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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敲了他一扇子,心情很好的笑道:“就照這意思說。說完後,你也去小睡一下。”他知道青松一向都有睡午覺的習慣的。
青松摸著頭飛快的跑開了。
“什麼?他在睡覺!”張飛聽了青松的話後,額上青筋暴起,一雙牛眼瞪得象銅鈴般大,“大哥,我們走。這廝的譜也擺得太大了。”第一次撲了空,他還覺得這丫很有意思;第二次又沒見著,他就窩了一肚子的火,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沒發。今天,他們弟兄三個天還沒亮就出來趕路,到現在為止,連口熱水都不曾喝過。巴巴的一次又一次的過來,好不容易碰到正主兒在家,卻被晾在外頭。原因是那丫在睡午覺!弟兄三個加起來超過一百三十歲了,守在外面等一個三十歲都不到的毛頭小子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窩裡睡大覺,還連口茶水都沒混上。這是什麼世道!這丫的書怕都是從屁眼裡讀進去的!
紅臉的關公變成了黑臉的包公,雙唇緊抿,象座冰山一樣堵在院門口。周邊的氣溫急驟下降……
青松見了,不免心驚肉跳的。他麻著膽子,擺出一副雲淡風清的樣子,拱手扔下一句“請自便。”便縮回了自己的小屋,奉命“小睡”去了。
劉備心裡也很惱火,可是這臥龍他非請回去不可。徐庶走了。撂下的大堆事情全要由他親自去打理。這幾個月來,他宛若生活在地獄裡,被亂如麻的大小事情壓得喘不過氣來。劉備很清楚,如果還不能把臥龍先生請回去,那麼,新野的軍政很快就要癱瘓了。
“嘿嘿,既然已經來了,先生又在家,那麼就等一等吧。”劉備堆了一臉的微笑,席地而坐,閉上眼睛,脾氣超好的享用起太陽浴來。心裡卻是波湧洶湧,暗道:最好是個有真材實料的。否則,就憑你丫這個傲慢勁兒,今天我們兄弟三個非拆了你的破房子不可。
老大都說等了,張飛和關羽也沒轍了,只好熄了火,各自找了個地,或站或蹲的候著。
隱身在暗處的江大牛把這三人的一舉一動跟諸葛亮作了詳細彙報。
諸葛亮頷首微笑:“知道了,兩個時辰之後再來喚醒我。”
說完,放心的去臥房睡大覺去了。就算他從來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今天也非要美美的睡上一覺不可。這倒不是他拿喬,而是,這是一種態度,希望劉備慢慢的能領悟過來:他諸葛亮不是徐庶。雖然他以後也可以稱劉備為“主公”,但那也就只是一個稱謂而已。雙方都要在心裡明白,彼此實質上是聯盟關係,是平等的。換句話說,諸葛亮希望劉備明白,他效忠的不是劉備,而是他身後大漢。所以,為了大漢的江山,劉備這個大漢皇叔為他諸葛亮這個大漢的未來中興大臣守守門是完全應該滴,也是合情合理滴。
於是,諸葛亮脫了外袍,正兒八經的躺在臥榻上開始午休。也許是剛剛讀了黃碩的信的原因,迷迷糊糊的,他夢到了寶寶那個小胖墩。小傢伙“咯咯咯”的笑著衝他飛跑過來,嬌憨的喊著:“爹爹……”。而她的身後,黃碩衣帶飄飄,臨風玉立,笑容可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太陽漸漸偏西。草廬裡安詳寧靜,好象所有人都在午休。劉備臉頰被曬得微紅,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細的油汗。
張飛氣呼呼的蹲在竹蔭裡,眼神在劉備和大門之間頻繁的打著轉,幾次欲言又止。
貌似春天的陽光太和煦了,整整近兩個時辰過去了,大門口矗立的那座叫關羽的冰山不但沒有被曬化,反而冰層加厚了不少。
突然,裡面人影晃動,張飛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很快,青松睡眼朦朧的出來了:“先生醒來了,請劉皇叔到書房一敘。”
劉備喜上眉梢,睜開雙眼,笑道:“勞煩小哥前頭帶路。”
關羽和張飛聞言都跟了過去。
不料,青松手臂一抬,擋住了他們倆:“先生只請了劉皇叔一人。”
關羽的臉一下子幾乎變成了他那赤兔馬兒的臉;張飛金剛怒目,咧開嘴,欲破口大罵。
劉備連忙衝二人使了個眼色,不慍不火的吩咐道:“兩位賢弟暫且請在門外等一等,我去去就來。”強按住滿腔的怒火,他笑眯眯的跟著青松走了。
張飛衝著裡面啐了一口,掉頭回到原地依舊蹲了下來。
關羽則又變成了千年的冰山。
劉備跟在青松的後面登堂入室,筆直的跪坐在客位上,用兩眼餘光粗粗打量著草廬:寬敞明亮,乾淨清爽,簡樸大方的擺設中透著儒雅不俗。
“劉皇叔,久等了。”一個清亮的男聲從門外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