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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凹、程海等當代作家中哪個才是陝西文壇的大哥大。可以看出,我那時關心別人,有意識無意識中我總把一些人的命運扛在自己肩頭。而今,我只關心自己。我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傢伙。比如,對於田嵐,我束手無策。對於漾陽,我不願提及。
說說我的兩個老師,我在此表達自己對她們的態度,一個是班主任,一個是系主任。我記得有一次班主任在食堂門口將我攔下,飯也不吃,給我講如何做一個好學生。她當時最多也就二十七八,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老師,我們的關係也非常融洽,不僅僅是我和她,我們班的所有男生女生都喜歡她,我們親熱起來都叫她姐。還有一個老師,也是女的,四十多歲,副教授,為人特別和藹,課也講得很漂亮。她們起初對我寄予厚望,比如國內或者國外的一些文學研討會之類的活動,只要有學生參加的名額,她們一般會推薦我去。後來,隨著我的性格逐漸明朗化,尤其是明顯表現出對學校和老師這個行業的藐視,使她們對我逐漸失去了興趣和希望。記得大四照畢業照,我們只是招呼一聲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
我很懷念她們,因為我發現這樣的人越來越少。我認為交大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大學,這裡有相當不錯的老師。它是一棵百年大樹,以最大的包容性吸納了我。因為它完全有理由將我踢出去。所以在這個層面上我很感激,也無比懷念。
三十五
天色暗下來了,路燈和高樓的長明燈也亮起來,馬路上人來人往,車來車往,“野雞野鴨”也上了街,西安真是一個大都市。我孑然一身,走在馬路上,揹著手。我睡不著,老肉近期將與芬妮完婚。王冉比以前更痴迷佛經。我無意去打擾他們。我只顧心猿意馬,我無法控制自己,我去了“道中道”喝茶。我本來想去找個*,可是我突然覺得她們比我更可憐,我於心不忍。我發現我的良心仍然未泯,我想知道田嵐的近況,我還惦記著她,我撥通了她的電話。她說沒事幹,馬上過來找我,我坐在那裡一邊喝茶一邊等待田嵐。
你是我的人 第二部分(9)
“二哥,好長時間沒見你了。”她在我的桌邊坐下來,我一直盯著她染成血紅的指甲,還有臉上厚厚的一層胭脂,顯然,來之前她對自己的門面精心裝修了一番,可是我卻不喜歡。她故意裝得很輕鬆,可是卻不敢抬頭,她給自己倒茶,倒茶的手不停哆嗦,她看到了我犀利的眼睛:“怎麼啦?我有什麼不對嗎?”
“我不喜歡西安。你呢?”
“是的。”她敷衍了一句,“給我根菸吧。”
“小姑娘抽菸對身體不好。”
“我不是小姑娘了。”
我給她點上一根菸,遞過去:“工作還好嗎?”
“工作?……白天還是做動畫。”
“那晚上呢?”
“能不說這個嗎?”
“你男朋友好嗎?”
“不好。”
原來老黑在12月25日,也就是聖誕節那天跟人打架去了,這就是他為什麼沒有來陪田嵐狂歡的原因。他被人打成了稀巴爛,狗吃屎。頭上縫了七針躺在醫院,腦震盪。工作也丟了,打架的人也跑了。所有的負擔只有由田嵐來承擔。她要給老黑洗血染的衣服,要陪他看病,要給他付住院費等。一個女人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總是可以靠出賣肉體來謀取利益的,這是女人的資本,也是女人的悲哀。田嵐真是鬼迷心竅,即使這樣她還是沒有離開老黑,而是比以前照顧得更體貼入微,她希望透過這次事件能夠徹底改變老黑對她的態度。只是,我覺得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這就是我為什麼不與一些人爭執的原因,徒勞而已。老黑的改變也只能是一時的靈光閃現,不會長久。
我告訴田嵐,我在“1+1”酒吧見過她。她抬起頭來看著我,狠狠地抽了兩大口煙,又濃又厚的煙霧籠罩了她的臉。等煙霧散淡後,她又低下了頭。我猜她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她畢竟還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她用食指和大拇指直接捏滅了菸頭。我隱隱約約聞到一股烤肉的味道。她又將另一隻手的食指伸進鼻孔裡摳挖。雖然她裝作在撓嘴唇,可是我還是看到了。
“我回去了,他還在醫院。”她不等我答應就站起身來,從隔擋裡繞出去。她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線下倍感悽迷。她捲曲的長髮跟吊死鬼一樣一顫一顫的。走到樓梯口,她突然轉過身來,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兒,說:“嗯,我記住你了,呵呵。”
田嵐離開了我的生活,過自己的日子去了。我在忍無可忍的憤怒之後,離開了“道中道”,此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