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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娘子能天天陪我批閱公文就好了啊。”
雖然答得是牛頭不對馬嘴,但是黃碩很是受用,在他的對面盤腿坐下:“不是說今年會是一個大豐年嗎?夫君怎麼愁成了這樣啊?跟個小老頭似的,難看死了。”
諸葛亮放下了茶碗輕嘆:“娘子在這裡經營了多年,又不是不知道。益州這地方水土好,只要沒有碰上大的天災人禍,收成總是不錯的。唉,這戰亂剛結束,才過了兩天的安穩日子,有些人的心思又開始火起來了。”這段時間,告法正狀的、不滿新法的人暴增。
其中不乏別有用心的人在背後騙陰風、點鬼火。沒想到,經濟復甦了,管庫有了盈餘,益州的人心卻隱隱的有些不穩了。諸葛亮很是煩惱。
黃碩愕然:“怎麼會這樣呢?按道理,民眾的日子越紅火,政局應該越穩定才對啊。”
諸葛亮苦笑:“為夫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事實上,無論我們怎麼做,總是難滿益州大戶們的意,他們要麼就是說法正行為不檢點,難以服眾,要麼就說我們荊州的將士們太驕橫,搞得民心不安。”
“我看他們根本就是不滿意。”黃碩笑道:“換做是我,心裡也不會舒服。以前,在劉璋手裡和他們兩股勢力說了算。而現在,最有話語權的卻是夫君你們這些從荊州過來的外來戶。這些益州大戶們的利益還不如原來的在劉璋手裡的分得多。夫君你說,他們怎麼會滿意?夫君難道忘了,在荊州的時候,荊州的大戶們是怎麼對付劉備他們的嗎?”
諸葛亮覺得她確實言之有理,坐直了身子,索性把公文暫且放到了一邊,認真的和她聊了起來:“那依娘子之見,我們應當如何?”
這可難住黃碩了。摸著後腦勺,她訕笑道:“我哪裡有這樣的本事?自古這人心就是最難測得了。親兄弟之間為了爭奪家產打得頭破血流的還大有人在呢,更何況這裡面牽涉到三種政治勢力。”
諸葛亮搖著扇子連連頷首:“娘子所言即是。”說罷,重新拾起筆,準備繼續工作。
看著諸葛亮像染了霜一樣的兩鬢,黃碩輕嘆:“不是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嗎?我只知道家和才是萬事興。在我們現代,很多的國家都是由多個黨派共同執政的,他們就是最注重各個黨派之間的利益的平衡了。”
由黨派而不是君主來統治一個國家?頭一次聽到這種離奇的事情,諸葛亮覺得很有意思,提著筆詢問:“他們要是有一天做不到平衡了,那又會怎麼做呢?”
黃碩的腦子裡像是劃過了一道亮光,興奮的叫道:“那就轉移,對,就是轉移矛盾。”
“轉移矛盾?”諸葛亮的眼神開始變得深邃起來了,“怎麼個轉移法?”
“最常用的方法上發動戰爭。在現代,一旦國內的各種社會矛盾累積到一定的程度,政府擺不平了,他們就會對外發動戰爭。先煽動民族情緒,然後找機會跟別的國家打仗。這樣所有人的注意力就會轉移到了戰爭上來,國內的社會矛盾就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和。”
像機關槍一樣的說完了這一長串之後,黃碩發現諸葛亮手裡的扇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頓住了。他提著筆,眯縫著眼睛望著筆尖像尊雕像一樣的定了格。
看到他像是聽進去了,黃碩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相反心裡難受得很。他真的不喜歡戰爭。尤其是在親自經歷了幾次大大小小的戰事之後。
探過身子,她輕輕地搖了搖諸葛亮拿著筆的手:“夫君,其實,就算是在現代,這也只是政府很不負責任的作法。戰爭對民眾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真的不可取啊。”
諸葛亮放下筆,反握著她的手柔聲說道:“娘子放心,為夫知道,兵者,乃兇器也。不過,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是我們不想打仗,別人也會找上門來跟我們打。與其說是被動挨打,還不如主動進攻。”
話說到了這份上,黃碩心裡堵得慌。長長的吐了一口悶氣,她起身收拾茶具,準備離開。
裝個兩走到她的身側,輕輕地拉住她的胳膊:“娘子,如今大漢的天下是三足鼎立。你認為這樣的局面會長久的維繫下去嗎?為夫以為合三為一是遲早的事情,可是這三人當中,誰又會心甘情願的將自己打下的領地拱手讓與別人呢?所以,無論如何,戰事都是不可能避免的。娘子,誰叫我們身處在這樣的一個亂世呢?生於亂世,以武止戈,這就是我們的命,為夫只恨自己的手段不夠,不能早些結束這場戰亂,讓天下的民眾重新過上安定平和的日子。”
黃碩雙手端著托盤,轉過身來淡笑:“夫君說的道理是沒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