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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哪裡不舒服?告訴我?”慕長治緊張地抓著女兒檢視那裡碰著,以為女孩撞傷了那裡。
“沒有……”女孩無力地說著。一手卻揪著胸口。
慕長治看了更擔心,長雨卻抓著父親的手,緩過來說:“真的沒事,只是心跳得很快,休息一會就好,不是趕時間嗎?”
蘇杭不知在那裡找了過來,有點擔心地說:“時間差不多了,再耽誤就趕不上飛機。”
慕長治瞥了一眼輪椅上的男子,細碎的發,有點逆光,樣子看得不是太清,他的膝蓋躺著一頂很可愛的紫色毛線帽,不過可以感受到這是個冷清男孩,二十左右的男人對慕長治裡說還真只是男孩,他不待別人過來道謝,一把抱起女兒就走,走前卻對蘇杭說:“把長雨的帽子拿回來。”
蘇杭不知剛才發生了一點意外,不過他也不多問,回頭走向輪椅裡的男孩,這頂紫色毛線帽子,他還是熟悉的,剛才它還戴在洋娃娃那頭柔軟的淺金色的頭髮上。
蘇杭伸手去接男孩膝上的毛線帽子,男孩纖瘦的手握著一角,頓了頓,才把手裡的毛線帽子交到蘇杭手裡。
蘇杭道了謝,隨即快步往父女已消失的方向追去。
“我剛才看到那塊玉了……”清冷的聲音在喧嚷的機場裡幾乎隱末得無聲無色,但是陪同他的男子卻打了個激愣。
“你說什麼?你說你看到什麼?”男子旋過身,蹲下身子,抓住瘦削男孩問,激動不已。
男孩從脖子裡撩出一塊紅玉,聲音依然低低的,“我看到它的另一半,不過不是中國人,是個洋娃娃。”男孩沒有告訴男子,他剛才感覺得紅玉發熱,熱得發燙。
如果長雨在這裡就會發現,她脖子上的紅玉跟男孩脖子上的一模一樣,她本來可以很快地等到另一塊紅玉主人,但是卻錯過了,只因為她那頭淺金色的頭髮和白晰的膚色,還有那副地道的外國音聲。
第 九章
傅載山這一趟急著出國,甚至不顧父親反對,帶著行遠急匆匆地往國外趕,是因為一封遲來的信,那封被扣下來的信。
“爸爸不打算告訴我真相嗎?”坐著從美國轉飛往佛羅倫薩的飛機上,男孩子安靜地靠在椅上,眼簾半闔著,說出的話卻異常清醒。
傅載山什麼也不說,好一會,才從包裡取出那封半年前從佛羅倫薩寄來的信。這信遲了,傅載山拿到信的那一刻是如此的恨呀!
傅行遠接過信,平靜地拆開。
這一趟他是去看母親的,去看他的生身母親。這是父親帶他出來的時候說的話,他沒有問,但內心心裡很激盪。
布魯諾一直在等待歐陽月的囑託,半年了,他終於等來。
是一對父子,中年的男子面容有點滄桑,但看得出是一位紳士,義大利說得一點也不磕磕碰碰,原諒布魯諾,這個自大的老人,對自己的母語和畫畫一樣有股專注的偏執。布魯諾其實是個很好說話的老人,歐陽月從女兒死後,便一步步安排自己的後事,布魯諾絕對是個可信賴的朋友。
屋子兩層,有個小花園,花草已敗,甚至有點荒涼,客廳蓋了白幔,傢俱很整齊,看得出主人是個整潔的人。
布魯諾用鑰匙開啟門就告訴他們父子倆:“我就住旁邊,你們什麼時候打算去墓園的時侯,就找我吧!”
二樓是主臥房,歐陽月的房間很簡單,牆上掛著一幅中國特色的山水畫,傅載山盯著牆上的畫就定在那裡了。那是鎮江,當年鎮江的風貌,她還記著,記在心裡面了。
傅行遠滑著輪椅靠近梳妝檯上,他伸出手碰上梳妝檯上的手飾盒。手飾盒沒有上鎖,但卻用珠砂畫了一個符號在上面,傅行遠沒法去理解這個含義,他只以為一個已死去的人,對財物已不放在心上,更何況那人是他母親,他心上唯一的淨土。
紫檀木的蓋子被翻開,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塊紅綢布子,當然也不可能什麼也沒有,往往最珍貴的最容易忽略。傅行遠伸手把紅綢布子動了動,果然有異樣,他直接把那塊紅綢布拿了出來。
紅色的綢布還光滑如新,這是最好的絲綢,一角用黑線繡著一朵小小的花骨朵,蘭花,至清至雅的蘭花,他的母親當屬這種人。抖開綢布,迎面來的是一張照片,今生今世唯一齊全的照片。
是一張全家福,一對年輕男女手裡抱著嬰孩坐在照相館裡拍的照片,年輕的男子長得俊秀爾雅,笑容溫潤,手裡抱著嬰孩,眼裡卻看著挨著他而坐的年輕女子,年輕的女子長髮披肩,清冷的五官卻難得帶著笑,懷抱孩兒,讓她整個人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