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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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歷史淵源,據清朝乾隆年間進士翟灝所著的《艮山雜誌》記載:“打鐵關在太平鄉,西接東新關,置立木柵,看守盤驗,早晚啟閉,以便農船”。南宋時期,這裡便是鐵匠聚集之地,故得名曰“打鐵關”。杭州很多地名很有意思,直取市集之名,如賣魚橋是賣魚的、米市巷是賣米的、菜市橋是賣菜的,還有在慶春路上的鹽橋(即慶餘亭處)是賣鹽……打鐵關自然是打鐵、賣鐵的。打鐵關本與賣魚橋等地名無殊,只因岳家軍來過,鍍得金身變成打造抗金武器的地方,牽強附會也罷,做旅遊就要借勢發揮,打名人牌。正是因為跟岳飛有淵源,打鐵關神聖起來了。
走進打鐵關,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塊牌坊,氣勢恢宏,兼得松青柏翠,更具莊嚴靜穆之勢。由牌坊而進就可以看到十二生肖石,中華傳統文化與愛國精神粘糅互融,相得益彰,濡染後人,衍延至今。繼往南就是有仿古兩層建築打鐵關歷史陳列館,再往南又是岳飛手書的《前後出師表》的壁廊。岳飛手書筆法遒勁,“怒髮衝冠壯懷激烈”的岳飛如躍眼前。遊人面壁,雖無陳子昂《登幽州臺錄》千古浩嘆,卻也有“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憾意,更有“靖康恥,猶未雪”的痛心,這或許是一介平民常有的歷史浩嘆吧!
杭州很多景點特別是文物保護單位,修繕或重建後,就把它們擱置在那裡。它們有些讓人遺忘,剩下幾個石碑以表紀念,就像慶春門、錢塘門、武林門、清波門等城門,徒剩幾塊石碑(當然現在有所改觀,艮山門石碑那裡建起了運河魂雕塑群,慶春門石碑那裡建立了杭州古城牆陳列館);有些則是鐵將軍鎮門,拒人於外,成為人們遊走的禁地,如白塔、梵天寺經幢,深鎖東風已久。打鐵關則不同,我看到另一種情景:人在景中,景在人間”,就像西湖 “還景於民,還湖於民” 一樣,打鐵關駕著這股春風來到了民間。
在這裡,歷史建築與社群生活互融共存,成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打鐵關逗留玩味間,我看到在牌樓下一個穿著睡衣的母親,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指著打鐵關的牌坊說,這是打鐵關,是岳家軍扎過營的地方,而後又娓娓道出起岳飛精忠報國、岳母刺字的故事,女兒睜大眼睛似懂非懂的聽著;在陳列館旁有個老年活動室,人聲鼎沸,老人們聚集在一起,曬曬太陽,扯扯家常,喝喝茶,打打牌,老有所養,其樂融融;在岳飛手書的《前後出師表》壁廊間,幾個學生下課路過,雖然他們沒有駐足觀賞,但我想他們早已耳濡目染,就像農家娃子走在鄉間熟悉的小路上,一花一草瞭然於心;其間散佈著幾個慕名而來的遊客作為點綴,讀碑頌文,拍照留念。此情此景充滿生活氣息,十分和諧。
打鐵關歷史文化長廊是遊客的,更是社群居民自己的,這種互融、共存而又相諧的場景,讓人身受感同杭州的生活品質:生活在杭州原來是這麼有文化,這麼愜意,這是花錢都買不到的。
我在雷峰塔搞過文化策劃、在清河坊搞過景區品牌包裝,也策劃過杭州市的大型活動,雖未能在政府機關裡混個好差事,也未能在社會上引起關注,但一直關心著杭州旅遊品牌的包裝,我認為打鐵關的模式很好,很具杭州特質。打造文化景點、修繕門面,是為了招徠遊客,這是從“經濟謀強、城市謀發展”的角度出發的,而終極目標是讓老百姓過上幸福的生活,老百姓的福祉才是政府工作的第一要務。景區與社群相融,這是我們追求的一種生活狀態,因此社群改造提升之時有必要做些“建築加法”:多恢復一些歷史物件,讓父母們指著它們,向孩子們講述曾發生在這裡的人和事,增強後代對杭州的認同感和自豪感;多建幾個亭子,讓老人們頤養天年,幸福終老;多建一些文化碑廊,讓學生們耳濡目染,用正確的文化感染他們、引導他們。
我覺得品質之城——杭州的中央並不是在某個中心地段,不在西湖,不在中央商務區,而是在民生所繫的街街巷巷。不管你是誰,一早就從那裡出發,入晚了又從四面八方趕回到那裡,等到退休了,又在那裡頤養天年,終老於斯。我們努力的工作,就是在那裡爭取一套寬敞的房子,再花些血本把房子裝修得舒適一點,讓自己和家人過上幸福的生活,這是老百姓的實實在在的品質生活。我們推進城市現代化建設,打造生活品質之城,目的就是讓老百姓在這座幸福之城過上品質生活。生活最直面的地方就是那些呈毛細血管分佈的街街巷巷。毛血細管執行良好,肌體良好,我們的西子美女才更風姿綽約,曼妙可人,我們的城市品牌更具品質,更具親和力。
記於2009年3月20日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