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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室,老家主是個嚴肅的老人,這樣的老人不太會說話,他也許會交際,但不能與親人相處,慕長治說了個他感興趣的話題,讓長雨鬱悶的是這個話題是關於她的,慕長治從她在美國唸書的幾年到最近回中國上大學的事。
“你的父母兄弟們,她能習慣嗎?”老德爾皮耶羅聽完後,說上一句。
外國人的表達十分靦腆,他其實的意思是,慕長治的父親兄弟們對長雨好不好吧。
慕長治微微地笑,他看向一直充當背景的女兒。長雨這下更鬱悶,她父親現在在做什麼?想讓她跟她這位外祖父聯絡感情嗎?
“他們都很好,我在中國過得很快樂,中國的同學也十分友好,中國菜非常美味,也許再過幾年,我會愛上它。”長雨答上話。
老德爾皮耶羅果然很滿意,滿臉皺褶的臉笑起來的時候更顯蒼老,長雨突然明白過來,他其實是關心她的吧?她想到喬安娜的墓地上被整理得十分乾淨和栽種的花木十分蒼鬱,他應該也是愛喬安娜,也許他只是不懂去愛,不懂得如何去做。
這次他們整整待了三個多鍾,比起前一次待了兩個多鍾,之前的那一次談的大多是慕長治的工作,這次的話題顯得親近多了。
他們要離開的時候,老管家拿出一個古老的珠寶首飾盒,老德爾皮耶羅伸手接過,然後交到長雨手上, “是你母親的遺物。”他伸出手,似乎想做什麼,最終什麼都沒做,用他依然低沉嚴肅的聲音說:“你比喬安娜要幸福得多,你有一個好父親。”
車子漸漸駛離那所房子,穿過黑漆漆的田野,向著城市裡的光影駛去。
坐著車子裡,長雨捧著首飾盒說:“這應該不是喬安娜的遺物,這應該是他給我的吧?”
慕長治摟過女兒,“我們只要知道這是他的心意,好好收藏起來。”是不是喬安娜的遺物並不重要,慕長治知道長雨對喬安娜真的說不上有多少母女感情,女兒或許不理解喬安娜是個怎樣的人?他是知道的,喬安娜只是個任性的世家大族小姐,她並不像傅行遠的母親那位歐陽月女士,敢以命換命。
喬安娜唯一做對的一件母親該做的事,也許就是當初把真相告訴慕長治,讓慕長治這位父親去撫養女兒,以重病之身一直苦苦等待慕長治出現。
第二天他們一行五人坐上飛機離開義大利飛回中國,長雨和傅行遠坐到一塊兒,傅行遠的私人飛機十分寬闊,裝飾簡潔大氣,有餐廳和休息間,慕長治很識相跟酬墨師徒坐到餐廳那邊喝茶,飛機上禁用酒精,所以連簡單的紅酒也沒有提供。
“生日快樂。”傅行遠從口袋裡掏出項鍊來為長雨戴上,“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天。”
長雨摸著項鍊上的吊墜,是一塊精細的玉塊。
“咦,是紅玉。”摸著熟悉的翡翠紅玉,長雨驚訝地抬頭看向傅行遠,這不是她當初脖子上掛著的紅玉。
“這是你的,是你的紅玉。”這塊紅玉雖然與她的紅玉幾乎一模一樣,但她戴了四年,她不止摸了很多遍,也看過很多遍,這塊玉紅中閃著淺淺的白光,和她原本那一塊不一樣。
“它現在是你的了。”傅行遠別有深意說:“也許你可以理解,是我們的。”
“那就是我們的吧!”長雨想起老德爾皮耶羅送來的珠寶首飾盒,裡面不旦有名貴的珠寶玉石,上面還附著一封信,因為信封封口有白玫瑰LOGO,所以是以喬安娜名義留給她的信,但信中有信,裡面有一封以珠砂圈畫一個奇突的符號為封口的信,如果拆信的人不是她,這封信沒有人能看到裡面的內容。
母親的信十分簡短,只有十六個字:
竹雨新新,此生慕長。
望路遠兮,共行至白。
不管是歐陽竹還是慕長雨,她的新生不但將會如竹子般能頑強且生生不息,雖路遠長兮,卻有著傅行遠陪伴至頭髮皆白。
是這個意思嗎?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