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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想再吃苦了,喝茶還是甜滋滋的好些。
另一個正端著熱水瓶往茶杯裡倒水的叫做佟鄶,看上去二十出頭的樣子,身子健壯得像頭牛,黝黑的手臂上墳起的肌肉鐵疙瘩一樣,手腕上紋了一個碩大牛頭,氣勢十足,一看就是那種橫衝直撞毫無顧忌的一根筋青年。
嘩啦啦的聲響中,滾燙的熱水在茶杯之中冒起騰騰的熱氣,和鄭先專愛花茶還要丟一塊冰糖不一樣,佟鄶喜歡味道苦盡甘來的苦丁,看著一大把黑綠sè的葉子被開水一衝,在茶盞之中來回打著旋兒的搖擺,迅速的舒展著身子,繼而變成翠綠sè嫩芽確實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不過佟鄶是地道的牛嚼牡丹,他只是覺得這樣的苦衝味道才夠爽夠爺們兒,經常喝完茶將茶葉勾進嘴中大嚼一番,苦盡甘來什麼的估計他永遠品不出來,而鄭先的那杯略顯娘氣兒的花茶永遠是佟鄶嘲諷的物件。
佟鄶的脾氣一向不好,大概是被這廚子不斷地哀嚎求饒的聲音搞煩了,將剛剛倒滿熱水的沉重玻璃杯用蓋子蓋嚴,倒過來晃了晃,滴水不漏,隨即朝著半蹲在地上求饒不斷製造刺耳噪音的廚子便狠狠砸將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玻璃杯在那廚子腦袋上撞個粉碎,猶如一朵花倏然綻放,滾燙的熱水兜頭便潑下去,使得這肥頭大耳的廚子滿頭滿臉猛的冒起滾滾的蒸汽,瞬間成了一個大蒸籠。
那廚子哎呦的一聲慘叫,肥大的身子半跪著本就不穩,直接被這一茶杯砸出去一米多遠,重重的摔在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口子,鮮血淋漓的肉皮之下,露出了粉白sè的頭骨,玻璃杯杯裡面滾燙的茶水將這廚子腦袋上臉上燙出一片片的白sè血,尤其是那被砸出來的傷口,上面淌著鮮血的皮肉發出酥酥的聲響,眼瞅著被滾燙的茶水汆白了,不算太大的辦公室裡立時瀰漫起一股格外特殊的肉香來。
這香氣伴隨著廚子的慘嚎,在這密閉的空間裡迴盪不休。
不過隨著那廚子哀嚎聲逐漸變小,他腦袋上的血淋淋的口子竟然在緩緩地癒合,偌大的傷口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傷口裡來回蠕動著,細細觀瞧就能發現,傷口上的一條條的血絲在彼此的攀連拼合著,那些被滾燙的茶水燙出來的血也在一點點的塌癟下去,而那些被燙熟的肉皮則緩緩的變成漆黑sè的硬殼,細碎的蛋殼般從頭頂上剝落下來,眼瞅著這廚子豬頭般肥大的腦袋漸漸恢復如常,原本血葫蘆一般的腦袋此時倒好像是仔細清洗了一遍,乾淨許多。
佟鄶用腳踩著廚子的肥臉,擺弄一下後咧嘴巴笑道:“嘖嘖,這廚子的生機之力還真挺古怪,修復自身的速度比一般的修仙者可要強上太多呢!”佟鄶隨口一說,用力又跺了一腳踩下三顆牙齒之後便不再理會廚子,開啟櫃門翻找新杯子。
抱著一杯花茶慢慢品嚐的鄭先和佟鄶相比要溫和許多,或者說他更冷漠一些,那廚子慘叫不休的時候,他略微細長的眼縫兒中的眼珠動都沒有動一下,似乎對這種事情早就習以為常了!
鄭先其實長著一張相對憨厚的臉,乍一看和一般的少年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但若是盯著他的那略顯細長的雙眼睛看進去的話,就能夠看到貌似溫和的外表之下是一顆yīn沉而麻木的心臟,內種的yīn沉氣息潑墨一般,就像是在漆黑yīn暗的角落裡面生活了一輩子整個人都被黑暗浸染通透了一般。
鄭先吹散了眼前搖曳多姿杯中水汽,抿了一口加糖的花茶道:“這裡不是jǐng察局,這裡沒有人權,你也不是法律意義上的人,所以我勸你現在最好老老實實的等著你的真氣圖譜出來,要是繼續沒完沒了的亂吠,我有一千種辦法叫你的嚎叫聲婉轉曲折的猶如鋼琴曲般動聽!”
那廚子聞言立時閉緊了已經不再淌血的嘴巴,再也不敢發出一聲,瞪著一雙無辜且可憐的眼睛看著鄭先和佟鄶。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顯然剛才被佟鄶踩掉的牙齒正在重新生長。
辦公室重新沉寂下來,只剩下鄭先捧著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喝水的聲音,還有佟鄶翻找杯子稀里嘩啦的聲響,這樣的聲音在這沒有窗戶,完全密封的辦公室內迴盪,叫人感到壓抑沉悶,空氣都有些粘稠起來,廚子更是覺得喘不過氣來,汗水再次如油般的冒出來。
沒多久,辦公室的金屬大門外傳來噠噠噠的聲響,是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的特有的韻律,隨即足有三十厘米厚的金屬門緩緩開啟,從門後走進一個一身白衣,模樣清純之中透出一股野xing妖嬈的女子。
這女子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身典型的oL裝扮,雖然衣著略顯保守,但卻依舊無法掩蓋那36D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