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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回過頭來嫣然一笑:“沒什麼。只是有些感慨。
站在天地之間,我們實在是太渺小了。”世事無常啊。有誰會想得到,兩年後,她卻以這樣的方式故地重遊。只是,此時的長江叫大江,江面寬闊,清波綠水,完全是無任何汙染的原生態。突然始生出一個很俏皮的想法。 想找塊顯哏的山石,用漢語拼音刻上“黃碩到此一遊”,不知後世會有多少史學家猜破腦袋啊。但轉念又一想,這也太折騰人了,還是積點德吧。
諸葛亮長嘆,正想說點什麼,這時船體明顯的震了一下,船速明顯的慢了下來。很快,就有一個船工跑了上來稟報:“先生,前面是一處淺灘,需要人力拉縴,所以船要走得慢點了。
除了崔州平,大家都還沒看過“拉縴”,於是,紛紛走了甲板看熱鬧。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河面拐了個急彎,眼前出現了一個淺坡,船#了下來。坡上有不少衣裳襤褸的男子扛著一圈圈粗粗的繩索正住這邊一窩蜂的疾跑過來。
船公們似乎跟他們很熟,一邊吆喝著,一邊把撿起縴夫們扔上來的繩子用力的拴在一側船舷上。
人仰馬翻的忙乎了老大一陣,船終於又緩緩前進了。
時已近深秋,霜風如刀。比較冷了。而江邊氣強較山地更低一
些。大家都已經換上了秋衣。可是,岸上這些縴夫們當中有一半以上還是打著赤腳,穿著夏天的薄衣裳,補丁摞補丁的。他們象牛馬一樣,低沉著腰,步履艱難難的拖船前行。 碰到高點的坡兒,幾乎要跪在在地上手腳並用的爬行。 沒走兩步,個個汗流浪背。
黃夫人看到其中不乏和自己同齡的白髮老者,也有才齊肩高的半大小子,心裡有些不忍,喊來船老大說:“為什麼讓老人和孩子來做這些艱苦的事情?”她以為這些都是被騙來做苦工的難民,心裡很氣憤。
船老大是一名約摸四十多歲的男子,臉上溝溝坎坎的,看得出也是飽經風霜之人。他低著頭,恭敬的拱手回答道:“老夫人,他們都是以此為業的縴夫。家無田產,靠在這灘上拉縴勉強餬口。攬不到活兒的話,這些老人和孩子不是被餓死,就會被凍死。青壯的縴夫們願意與他們一齊做事,是在仗義照頓他們呢。
黃老爹微嘆:“民生何艱啊。 ”
黃夫人無語,默默的徑直走回了船艙。眾人心中不免有些心酸。
大約一個多時辰後,船終於透過了這段近一里餘地的淺灘。船老大跳下船和縴夫的領頭人結算工資。
黃夫人卻出來了,摸出一個脹鼓鼓的錢袋,在黃老爹面前低聲說了幾句話。 黃老爹領首,招來一個船公,讓他把錢分給縴夫們。
旋即,岸上就傳來縴夫們參差不齊的答謝聲。
黃碩站在諸葛亮身邊,輕聲問道:“夫君,此情此景,作何感想?”
諸葛亮回頭看著她,目光如注。
“興,黎民苦;亡,黎民更苦。”
黃碩靠著船舷,長嘆,“各路諸侯忙著攻城掠地,個個口口聲聲是替天行道,匡扶大漢。可是,大漢的根基就是飽受戰亂摧殘的蒼生。 他們又有誰真正關心過民眾的死活。把豐功偉業建立在黎民的血肉之軀上,視民眾如草芥。哼,民眾不過是諸侯們做強做大的人力資源罷了。 我很好奇,夫君又是如何看待天下蒼生的?”
顯然,這個問題很大很尖銳,不是筒簡單單的一句 “君輕民重”就能回答得了的,諸葛亮一時語塞。
黃碩卻不想這樣把話題結束掉:“曹操基本上已經平定了北方各部。那兒的人們總算可以過上幾天較為安定的生話,不要再擔心戰亂,流離夫所。大君要扶佐劉備,必定又要將戰火引至北方。皇帝姓劉還是姓曾,難道真的就那麼重要嗎?”一想到諸葛亮也要投身到軍閥混戰的無聊事業之中,她就有些煩躁。
“你!”諸葛亮臉色一變,“你知道什麼!婦人之見。”他憤憤的甩袖而去。
黃老爹就站在他們旁邊,一番話字宇不差的全聽了去。看著對面陡峭的絕壁,他喃喃的說道:“德操(司馬徽的宇)啊德操,這就是你不肯與我等為謀的原因嗎?”輕輕的拍了拍黃碩的肩膀,他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抬頭長嘆,拖著沉重的步子蹣跚離去。
冷風吹過,黃碩的心空空的,兩行清淚悄然滑出。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小弟單薄的聲音:“大嫂,風大太了,回船艙吧。”
臉上的淚水早已風乾,黃碩回過神來,倉皇應了一聲。
小弟張了張嘴,象下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