕長治一直在靜靜摸索女兒性格,但這樣安靜的性子卻又不得不讓他驚訝,到底是複雜的身世讓她這樣的性格自成一格,但絕不會是因為自卑,長雨身上沒有自卑這個特質。
“走,爸爸,今日帶你去做喜歡的事。”慕長治之前忽略了女孩的天賦,他是沒想過女兒居然有如此高的天賦。他雖是個投資人,但鑑賞藝術的能力還是有的,慕家在京城也算是世家大族,世家能玩的、會玩的、懂的、附庸風雅的,作為慕家最小的兒子是唯一一個允許被紈絝,慕長治雖沒有成為真正的紈絝子弟,但年輕時絕對是被慕家老祖寵得最無邊的孫子。
長雨是被慕長治帶去挑最好的畫筆、顏料、畫板、畫架、速寫本、炭筆。這間店面堆得像雜貨店,物品琳琳種種,有堆在牆腳下的畫,架子上的擺滿了作畫的材料,良莠不齊,端看個人的眼光。
慕長治不需要去指點,女孩走進店裡眼珠子一掃,目光一停,伸手就開始挑,挑到最後,那位一直坐在店裡看報紙的老先生也坐不住了,這目光不是一般的毒,他店裡最好的都給挑了出來。
女孩突然看向架子底下的一塊灰濛濛的石頭,伸手摸了兩把,拿給了父親,然後就收手,一副準結賬的樣子。
慕長治拿著手裡的石頭,有點不確定地看向女兒:“你確定要這個。”他是知道這塊石頭,不是普通的石頭,但女兒應該不知道的吧。
“這是最好的墨。”用墨者,多以中國畫為最。
不錯,這石頭是一塊石硯,而且是一塊非常不錯的端硯,比起自己家中那塊,這塊也就差了不止一點點。
店主忍不住站起來,指著那塊石頭端硯問:“先生這是要來做什麼呢?”
“它放在這裡,不是讓我來買的嗎?”小女孩不高興了,這石頭是她買的,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位老先生看不起她的行徑。
慕長治摸摸女兒頭上的毛線帽子以示安慰,態度很謙和地對老先生說:“我女兒善畫畫,這墨石既然是她挑的,自然用來作畫之用,老羅斯福先生讓它放在這兒,不是讓有心人能看出它的價值嗎?”
老先生聽了後面那句話,態度果然來了個180度大轉。
“這位可愛的姑娘一定是位很愛畫畫的姑娘。”老先生笑得溫和地看著長雨,可惜小姑娘從來沒學過附和他人,轉過頭看向父親,催促著父親快些結賬。
第五章
坐車回家的途中,慕長治同女兒說:“爸爸給你請個老師好不好?”一匹好的馬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